“我寄生在你的世界多一天,就連自己影子都要看不見,你帶走了什么,你看不見,它卻不斷侵蝕著我每一天……”
蘇澈在星晴KTV聲嘶力竭地唱著這首《寄生》。他以前總想試試一個人到這個本該集體狂歡的地方是什么感覺,卻沒想到到頭來會是以這樣的心情來到這里。
唱得有些累了,蘇澈放下手中的麥克風,向門外招了招手:“服務員,再拿五瓶啤酒。”地板上已經散落了好幾個空酒瓶了。
不一會兒服務員抱了酒進來。蘇澈坐在沙發上仰著頭望著天花板無神地說:“把酒全打開。”
服務員是個女孩,看樣子應該是附近A大的學生空閑時間來做兼職的吧。女孩看著蘇澈,臉上露出一絲同情的神色。
“你已經喝了很多了。”女孩說道。
“沒讓你多管閑事!”蘇澈仿佛對女孩有點生氣了。
女孩也無奈地把啤酒全部打開了,可能她懂得蘇澈此刻的心情吧,或者她曾經也和蘇澈一樣。然后,女孩輕輕地走了。
蘇澈從包里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上,熟練地抽了幾口。其實蘇澈的煙齡也就四個月。就在今年過年時蘇澈還叫他的兄弟們把煙戒了,而現在抽煙在蘇澈的眼里也就只是個習慣而已。
蘇澈把煙頭掐滅,左手拿起啤酒,右手拿起麥克風又開始沒命地嘶吼起來。還是那首《寄生》,還是同樣的歌詞,還是同樣的心情。蘇澈甚至覺得,這首歌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歌詞的一字一詞都刺痛著他的心。
不多久地板上又多了五個空酒瓶。
那個服務員女孩仿佛對蘇澈很上心,她在門外一直擔心著蘇澈,生怕他出什么事。她見包間內久久沒反應就冒昧地把房門推開了。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滿地的空酒瓶,然后就是倒地不醒的蘇澈和一堆嘔吐物。
她第一想法就是找蘇澈的朋友過來照顧他。她從蘇澈的褲兜里找到蘇澈的手機,翻出他的通話記錄開始打電話。
通話記錄的第一個名字叫葉夕,但沒人接聽。
第二個名字叫肖湖,但沒想到電話一接通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通臭罵:“臭小子!王八蛋!你又跑到那里去鬼混了!每次你出去都要老子給你擦屁股……”
“對不起,這個手機的主人在KTV包間喝醉了,麻煩你能不能過來接他。這里是星晴KTV305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