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年對蘇澈說：“你看著他，我去連長那兒一趟。”

李大年走進連長辦公室，雷小鳴正板著個臉抽著煙。肖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也在不停地吞雲吐霧。

李大年伸出手說：“連長，給根兒軍火。”

雷小鳴頭也不擡，拿起桌上的玉溪就向李大年扔去，問道：“他東西收拾好了嗎？收拾好了就送他去選培辦。”

李大年不慌不忙地點燃煙，說：“下次抽抽大彩吧，挺好抽的。”

雷小鳴擡起頭看著李大年，說：“別岔開話題！”

李大年回答說：“連長，一定要這樣嗎？一定要讓他走嗎？”

“沒人讓他走，是他自己要走！他這是什麼行爲？你說他這是什麼行爲？逃兵！你覺得這裡會容得下一個逃兵存在嗎？”雷小鳴皺著眉頭說道。

李大年也不甘示弱，回答說：“連長，誰沒年輕過，誰沒衝動過，誰沒犯過錯！但我們不應該因爲一次過錯就把一個人一棍子打死啊！你敢說你自己在當新兵的時候沒想過翻牆出去再也不回來了嗎？”

雷小鳴“嘿”了一聲，說：“李大年，你行啊！少他媽拿我說事兒！把煙還給我，你抽個屁！”

李大年說：“連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我們應該辯證地去看待這件事。他的確是做得不對，但我們總要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我們總不能連一個改正的機會都不給他就直接否決他的整個人生吧！況且，他已經知錯了。我也能向你保證，保證他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雷小鳴問道。

李大年沉默了一會兒說：“一條中華。”

“再加一條，兩條！”一旁一直沉默的肖湖也開口了。

“滾！我屁大點官還用得著你們兩條中華賄賂！滾蛋！”雷小鳴吼道，“還有，把陳豪叫過來！”

312寢室，此時陳豪內心焦急萬分，一地的菸頭。

李大年跨進寢室，說：“陳豪，跟我過來！”

陳豪立馬扔掉手指尖夾著的剛點著的香菸，跟上李大年。

“說說吧，陳豪。”雷小鳴低聲說著。

陳豪站得筆直，回答說：“連長，對不起。我知錯了。”

“今晚晚集合，當衆檢討。另外後天之前給我交上一份5000字的書面檢討。回去吧。”雷小鳴說道。

“是！”陳豪擡起右臂向雷小鳴敬了一個軍禮，轉身走出了連長辦公室。

在回寢室的路上，李大年對陳豪說：“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後說話做事，多多考慮，別再這麼衝動了，以後下部隊了，就沒人再會對你這麼寬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