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喝完酒,霍一多又一次提醒胡小柱以後一定要注意避免酒後駕車,注意行車安全。
胡小柱滿口應下。
兩人在學校門口告別,霍一多回到了宿舍。
除了小蔡回了出租房和張妍去享受二人世界外,宿舍的其他幾個哥們也都剛喝完足球盃賽首勝慶功酒回來,正在牀上侃大山。
霍一多進屋時,裡面已經是煙霧繚繞。
看到一多進來,雷明扔來一支菸,霍一多從褲兜裡掏出打火機點著。
“多兒,本來咱們球隊慶祝首勝聚餐我要給你打電話來的,可是喜子說給你和幾個美女被一個開奔馳的大款接走了,我尋思肯定是胡胖子,就沒再給你打。
剛纔在校園裡看到小雪妹妹,才知道一起吃飯的人裡面還有我心中的女神小雨校醫,你丫咋還把她介紹給胡胖子了?這不是挖哥們牆角嗎?”雷明說。
“胡小柱又不是壞人,色是色了點,但是有我在,也不會對小雨姐做啥出格的事。再說了,你總說人家小雨姐是你的女神,你倒是付出點行動啊,光特麼會動嘴是吧?”霍一多對雷明說。
“得,我這動嘴的也不如你這口才好的,都是你有理行了吧?”雷明自知說不過一多,索性告饒。
“對了,哥幾個,你們聽說沒聽說老馬的事兒?”周嶽吸了一口煙,突然神秘的說。
“老馬?那孫子出什麼事兒了啊?”雷明問。
“聽說今天下午在他自己的辦公室被檢察院的給帶走了。”周嶽喝了一口茶說。
“臥槽,被檢察院帶走?那估計事兒小不了,別說,肯定是被哪個小姘舉報了吧?”霍一多問。
“這個倒不清楚,但是應該是涉嫌貪污、受賄、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等問題,聽說光是他包給他小舅子的學校實驗樓工程一項,至少受賄100萬元。”周嶽悻悻地說。
“一項就達到100萬,那這麼多項肯定超過300萬元了,估計這次老馬是懸了,夠吃顆槍子兒的了。”霍一多根據刑法上的相關規定推算著老馬的量刑。
老馬是校區的副校長、副書記,今年50多歲,負責校區的黨建、基建、宣傳、教師思想政治、招生、畢業生就業分配等工作。
馬副校長來自陝北農村。原本樸實的他本該繼承革命老區人民堅定的理想信念和組織觀念,兢兢業業的爲北某大教育事業無私奉獻。
然而,在鋼筋水泥、充滿誘惑的都市中,老馬卻迷失了自己。
據說當年,馬副校長也是北某大冶金工程專業的優秀畢業生,也曾是一表人才。
然而畢業後,老馬沒有選擇在鋼鐵冶金領域爲祖國做貢獻,而是一心想留到北某大主校任教。
後來大家推測,其主要目的就是爲了解決北京戶口,走他的仕途。
爲此,老馬竟然拋棄了與自己戀愛多年的農村女友,不惜血本瘋狂追求當時北某大主校紀委書記的千金,那個比老馬還大三歲體重相當於老馬再背一袋100斤大米的胖女人。
功夫不負賤皮臉,老馬成功的成爲紀委書記的乘龍快婿。
在老書記的幫助下,老馬順利留校任教,並且很快便調到校團委工作。
後來,老馬仕途就像坐火箭一樣,一路升遷,40歲左右便已經坐上東部校區副校長的位置。
天有不測風雲,老馬的岳父老紀委書記因患惡疾去世。
此時的老馬本可藉機與本不相愛的胖老婆離婚。然而高手就是高手,老馬非但沒有離婚,反而經常挽著胖老婆出入校園各大角落,一副恩愛假象,博得一些師生好評,戴上了“仗義”、“重情誼”的帽子。
不過,老馬的這些伎倆瞞不過明眼人的法眼。
很多人都知道老馬是怕輿論的壓力纔沒有與胖老婆離婚。
其實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老馬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色鬼,外頭早就有好幾房“老婆”只是隱蔽工作做的較好罷了。
老馬主管畢業生留校及就業工作,更是利用職務之便物色那些有一定姿色又有求於他的女生,來滿足自己的私慾。
據說許多前幾屆有很多頗有姿色的學姐爲了留校,經常在半夜三更的時候被老馬以“研究課題”的名義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至於研究什麼課題,大家心照不宣。
今年假期實習期間,有一天霍一多在操場踢球踢的很晚準備回宿舍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目前已經留校的來自南方的學姐衣衫不整、慌慌張張的從老馬的辦公室跑了出來。
“真特麼活該。記得上學期,我聽過他有一次給全校黨員上黨課,說的都是些要廉政、不高貪腐,還舉了自己兩袖清風的例子,操,都特麼是假象。”雷明憤憤地說。
“這就叫做平時一副道貌岸然、正襟危坐,滿口講的禮義廉恥,實際上暗地裡插科打諢、嬉皮笑臉,切身淨幹男盜女娼。”霍一多總結道。
“就是,老馬就是那種當了婊 子還要立著牌坊的典型範例。”小六子補充道。
“嗯,還有他那個胖老婆,老公在外面花天酒地也不去管管,還狗仗人勢欺負我們這幫窮學生。這次她老公被抓,估計這婆娘的結果也好不到哪去。”徐冰也接茬道,引來大夥兒一陣附和。
霍一多宿舍的哥們們並不因老馬的胖老婆有這樣的老公而替她感到惋惜、抱不平,相反還有點幸災樂禍。
因爲他們對胖老婆也是沒有絲毫好感。
往往不管下什麼樣的結論都是可以究其原因的。
比如喜歡一個人,慢慢的就會喜歡上她(他)的一切,甚至吃喝拉撒睡。
而大家夥兒之所以討厭老馬的胖老婆不僅僅是因爲她那貪財好色的老公平日裡對學生的作威作福,更在於胖老婆本身其實就不是什麼好鳥兒。
胖老婆在老馬升遷之後,雖然知道自己的老公外邊“有人”,但無奈自己父親已經去世,怕惹急了老馬真休了自己,於是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老馬要名利兼收,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的。
胖老婆利用老馬職務之便,讓自己的弟弟承包校區內所有基建工程。
同時,還幫自己和表妹在北某大校園裡開了一家風味烤鴨店,也算讓同樣來自外地的表妹有個副業營生、來錢之道。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要說讓胖老婆和她表妹做老北京具有百年曆史的美味烤鴨的話,那可真是侮辱了我國流傳了幾千年燦爛悠久的飲食文化。
別看老馬胖老婆和她表妹二人動真格的不行,坑蒙拐騙、瞞天過海到很有一手。
她們店裡做不好鴨子,那就從其他方面做文章。
胖老婆的鴨店店名起的很有水準,叫做“金聚德”,一字之差使大多數外地學生都矇蔽上當,還都以爲吃到了正宗的“全聚德”烤鴨。
胖老婆和她表妹瘋狂在受騙上當的學生身上攬錢的同時,也敗壞了百年老店“全聚德”的名聲。
當然,吃虧的基本都是從外地剛到北京的大一新生。
“金聚德”鴨店衛生條件比較惡劣,經常光顧鴨店的不僅僅是矇在鼓裡的大一新生,連北京土生土長的蒼蠅、蟑螂等也經常過來吃白食。
剛開始,這些害蟲們還顧慮人的威嚴只是路過進來捧個“蟲場”,然而在飽餐幾次後發現服務員和老闆都懶得理自己,並沒有驅敢之意思,於是乎便在鴨店安營紮寨,從此樂不思蜀。
鴨店衛生條件差也就罷了,畢竟這世界上除了乞丐再沒有人能和大學生對食物的忍耐力相媲美,只要你丫不和老子掙吃的,留點殘羹冷炙也無妨。
不過可氣的是,有一次霍一多宿舍的兄弟們點了一份鴨子和其他酒菜喝酒,竟然從烤鴨的身上吃出雞爪子,礙於老馬勢力,衆人敢怒而不敢言,只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更可氣的是一次“金聚德”進了一批鴨子,由於連日下雨生意不景氣,半數都已經發臭,胖老婆在老馬的授意下,給學生宿舍每間送了兩隻,美其名曰爲學生改善生活,賠本大贈送,只收成本費。
結果平時38元一支的烤鴨,這次每支收了35元。
吃了胖老婆“送”的腐臭鴨子後霍一多宿舍等人足足拉了三天。儘管衆人大多敢怒不敢言,但從此便與老馬伕婦結下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