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對不起……”大街上由于來往過路的行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走得匆忙的蘇映雪不小心便碰撞到一個人,抬起頭來一看才發現被自己所碰撞到的那個人,不是別人而竟然是龍陽后,頓時她就不由錯愕地呆愣住了。
“蘇警官?!”龍陽也不由感到很是錯愕,連忙彎下腰來幫忙攙扶起蘇映雪,接著才又對她不好意思地關心問說道,“不好意思,我剛才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哦,對了,映雪姑娘,你、你沒什么大礙吧?”
“我……還好,我沒事……”蘇映雪站起身來退卻開后,整理整理了衣服才又對龍陽回應說道,“雖然說長安的夜市繁華喧鬧,但現在畢竟也都已經這么晚了。龍陽,身為‘太子黨’那派的大將軍要幫忙日理萬機,你卻怎么還沒回家去休息,而是一個人在大街上這里來閑逛地晃蕩呢?”
“你這是在諷刺我?”龍陽淡然一笑,看向蘇映雪反問說道,“映雪,那么你呢——,你又為什么要獨自在大街上晃蕩?”
“我——,我閑白天太熱,而且人比現在還多還吵鬧,所以……才會想到在晚上,在晚上出來買些東西呀!”蘇映雪回應道。
的確,蘇映雪的手中拎著個布袋包裹,而且她所買的物品看起來也都是日常生活所需。
“哦,原來是這樣啊!”其實,自從那日在“憶昔閣”被人追問后,龍陽早就已經知道蘇映雪離開了單君杰,但此時此刻他卻并沒有戳穿,反而還故意開口向對方問說起來,“映雪姑娘,今晚是‘七夕節’,東宮倒是比較熱鬧的。龍陽雖然并不喜歡什么節日,但我卻睡不著,所以就想到一個人出來走走了……怎么,難道映雪姑娘——,你也是一個人嗎?單君杰呢,也就是姜子杉,莫非他不在你的身邊?”
“君杰,他——,他……”看來對于外面所發生的事情,這些天一直隱身逃避的蘇映然其實卻什么也都不清楚,蘇映雪不由低下頭來看著石橋吞吐地回應龍陽說道。
“對不起——,映雪,我……我不是有心想要讓你因這個問題而為難的……”龍陽見蘇映雪回答的很是為難后,自己的心竟然也不由莫名跟著疼痛了一下,于是便連忙轉換了個話題來對她說道,“映然,我們兩個都來自‘未來’,而且難得大家今夜又還這么投緣,不如現在就找個酒樓,彼此做伴地一塊去喝上幾杯如何?”
“這……也好,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茫茫人海,能夠多次相遇,更何況還是從現代穿越到了隋唐……拋開過去你是賊我是官不說,就憑這難解的千年之緣,龍陽,你這個朋友我蘇映然今晚也都交定了!”蘇映雪拍拍龍陽的肩膀后,爽快地回應說道,“走吧,就按你說的——,一起喝酒去……不過,龍陽,我可把話先說在前面。我出來的時候身上沒有多帶什么錢,這頓酒得先你來墊付了……”
“沒問題!好,不愧是香港皇家警察啊!蘇映然,你果真夠灑脫夠爽快,走吧……”龍陽說著便將手搭放在了蘇映雪的肩上,摟著她一起走下小石拱橋。兩人就這樣,一同不理會世俗的目光而朝向“客青酒家”走去了。
也不知道龍陽和蘇映雪兩人在“客青酒家”里面喝了多少杯,總之他們都因為失意傷心而難過地喝得酩酊大醉。隨后,兩人便相互扶持著一同走上樓去進到了客房……
“糟糕,我怎么會——,哎呀……”第二天一大早,龍陽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睡在客房中,而且房間里的東西還很混亂,但是蘇映雪不知何時卻竟然早就已經離開“客青酒家”并且消失不見了,看著床單上留下的鮮紅的血跡,龍陽不僅感到懊惱而又很是矛盾,“原來——,你和他之間……無論是蘇映然跟姜子杉,還是蘇映雪和單君杰,你們兩個人之間自始至終都是清白的……”
龍陽幾乎找尋遍了“客青酒家”的上上下下,也開口向這里的人都打探問詢過,但仍然也沒有找尋到蘇映雪的蹤跡。事后,龍陽還曾多次親自跑到“秦王府”求見,但是蘇映雪一次也沒有出來見過他。
龍陽當日拿著蘇映雪的玉佩去要挾單君杰相見,只是想著盡快促成姜子杉跟藍玲。雖然他知道單君杰可能已然不被李世民信任,卻一直還以為蘇映雪都留在單君杰的身邊,并不知從那一夜離開“客青酒家”后,其實對方就早已離開“秦王府”而沒有蹤跡地消失不見了。
“剪不斷,理還亂……所有的事情——,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已然過去有些時日了,但回想著這些事情的蘇映雪,心中仍然不免感到很是困惑和矛盾,她一直猶豫著究竟要不要回到京城長安去。但是,當突然聽說李世民不知因何緣故而要殺掉單君杰,并且也都還已經下令將他給打入到死牢中關了起來,在等著聽候皇上的發落以后,于是蘇映雪便又立即下定決心地趕了回來。
“龍陽——”蘇映雪來到了“聚士閣”找龍陽,仆從將其親自帶迎到園中的小亭里便退下了,見到龍陽之后,蘇映雪不由氣憤地開口質問對方說道,“龍陽,你到底為什么要那樣做?”
“映然……映雪小姐,你這是怎么了?因為什么事情——,居然會生這樣大的火氣啊?”龍陽不由放下手中的折扇,主動伸手幫忙給蘇映雪倒了一杯涼茶,遞放到對方的面前后,才又接著微笑地講說起來,“來——,映雪,你先喝杯茶……等你消消暑了以后,我們在慢慢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