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讓小的說實話吧,其實當時的情況下,就是你知道瑯琊賀丹是有夫之婦,您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您想得到的東西,有誰能阻止得了?您現在老了,人到老了的時候,心氣就不像年輕時候那樣盛了,當初我很恨瑯琊賀丹,恨她薄情寡義,可是後來我想通了,這是她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該走到哪步,都是她的命啊!”
皇上張張嘴,欲言又止。
皇上尋思著:閆寵的話也有道理,自己年輕的時候,血氣方剛,本身又是大遼的君王,對於想得到的東西,沒有辦不到的,更何況是得到一個女人。
“朕有一事不明,這麼多年在宮中,她經常和朕在一起,你也經常看到她,可是朕怎麼從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你們怎麼做得這樣嚴密呢?”皇上斜著眼睛看著閆寵,問道。
“當時她知道我進了宮,嚇得要死,唯恐皇上您知道我和她的關係,我們的命都保不住,可是我暗示她,自從她進入皇宮,我和她的緣分就盡了,我和她從此視爲陌路,井水不犯河水,權當她死了,就這樣她纔對我放心了,否則她早隨便找上一個藉口,讓您把我殺了,爲了保住我自己的腦袋,我不多言一句話,就這樣我們雖然曾經是恩愛夫妻,但是和未曾謀面的人沒有什麼兩樣!”閆寵似乎在講別人的故事。
“現在我明白了,那天納蘭德我們仨去瑯琊賀青和瑯琊賀丹的墓地,我還奇怪你對著瑯琊賀丹的墓碑絮絮叨叨,絮叨什麼呢,當時我還譏笑你,我對你說你對我的妃子還這樣的有情有義,比我還虔誠的樣子,原來是這個原因,她和你比我還先認識啊!”皇上終於明白了那天在墓地,爲什麼閆寵對著瑯琊賀丹的墓碑會有那樣的舉動。
“皇上是什麼樣的透明人,心裡明鏡似的,什麼事情能夠瞞得了您呢,就是能夠瞞住您一時,也瞞不住您一世,我知道您早晚是要知道的!”閆寵把皇上的腿換了一條,繼續一邊捶一邊說。
“納蘭德,這麼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可是你隱瞞著朕不說,對吧?”皇上衝著屏風後面的納蘭德說。
“皇上,臣也是剛剛聽了閆寵的故事才明白的,您沒有聽見臣在屏風後面大氣不敢出一聲,就是被這個新鮮的故事吸引了嗎?”納蘭德爲自己辯解,他怎麼能夠說出自己知道了呢,他既不願意得罪皇上,也不願意得罪閆寵。
“新鮮,你說這樣的事情很新鮮是嗎?的確是有些新鮮,不過對於你納蘭德來說不算是什麼新鮮事了吧?怎麼,你什麼時候也學得這樣油嘴滑舌,這樣會說話了?”皇上覺得納蘭德一定早已知道了這些事情,僅僅是沒有對皇上說而已。
“皇上,爲臣的心對皇上是透明的,皇上您是相信爲臣的,有些事情爲臣即便是知道了,覺得與其說了讓皇上上火,還不如不說,而且也不妨事,但是小的要爲皇上做一件事,這件事皇上雖然沒有吩咐爲臣,但是爲臣已經著手去辦了!”納蘭德從容不迫地對皇上說。
“說說,是什麼事情?你怎麼就確定朕會讓你去做?”皇上一聽納蘭德要爲皇上查明一件事,忙問。
“就是無字碑埋著的瑯琊賀青,她曾經給皇上生下一個兒子,皇上一定很想知道他的下落,爲臣正在著手辦這件事,一定要給皇上找到他!”納蘭德堅信自己的話,一定會得到皇上的中肯。
“好,好,好,納蘭德,不愧爲是朕最信任的臣子,這就是朕的一塊心病,一定要儘快幫朕查明,朕很想見到他,一定要在死之前看看我的這個親生兒子究竟是什麼樣子,哈哈哈,我一直都認爲子嗣不夠興旺,原來朕也有三個兒子啊!哈哈哈!”皇上連聲說了三個好,對納蘭德的做法大加讚賞,高興自己竟然還有一個沒有見過面的親生兒子。
“三個兒子?爲臣還不確定,但是爲臣會給皇上查清楚的!”納蘭德此時想到的是慕容哲並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但是又不好對皇上名言。
“怎麼有什麼疑問嗎?你不確定嗎?難道他不是朕的親生兒子?”皇上一聽納蘭德的話,心生疑問。
“這個人要是找到的話,可以用滴血認親的辦法確定是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但是皇上是不是把所有的兒子都用這樣的方法試探一下呢?”納蘭德提醒皇上道。
“廢話,你找到以後朕就憑著自己的眼睛就知道是不是朕的親生,我的鼻子也能聞得出來,哈哈哈,你就負責早點幫朕找到人就是了,剩下的事情就由朕自己去辦好了!”皇上沒有明白納蘭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