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路做狹窄處,納蘭德下了馬,牽著馬,馬車跟在納蘭德身后也是勉強前行,最后終于停下來了,因為山路實在是太窄了。
“還有多遠?”納蘭德沒有看到閆寵,以為他被落在后面了,想等等他,等他追上來,三個人一同分成幾次把車上的東西搬到馮婆子的小院,可是他剛剛把馬拴好,就聽到了閆寵詢問的聲音,原來他還是跟在馬車后面。
閆寵的聲音讓納蘭德吃了一驚,這個人竟然悄無聲息地跟在后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輕功太好了,納蘭德感到自愧不如。
“讓趕車的馬夫把車拴好,咱們三個人分成幾趟把東西搬上去了,還有一里多路遠的山路吧,很難走的!”納蘭德對閆寵和車夫說。
“怎么會埋到這樣一個地方呢?太不方便了!”閆寵說完,自己先上馬車,把上面的祭祀用品一件件卸下車來,分給車夫和納蘭德,自己在最后面每個人帶上了力所能及的紙糊祭品,跟著納蘭德奔向馮婆子的小院。
最近蕭三十進城去打聽上官婉晴的下落還沒有回來,肖鼓去老王頭那里查找自己的身世,山上只留下了肖安和蕭十四在照顧馮婆子,因為馮婆子眼睛瞎了,肖安要做飯,蕭十四要砍柴擔水,肖安一個忙不過來,也沒有安全感,肖鼓之后安排蕭十四在家給肖安作伴,連同幫著干點力氣活。
遠遠看到了馮婆子的小院,閆寵問納蘭德:“這里還有住戶?”
“是的,這么多年太子就在這里避難的,這里有一個馮婆子,她年輕的時候是住在城里的,那個時候是遠近出了名的裁縫,做的袍子很合身,皇宮里面的妃子都出宮找她去給量身定做呢!”納蘭德對馮婆子的身世已經查得一清二楚。
“哦,她怎么會跑到這么一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來呢?”閆寵不解地問道。
“其實她原來并不是一個普通的裁縫,而是耶律善機將軍的夫人!”納蘭德對閆寵說。
“耶律善機?老耶律不是很久以前就死了老婆,一個人在拉扯著耶律蘭心嗎?”閆寵對耶律善機這個人有所了解,因為他曾經是遼國的上將軍,活著的時候,經常出入皇宮的,有的時候和皇上議事,閆寵也略知一二。
“其實這個馮婆子是冤枉的,她年輕的時候老耶律將軍整日在軍中忙于軍務有些冷落了她,生下耶律蘭心以后身體一直不好,總是病怏怏的樣子。一個郎中整日給她開藥,一來二去老耶律就疑心郎中和他的老婆有染,因為每次他從營中回來都會看到郎中在他府上給夫人配藥調理,就這樣老耶律一氣之下休了他的老婆。”納蘭德一邊走一邊給閆寵將馮婆子年輕時候的故事,因為身上肩上都帶著東西,納蘭德有點喘,可是閆寵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還幫著納蘭德接過來一個花籃挽在臂上。
“馮婆子無人照料,郎中整日陪在身邊,馮婆子就這樣真的成了郎中的媳婦,和郎中生了一個兒子,娶的媳婦就是你的女兒,被寄養在老王頭家的閨女!”納蘭德說到這里,已經來到了馮婆子的小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