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你剛才激我來的。”沈暇玉被藍遠麟這么一說,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撒潑這個詞兒可不算是什么好詞兒。
“好了好了。”藍遠麟的猿臂把沈暇玉緊緊的抱住了,他低下頭在沈暇玉的耳邊道,“我其實并沒有打算不管這件事情,我還要知道這蠱究竟是誰下的。”
“恩。”沈暇玉輕輕點了點頭。
她抬眸看了一眼藍遠麟,然后道,“對,畢竟會蠱術的人就那么幾個……而且范邦已經跌落了懸崖,應該不會是他做的。”
“是啊。”藍遠麟低下頭,那灼熱的唇輕輕觸碰到了沈暇玉的紅唇后輕聲道,“所以不管漢人還是苗人,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
“那你打算怎么查?”沈暇玉抬眸看向藍遠麟。
“先去將那店家綁架來。”藍遠麟毫不客氣地說道。
灼熱的氣息噴灑到了沈暇玉的紅唇上,沈暇玉將身子從藍遠麟的懷中逃開,她伸手拉開了藍遠麟的長臂驚訝道,“遠麟,你是要直接把店家綁架……”
“對,我覺得要弄清楚這件事情還是要先從那店家下手。”藍遠麟開口說道。
沈暇玉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于是她點了點頭道,“那就先這樣做吧。”
苗疆很少下雪,所以一旦遇到之前那樣的下雪天氣,大家都喜歡出來走走。
而雪一旦停了之后,地上的淺薄積雪已消散了,雖然這會兒天還沒有黑,但是街上的人減少了不少,甚至可以用寥寥無幾來說。
“老板,您看今天也沒有幾個人來了,我們就關門了吧。”前幾天因為下雪,所以街上有不少人,店里的生意也好了不少。
但是今天沒有下雪了,也沒有幾個出來賞雪的人了。
“胡說,指不定等會兒就有人來了。”店鋪老板張老板靠在了門邊的柜臺上,伸出手去摸著一匹綢緞道,“多待會兒指不定等會兒就有苗王那樣的大生意來了。”
“那樣的情況還是少見。”其中一個伙計實誠地對著張老板說,“畢竟像苗王這樣大方的人還是很少的。”
“你小子找打啊!”張老板抬起手來憤憤地說道。
“誒,老板別動手啊!”小伙計抬起手來遮住了自己的頭,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伙計指了指外面的一個小姑娘道,“老板,你看外面那個女人真漂亮啊!胸大屁股大!”
張老板聽了他的話,也放下了手,朝著那邊看去。
果真他看見了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從前面走了過去,“長得還真不錯。”張老板說道。
不過他說完之后腦海中卻是浮現了一個長相美麗的女人。
“長得真美!美得跟一朵花似的,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么漂亮的女人。”張老板感嘆了兩句,身下突然躥起來了一股邪火。
那股邪火仿佛越少越盛了!
“老板,你這么臉有些發紅啊?”其中一個小伙計看不懂情勢地說著。
“去去去!我只是有些熱!”張老板連忙把自己的思緒收了回來,不耐煩地說道。
但是他下腹的那一把火卻是越燒越盛了。
“咳咳。”張老板咳嗽了兩聲,他看著這兩個小伙計道,“這樣,你們兩個說得也很有道理,今天有了苗王這樁生意,其實也夠了,今天就提前關門吧!”
“謝謝老板!”那兩個小伙計聽見老板的話后連忙一個人去打掃,另外一個人將外面的布匹給抱了進來。
張老板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說,“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兩個也早點回家去。”
說完,就大步往前走去,但是一走到前面一條巷子后,他的腳步突然加快了許多。
而此刻藍遠麟和沈暇玉正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切。
沈暇玉見藍遠麟任由這張老板走過了眼前,卻沒有任何動作,她忍不住蹙眉道,“遠麟,我們不是來綁走這張老板的嗎?”
“是。”藍遠麟轉眸道,“但是這張老板有些奇怪,這不是他回家的路。”
“誒?”沈暇玉一愣,她抬眸再看了一眼那匆忙離去的張老板,不得不搖頭道,“看來他也有古怪,指不定那個下蠱的兇手就在他身旁,我們跟上去看看吧。”
眼瞧著那個張老板就要離開他們的眼線中了,沈暇玉忍不住蹙了蹙眉頭,連忙拉了拉藍遠麟的衣擺道,“遠麟,他要走了,我們趕緊去。”
“不急,剛剛他經過的時候我已經在他身上下了蠱。”藍遠麟的話讓沈暇玉松了一口氣。
“那我們還是遠遠跟著吧。”沈暇玉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
藍遠麟知道沈暇玉緊張這件事,于是他點頭道,“那我們跟上去看看。”說吧,他轉身除了這個角落,往外面走去。
沈暇玉也跟著藍遠麟走了出去。
藍遠麟跟那張老板一直保持著幾十米的距離,那張老板步履匆忙,他壓根沒有察覺身后有人跟著。
很快,那張老板就走進了一個破落的莊子。
他進去之前還四處看了看,確認沒有人后才進了那個莊子。
“遠麟,這個張老板絕對有問題。”沈暇玉抬眸看了一眼那個莊子,那莊子破落得很,看樣子好像是十幾年都沒有人住的地方。
“我知道,我們進去看看。”藍遠麟直接就要進去。
沈暇玉見藍遠麟要這樣大咧咧地進去,她連忙拉住了藍遠麟的衣角道,“遠麟,不急……你這樣進去會打草驚蛇的。”
“進去打草驚蛇無所謂,我直接綁了他便是。”藍遠麟粗獷的話讓沈暇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不過也對,反正一開始就是打算綁了他的。
到時候再逼供一番,絕對會知道真相。
“那好吧,我們進去。”沈暇玉一借說完話,藍遠麟就走上了前去,砰地一聲推開了大門。
這么大的響動不驚擾到里面的人才怪,沈暇玉著急地走上了前去。
但是奇怪的是,那荒廢的院子里面壓根就沒有那張掌柜。
“他人呢?”沈暇玉疑惑地看著藍遠麟。
這個院子里面只有一間屋子,那屋子的門大開著,但是里面也是一副荒廢依舊的樣子,里面也沒有人,這個院子里也沒有人。
那張掌柜去哪兒了?他明明就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進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