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江芙然睜開眼的時候,身上的痛處都還提醒著她昨夜究竟發生了什么。
她看了看頭頂的輕紗幔帳,這才想起昨夜和蘇君澤都發生了什么。
昨日她給蘇君澤下了藥,于是他們從下午一直糾纏到了天黑。
一直沒有分開后,不過,敦倫圖里畫的都太離譜了,這件事情壓根就不會讓人感到歡愉,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痛苦。
不過雖然是痛苦,但好歹也算是和他做了名副其實的夫妻了。
江芙然轉頭看向了睡在自己身旁的蘇君澤,發現他還沒有睜開眼,她便緩緩側過身子。
只是那側身子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身子的疼痛,她輕輕咬住了自己的紅唇,將那鉆心的疼痛給咬了回去。
“真是疼,不知道那些夜夜承歡的女子如何守得住。”江芙然微微有些不解地自言自語道。
“夜夜承歡也得看是誰,你這樣富有心機的女人,也只能得到男人這樣的對待。”耳旁突然傳來了蘇君澤的冷言冷語。
江芙然抬起頭,卻見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已經睜開了眼。
看著一臉冷然,仿若又和新婚之夜一樣的蘇君澤,江芙然的心沉到了水底。
她看向了蘇君澤,心里的柔軟被一抹難過給掩蓋了,她雙眸里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蘇君澤道,“我們是夫妻,這些敦倫之事……天經地義的,不是么?”
“呵,我娶你回來的時候不是和你說過?”蘇君澤看著眼前的江芙然。
他的目光就仿若在看洪水猛獸一般,他沒有想到,這幾日他正在對江芙然逐漸改觀的時候,江芙然再也裝不下去了,直接露出了她的狐貍尾巴!
也對,這樣的女人,只能得到這樣的對待!
蘇君澤看著她的目光讓江芙然心里害怕不已,就仿若要抓不住什么東西一般。
她張了張紅唇想要解釋什么,但是看著蘇君澤,那些解釋的話全部都哽咽在了喉嚨里。
她在給蘇君澤下藥的時候,其實就應該想到的,他肯定會生氣的……
這些事情都是毋庸置疑的。
“我在你心底原來是這樣的人。”江芙然失落地別開了目光。
蘇君澤不想再看她了,直接忽視了女人眼底那抹失落,直接掀開被子下了床。
看著一地凌亂的衣物,他伸手撿起了自己的衣物穿上后直接轉身離開了。
江芙然不顧身上的疼痛,轉過身來看著蘇君澤那毫不留情離去的背影。
她的心底發疼……就像是被人拿著鞭子,鞭打在心口上一般。
疼得不行。
“真是我自作自受。”江芙然無奈地笑了一聲,這笑容里全是可悲。
“小姐。”蘇君澤離開后不久,曉月走了進來,她看著這滿地凌亂的衣物,和躺在床上發愣的小姐,心里難過不已。
“小姐,您受傷了嗎?是不是姑爺打您了!”曉月看見了江芙然肩膀上,胸前散落的紅痕和淤青的痕跡。
心里擔憂到了極點。
“沒有。”江芙然輕輕搖了搖頭。 шшш⊕ ttκan⊕ ¢ ○
好一會兒,沒有焦距的雙眸這才回過神來,她看著曉月道,“這是正常的,你日后成親了便知道了。”
“是這樣嗎?”曉月小聲問道。
她轉過身將江芙然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都撿了起來。
其實她并不大相信江芙然的話,因為剛才蘇君澤出去的時候,那一張臉冷得跟閻王似的。
“恩。”江芙然不想再讓關心她的人因為蘇君澤而擔憂她了。
她道:“準備準備吧,準備離開這里。”
“離開這里?”曉月一愣,她顧不得撿衣物了,立刻起身走到了江芙然的身旁問道,“為什么啊?小姐若是要和姑爺和離的話,至少也要去趟衙門吧!”
“不。”江芙然搖頭道。
她不打算和蘇君澤和離,蘇君澤恐怕從心底也沒有承認過她是他的妻子……那既然如此,何必自取其辱呢?
“那……那小姐我們回將軍府吧。”看著坐在床上,雙目無神的小姐,曉月連忙坐在了江芙然的身旁擔憂地說道。
江芙然抬眸看向了曉月道,“將軍府容得我回去,可是我卻不想再回去拖累他們了,我們離開江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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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離開江城?”曉月從小就沒離開過江城。
“恩。”江芙然道,“我算計了他,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若是我被休了……”
若是將軍府的嫡孫女被休了,那將軍府在這個江城哪兒還會有顏面。
而若是她和蘇君澤和離的話,將軍府的長輩們不會介意的,但是她不想回去看見江映雪耀武揚威,也不想將軍府的長輩擔心了。
所以離開是最好的辦法!
“曉月,我知道你也沒有離開過江城。”江芙然伸手輕輕握住了曉月的手道,“若是你不愿意離開這個地方的話,我不會勉強你的,你可以回到將軍府去,我娘他們一定會善待你的。”
“不。”曉月搖頭道,“小姐走到哪兒,我就跟著小姐到哪兒。只是……小姐,你當真放得下將軍府里的長輩和……和姑爺嗎?”
“昨日我便已經放下了,我不想在為夫君痛苦了,若是我回到將軍府,他又繼續娶了其他的女子……我想我是受不了的,那既然如此,還是相忘于江湖最好。”江芙然說這話的時候想到今早起來,蘇君澤看她那冰冷的目光。
她想,蘇君澤恐怕恨不得殺了她吧!
“好!曉月從出生起便是小姐的人,不管小姐做什么決定,曉月一定支持小姐!”曉月看了看江芙然道,“小姐,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恩。”江芙然輕輕點了點頭。
曉月立刻起身,將這地上凌亂的衣衫收拾了一下后朝外面的丫鬟道,“送些熱水進來,夫人要沐浴。”
“是。”外面的丫鬟點了點頭,出去準備熱水了。
熱水送來后,江芙然也沒有讓曉月伺候沐浴,整個人滑落到了溫水里的時候,那身子還是忍不住發疼,尤其是雙腿。
看著水里有些淤青的身子,江芙然苦笑了一聲道,“江芙然啊江芙然,你從小就沒有吃過這些苦,你這次可真是自己作踐自己!”
說完這話,江芙然猛地抬起手來朝自己臉上狠狠掄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讓她的臉火辣辣地疼。
卻也讓她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