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感到一陣陣的惡心。
轉身,我走到吧臺。
一些悠然地坐在吧臺前看bartender玩弄酒瓶的人,一些聒噪的落寞的興奮的低沉的強勢的無助的人。那酒瓶在左手與右手之間,乖順地游動著,上下彈跳,溫馴而矯情。而我,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有些嗤之以鼻,有些艷羨,有些淡然,也有些激動。
看到這種場面,我突然感覺自己喉嚨干干的。
要不,也喝點酒吧。
腦袋里瞬間蹦出這么一個想法。
“美女,需要些什么嗎?”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時尚,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男生走到我面前。
是服務生?
有些不知所措,我望了望身旁那些喝酒的男女。
該死,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喝什么酒。
“來一杯JohnnieWalkerBlakck。”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音。
微微有些震驚,我抬起頭。當觸到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時,我頓時來氣:“祀沂太,你跟蹤我!”
“給這位小姐也來一杯JohnnieWalkerBlakck吧!”沒有理會我的話,祀沂太轉過頭對一旁的男生說道。
男生打了個響指,興奮地走了。
“祀沂太!”強忍住快要爆發的火山,我拽緊拳頭冷冷地盯著他。
他倒是悠閑的很,翹起二郎腿,瞇眼笑嘻嘻地望著我,引得身旁無數女生的尖叫:“有屁快放!”
祀沂太祀沂太!啊啊啊——我要崩潰掉了!
學著他的樣子,我也瞇眼冷望著他:“我說了我要喝窘捏瓦克不拉客嗎?!”
瞇眼是吧?誰不會!
誰想,話一出口,他便突然捂著肚子大笑起來,直到笑的快抽筋,他才抬起閃著淚珠的眼睛望著我:“不是窘捏瓦克不拉客,是JohnnieWalkerBlakck!白癡!”
我的表情頓時一僵。
腦海里徘徊著一句話:柒美美,你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兩位,這是你們要的JohnnieWalkerBlakck。”那個男生突然送酒過來,我的臉色這才微微松弛了一點。
該死,以后再也不來這種垃圾場了!
有些悶悶地接過那什么酒,我猛的一口下去:“唔……好酸…
…”
一陣辛辣隨即襲入口中,我頓時一陣陣不爽。入口后有濃烈的橡木味道略微帶有一絲火焰烤香的碳味,使得我感覺到了一絲麻痹。
祀沂太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其實,也蠻好喝的。
“呦,這位美女,在喝JohnnieWalkerBlakck啊!這么有錢?!”
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惡心聲音。
頓時落下一大堆雞皮疙瘩,我緩緩抬起頭,冷冽的目光不經意掃過頭頂上方那個黃頭發男生。
約二十三歲左右,身材很高大,皮膚倒是黑的徹底,與他頭頂上那一撮黃發形成鮮明對比。手里拖著一個高腳杯,眼鏡瞇成一條線,應該是在笑。
見我一直盯著他看,那個男生似乎更加得寸進尺。他露出幾顆黃牙,惡心吧啦得笑著:“美女,你應該不介意我跟你敬杯酒吧?”話落,竟死皮賴臉得坐到了我身旁的一個空位。
胃頓時一陣排山倒海,惡心的感覺隨即而來。
我“倏——”的抓起桌子上的酒便猛灌了起來。
“哈!有個性!”誰想,黃毛仍舊一個不死心,繼續露出他自以為很好看的牙齒對我笑。
輕瞄了身旁的祀沂太,見他只顧著自己喝酒,我不禁來了氣。
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現在是什么滋味,只是感到異常的憤怒。
收回視線,我低吼了一句:“滾!”
越想越氣,這個祀沂太,看著我被欺負竟然無動于衷?!他還算不算人啊?!
肩上突然一陣重量,隨即,耳邊傳來陣陣酒氣:“小辣妹,我今天就要定你了!”
冷眼掃視了一眼肩膀上那只豬腳,又用余光瞥了一眼祀沂太,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這個家伙……
“放開!”我的忍耐也是有極限的。
惡心的聲音卻突然大笑了起來:“跟哥哥喝一杯吧!喝的好也許我們就……”
好吧,即使我再沉默不語也不是我的錯,是我給了你機會……自找的……
捏緊了手中的高腳杯,我準備……
“要不……先和我喝一杯怎樣?”許久沒有開口的人突然發出了聲音,使得我捏緊杯子的手緩緩松弛了下來。
有些錯愕,我轉過頭望向一旁的祀沂太。
他皺起好看
的眉,嘴角勾起一個魅惑的弧度,卻使人感到不寒而栗。
黃毛男這才注意到他,笑容頓時僵在臉上。片刻,又露出了兇相:“MD,你誰啊?!”
抿了一口酒,祀沂太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這個舉動瞬間在周圍成了著火點,引出一群群女生們的尖叫聲。
輕飄飄的開口,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祀沂太淡淡開口:“竟然無視我存在。”
此刻,黃毛男已經嚴重被激怒了,他“倏——”的站起身,紅瞪著眼睛:“敢壞老子好事!你TMD不想活了?!”
祀沂太聳了聳肩,聲音略有些無奈,倒不生氣:“在我面前表演了這么久,不累嗎?”
難得看到祀沂太會出其的冷靜,我倒有些不自在了。
正想著,下巴突然被誰抵高了,黃毛男惡狠狠的說,眼鏡卻一刻也沒離開過我的臉:“知道我是誰嗎?哼,我可是這里有名的曾哥,誰見了我不敢點頭哈腰,倒是你這黃毛小子,敢在我面前稱老大?!”
黃毛小子?我冷不住心里暗暗嘲笑了他一番。
自己頭發那么丁點還學人家染什么黃頭發,現在還做賊的喊抓賊,什么黃毛小子,我看你才是!不就比我們大了你們幾歲而已,以為自己可以當爹了?!
但當我察覺到擱在下巴上的手,我的胃又是排山倒海。
吸了口氣,我猛地拽過手中的杯子想朝他砸去。
不能怪我,這只是條件性的。我不是想鬧人命,再說,即使想讓他出人命也沒這個機會了。
下巴猛然一松,腰部一緊,祀沂太迅速把我護在了身后。
“敢動我的女人,你活得不耐煩了!”冷哼一聲,祀沂太握緊拳頭狠狠盯著那個叫曾哥的男生。
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溫暖,有些酸澀有些難過。躲在祀沂太身后,望著他那即將爆發的表情,我怔了怔。
“海豹,叫兄弟們一起來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前面,某人的一句話這才把我給驚醒。
海豹?
心里頓時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多一會兒,那個叫曾哥的男生身后突然出現了一群奇奇怪怪的男生,個個一副強調,個個看起來都是讓人心寒。
有些擔心的望了望祀沂太,卻見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心里頓時放下一點點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