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焦文殺出去之後,照著那個方向一口氣跑了好幾十里路終於抓住那幫人的尾巴了。
六扇門來的人和一羣捕快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一個小村莊,看樣子買賣私鹽的人應(yīng)該就呆在裡面。
焦文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塵,然後準(zhǔn)備過去交涉一下。
這個時候一個捕快看到了焦文的身影,然後跑到一位看起來氣勢不凡的身邊,對著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緊接著那人詢問了一下左右之後,皺起了眉頭,舉起來了手中的弓箭,弓弦直接拉滿,對著焦文就是一箭。
箭矢與空氣摩擦發(fā)出咻咻的聲音,落點(diǎn)位置大概是在焦文的雙腿處,看來那個人還想抓活的。
焦文看著攻擊襲來的那個方向,然後輕輕擡腿一踢,直接踢中飛速的襲來的箭矢,隨後右手一抓,把箭矢抓在手裡面。
對準(zhǔn)那個人的位置,反手就丟了過去,對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箭矢就穿過了鬢角,在他臉上劃出來一道口子。
同時焦文悠悠的聲音也傳了過去,“這只是一次警告,下次再招惹我先想想遺書寫好了沒有。”
在接到警告之後,焦文也就懶得跟這羣傢伙扯淡了,這古時候的衙門的人還真是囂張,頗有一種草菅人命的感覺。
弓箭手摸了一下自己臉上面的血,愣了一下,就那麼看著焦文走了進(jìn)去。
“大人,我們不去阻攔一下嗎?放跑了私鹽販子,我們可是有點(diǎn)擔(dān)待不住啊。”他旁邊的一個人對著弓箭手說道。
“不用,這個人應(yīng)該不是跟私鹽販子一路的,畢竟武功這麼高,根本沒有必要。”頭子看著那個方向說道,但是他心裡知道更加主要的原因是,如果焦文跟圍剿的那人是一路的,他根本不存在放自己一馬。
焦文走進(jìn)了村子,發(fā)現(xiàn)大部分的村民已經(jīng)被驅(qū)散出去了,因爲(wèi)還就剩一個屋子裡面還點(diǎn)著燈。
屋子裡面坐著的私鹽販子正在擦拭自己的一把刀,他也是沒想到今天會被抓了一個正著,好險自己還練過幾手要不然還是真的跑不出來,現(xiàn)在只需要靠著自己手裡的這幾個人質(zhì)和手上的武器抗過今晚,明天就會有人來救他了。
正在這個寂靜的情況下,他聽見了外面?zhèn)鬟^來的腳步聲,然後一個閃身躲到了窗戶的旁邊,挑起一個縫,小心的往外看了過去。
對於這個犯人來說,今天較亮的月光是一個十分不錯情況,沒這個月光他估計是完全看不清房子外面的情況,這是因爲(wèi)在光亮的環(huán)境裡待久了,看黑暗處,那真的是兩眼一抹黑。
一個穿著很普通的人,初步看起來身上沒有官服,手上沒有武器,就像是一個過路人。
不過這個時間,這個情況還可能會有過路人的出現(xiàn)嗎?顯然是不可能的,想到這裡私鹽販子手摸到了身另一邊的弩上面。
這弩在古代可是真正的管制物品中的管制物品,就從這個看來,大嘴說的這夥人上面有人這件事應(yīng)該不假。
摸到了弩箭之後,他猛地打開窗戶,幾乎同時一支弩箭就射向了焦文,在這種中進(jìn)距離弩箭的傷害可是絕對不可小覷的。
不過他顯然找錯攻擊對象了,焦文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股半實(shí)體的氣流,直接把飛翔當(dāng)中的箭矢給吹到了一邊。
私鹽販子看到自己的攻擊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立刻關(guān)上了窗戶,拿起來了旁邊的一把刀,然後跑到了人質(zhì)的旁邊。
來者不善,而且武功極高。
他上好了另一支弩箭之後,焦文走到了房門前面,想了想一腳踹了上去,啪的一下,房門以後出來了一個洞。
“哎呀,這真是尷尬,木門也不做的結(jié)實(shí)一點(diǎn)。”焦文說著把腳抽了回去。
私鹽販子最近抽了抽,外面這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想著手沒有停,對著那個洞射了一箭出去。
箭矢剛剛射出去還沒在空中飛個幾米,整個房門就被焦文給拆了下來,往裡用力一推,然後帶著飛翔的箭矢倒在了地上。
焦文進(jìn)來一看,點(diǎn)點(diǎn)的燭光照在了私鹽販子和人質(zhì)的身上。
“別動!動了他可就活不了了!”私鹽販子指著自己手裡面的人質(zhì)說道,人質(zhì)也很配合的嗚嗚了兩聲,
“你知道嗎?”焦文拍了拍手說道,“威脅這種事情也是要找對人的。”
在私鹽販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道人影閃過,緊接著咚的一下私鹽販子就被焦文按在了牆上面,手裡面的武器也掉到了一邊去。
“有兩種人是不能威脅的,第一,不在乎你手裡的牌的,第二,比你強(qiáng)了太多的,你猜我是第幾種啊?”焦文這時候幽幽的把後面的話對著私鹽販子說了出來,好不容易搞了一波事必須裝個逼啊。
私鹽販子在牆上面掙扎了兩下,兩隻腳還在踹來踹去,焦文抓著他往旁邊的桌子上面一丟,咚的一下,桌子直接散架了,私鹽販子也暈了過去。
搞定了對手之後,焦文拿著刀把地上面人質(zhì)的繩子給割斷了,然後提著暈過去的私鹽販子出去了。
村子外面,一堆人緊張著看著裡面的情況,剛剛從裡面的聲音來看,明顯是打起來了,他們現(xiàn)在就喜歡焦文欺負(fù)那個鹽販子的時候千萬別讓人質(zhì)死了,要不然功勞可就要小了不少了。
幾分鐘後,焦文拉著俘虜走到了弓箭手的面前,把人往他身前一丟。
“人我就幫你們抓住了,不用謝我,對了還有屋子裡還有幾個人質(zhì)你們記得處理一下啊。”焦文看著這幾個緊張兮兮的捕快說道。
說完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講道理,要不是這個鹽販子惹到他了,他才懶得過來管這個閒事,追捕的人裡面又沒什麼他的朋友。
回到客棧之後,焦文直接從窗戶口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省得吵到別人睡覺。
第二天早上,白展堂換了一身捕快裝備站在大堂裡面,那樣子就跟一隻傲嬌的貓一樣。
“展堂,來,你照照。”佟湘玉說著拿著一個小鏡子給白展堂看。
“拿走!拿走!拿走!”白展堂一看急慌的說道,整個人也往旁邊竄了一截。
“咋了嘛這是,挺精神的啊。”佟湘玉一臉不理解的說道。
“我一見捕快就犯怵,以前還行,以前我能逃啊,現(xiàn)在我自己就是個捕快,那不我這個賊跑到哪兒,我這個捕快跟到哪兒,我非得自己把自己給嚇?biāo)啦豢伞!卑渍固谜f著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糾結(jié)。
“把誰給嚇?biāo)腊。俊边@時候燕小六穿著老白的衣服從後院走了出來,“問你話呢!”
“我是說,我怕我自己不能勝任。”白展堂說著腿都有點(diǎn)抖抖。
“這有嘛害怕的,你過來。”燕小六招呼他說道。
等白展堂到了他的身邊,燕小六抓住他的手,開始打起來了官腔,“你想想,全鎮(zhèn)的百姓,都需要你來保護(hù),爲(wèi)了百姓,爲(wèi)了民生,你不好好扛著,你對得起誰啊~”
“那我試試…”
“不用試了,你準(zhǔn)行,快去…”燕小六把白展堂往門外推。
“你推我?guī)稚栋。俊?
“廢話,當(dāng)捕快的不得巡街啊,趕緊去。”
“誒。”白展堂跑回來拿了一下刀再準(zhǔn)備出門,剛好又碰上兩個客人走了進(jìn)來。
瞬間跑堂的習(xí)慣就來了,彎腰對著客人說道,“喲~客官裡面請~”
“瞧你那個孫子樣~”燕小六看著白展堂說道。
“忘了,忘了…”白展堂說著整了整自己的著裝然後走出了客棧。
燕小六等他出去以後跑到了佟湘玉的旁邊,對著她說,“老闆娘,有啥吩咐沒有?”
“啊?啥吩咐啊?”佟湘玉邊擦著桌子邊說。
“吩咐我?guī)只畎。蝗辉觞N當(dāng)臥底,一定要逼真~逼真~”燕小六靠近佟湘玉低聲說道。
“哦~那你就頂展堂的活吧。”
“嘛話啊?”
“跑堂,招呼客人,你自己看著弄吧。”
“沒問題,你請好吧。”燕小六說著就靠近了幾個正在吃飯的客人。
指著這個拍著那個說道,“都吃著喝著啊,要嘛就說啊,對了,你剛說要壺酒,還沒說要嘛酒?”
客人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zhuǎn)頭回去了。
“看我?guī)致铮磕阋锞疲磕阏f話呀!”
“你誰啊你?”客人看著燕小六說道。
“喲呵,還敢瞪我,我?guī)闳パ瞄T你信嗎?!”燕小六也還沒有轉(zhuǎn)變好身份,“走!跟我走!”
“老闆娘!管管你的人!”客人招呼佟湘玉說道。
“誒誒誒,酒來了啊。”佟湘玉把酒送了過來,然後對著燕小六說道,“小六,你還是換個活吧。”
“嘛活啊?”
“小郭過來~給你找個學(xué)徒啊!”佟湘玉對著後院叫道。
……………
郭芙蓉正在後院劈材,擦了擦汗,端起來了放在一邊的瓜子,邊吃邊說,“真是不幸,累了一天也沒人給姑奶奶嗑瓜子。”
燕小六這時候提著一個桶子到井那裡看了一眼,然後有點(diǎn)後怕的對著郭芙蓉說道,“郭姑娘,我?guī)湍闩遣模銕臀掖蛩觞N樣?”
“不用,你什麼活也不用幹了,你就專門過來給我嗑瓜子吃就好了。”郭芙蓉對著他說道。
“我能知道爲(wèi)嘛嗎?”
郭芙蓉?fù)u了搖頭,“不能。”
“那就恕難從命了。”燕小六把手裡的抹布往旁邊一丟說道。
“小六~你爲(wèi)什麼要當(dāng)臥底啊?!”郭芙蓉把嗓音提高了起來喊道。
“我嗑,我嗑,我嗑還不行嘛。”燕小六趕緊跑過去,拿起郭芙蓉手裡的一碗瓜子說道。
“那你好好嗑,嗑滿一百個我要一口氣吃掉的呀。”郭芙蓉對著他說道,然後起身往房間裡走,“那我就先回屋睡一會了。”
此時李大嘴從廚房走了出來,跑到了燕小六的身邊,蹲下來對著他說道,“六啊,在幹什麼呢?”
“臥底~”燕小六小聲對著他說了一句。
“挺幸苦的哈。”李大嘴舔著個臉說道。
“爲(wèi)了百姓,再幸苦我也認(rèn)了。”
“我先替百姓謝謝你啊。”
“你找我有事嗎?”
“也沒啥事,對了,六兒,你們要是逮著那買私鹽的,你們咋處理啊?”李大嘴問道。
“最多打兩板。”這句話剛說完李大嘴一臉認(rèn)同的樣子,就差沒自首了。
“然後充軍~”聽完一整句,大嘴表情刷的一下就變了,跟川劇變臉一樣了。
“啊?!那啥,要是你一直都抓不到那人呢?”李大嘴繼續(xù)小心的問道。
“那我就一直等到他出現(xiàn)!這可是我接手的第一個大案子!非破不可!”燕小六認(rèn)真的說道。
過了有一些時候,白展堂轉(zhuǎn)了一圈回到了同福客棧,也算是適應(yīng)了自己的身份,走進(jìn)門招呼說道,“小跑堂的,給我倒杯茶去~”
“展堂~你回來咧~”佟湘玉看著他說道。
“嗯呢。”
“巡了一天了,感覺怎麼樣啊?”
“就那麼回事,累是累點(diǎn)兒,可心裡高興,都是爲(wèi)了百姓嘛。”白展堂噼裡啪啦官話就出口了,“你怎麼樣啊?”
“你指哪方面啊?”
“生意唄,這一天沒少賺吧。”
“還行,挺好的。”
“別老光顧著賺錢,有時間也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學(xué)習(xí)啥啊?”
“防盜知識,防火知識,防腐知識之類的。”
白展堂說完端著水喝了一口,然後直接噴到了旁邊的地上,“小跑堂的,你這茶可不新鮮啊!”
“咋不新鮮,這還是你當(dāng)小跑堂的時候買滴。”佟湘玉一句話懟了過去。
白展堂從褲帶子裡拿出來幾個銅板,在從最上面摸了一個丟到了燕小六面前,“拿著,爺賞的。”
佟湘玉立刻按住那枚銅錢,然後對著燕小六說了兩聲店規(guī),再看向白展堂,“你哪來的錢?”
“各商戶給的啊~”
“他們爲(wèi)嘛給你錢?”燕小六不解的問道。
“新官上任,總得表示表示啊,你沒拿過?”
“拿過,拿過。”燕小六說完,然後轉(zhuǎn)頭委屈的對自己說,“爲(wèi)嘛不給我~”
“我走了啊,都吃著喝著啊。”白展堂對著客人說道,然後給佟湘玉留下句話,“有白吃白喝的跟我說啊,我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