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蕭大哥。”李瓔雖然與蕭漸離有過數(shù)面之緣,卻一直未能真正交談過,于是這個男人,她十分好奇,畢竟能讓棠多令喜歡上的人,絕對不簡單。
“少夫人客氣了。這都是蕭某該做的事,不過……二公子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氣。”蕭漸離的話一語雙關(guān),讓另兩個人的神色都變得有些僵硬。
齊璟見沒人理會他,便又問了一次:“皇宮的后門在哪?”
“在北門。”這次棠少隱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們?nèi)ケ遍T,如果不出意外,現(xiàn)在舒王應(yīng)該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齊璟提醒道。
“我們快去吧,晚些惟恐生變。”蕭漸離也附合道。
“皇上已經(jīng)下令放了王爺,還會有什么變故?”棠少隱有些不解,他們是不是太過緊張了?但他還是為齊璟一行帶路,快速向北門走去。
齊璟一邊走一邊解釋:“別忘了在李佑身后還有一個人,如果他派人來暗殺舒王,誰也沒有辦法!”
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而是極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所以他們必須趕在齊玉龍未得到風(fēng)聲前將李仁帶走,如果回家等,怕是永遠(yuǎn)也等不回他。
“你是說?”聞言,棠少隱與李瓔都察覺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于是四人加快腳步向北門走去,其實(shí)齊璟他們?nèi)齻€人原是可以施展輕功,那樣會更快。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不能輕舉妄動,以防提醒敵人他們的目的。
可是當(dāng)四人到達(dá)北門的時候,卻仍是見到了最不愿見的一幕。
此時李仁被一群黑衣人圍在中心,步伐凌亂,招式愚鈍。齊璟三人立即沖了上去,卻仍是晚了一步,一柄長劍刺向李仁的心口,雖然他齊璟用暗器打偏,卻仍舊插進(jìn)了李仁的身體里。
“爹!”李瓔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這一幕,她飛奔到李仁的身邊,在他倒地之前將他抱在了懷里,隨后輕輕將他放在了地上。
“爹!你怎么樣?”李瓔沒有想到父女再次相見會是如此情景,怎么會這樣!
李瓔想要止住他仁那血流不止的傷口,卻發(fā)現(xiàn)那根本就是在徒勞。她只能一邊流著眼淚,一
邊用手堵住那流血的傷口。
“瓔兒……”李仁虛弱地道,他臉色蒼白,語氣也是那樣有氣無力的。
“爹,你別說話,你休息就好。”李瓔救助地看向齊璟,希望他可以幫幫自己。
似是感覺到了李瓔的期盼,齊璟在解決了一個刺客之后,來到李瓔身邊。他封住李仁身上的各個重要穴位,成功將血止住。同時又下達(dá)命令,叫蕭漸離與棠少隱速戰(zhàn)速決。現(xiàn)在李仁的情況很危險,他們不能再拖下去了。
蕭漸離與棠少隱深知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用盡全力,很快便將這一群的刺客打退。可正待他們欲將李仁帶走之時,又一個人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殊。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倒地不起的李仁,但將眼光轉(zhuǎn)向李瓔時,又變得柔和許多,可是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目的,就算是有不舍、不忍,她也不能感情用事。
“他不能走!必須留下來!”李珞向李仁走去,確被棠少隱擋住了去路。
“如果我說不呢?”棠少隱的眼底閃現(xiàn)著相同的冷漠,他并不在乎李仁的死活,他在意的是李瓔的感受。就像當(dāng)初會聽李仁的話,會認(rèn)他當(dāng)義父一樣。
“如果你說不,你們就一定都別想離開。”白殊的眼睛再次瞄向李瓔,眼底閃過一抹哀傷。
“你認(rèn)為你可以阻攔我嗎?我勸你最好棄暗投明,否則……會死的人恐怕是你!”棠少隱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他有這個本事在瞬間便要了白殊的命。
“你說的沒錯,我相信你可以瞬間要了我的命,但你不會這么做的。”白殊篤定地道,她知道沒有李瓔的命令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敢傷害她,否則早在她出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
棠少隱自地上撿起一柄劍,直指白殊。縱使他眸子里盡是矛盾:“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別怪我無情!”
白殊沒有理會棠少隱舉起的劍,迎著走了上去,就在那柄劍即將刺入她的肩膀時,他還是將劍收了起來。他不是下不了手,而是拿她無可奈何。
蕭漸離并沒有出手阻止白殊,畢竟這一切都不關(guān)他的事,他也樂得看
熱鬧。當(dāng)然,如果齊璟開口他會出手,但齊璟沒有。
李瓔也沒有想要阻止她的意思,有些事總是要面對的,這是她給白殊的最后一次機(jī)會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殺死他嗎?”李瓔抹去眼角的淚痕,看了李仁一眼。
“你不覺得他是死有余辜嗎?”白殊走到李瓔身前,站在那里俯視著她,“他不是一直當(dāng)你是替身?現(xiàn)在他死了,你就不再是替身了。”
齊璟暗中為李仁輸入真氣,以延長他的生命,雖然此時已是回天乏術(shù)。因?yàn)槔钊仕械膭ι襄兞艘粚觿《荆硕径拘噪m不強(qiáng),卻可以讓傷口無法愈合,直至全身的血液流干為止。
“你是誰?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么要我殺?”李仁靠在李瓔身上,氣若游絲,“還是……是李佑派你來的?他給了你什么好處?”
“我并不是來殺你,”白殊對李仁的話不屑一顧,“現(xiàn)在根本不需要我殺你,你也活不成了,我來這只有一個目的。七年前,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我只是來印證事實(shí),你還是不肯說嗎?就算是死到臨頭?”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問七年前的事?這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并不記得曾經(jīng)見過你……也不明白你想要印證的是什么事實(shí)。”李仁心知肚明,只是對于白殊他無法放心,她到底知道多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你還記得七年前那個小丫頭嗎?”
白殊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刺入了李仁的心里。那個他隱藏了十年的秘密,真的再也瞞不住了嗎?
“不過你放心,我這次來不是找你算帳的,不過,我答應(yīng)了別人要看著你死,所以我會陪著你,直到你斷氣為止。”白殊笑了,只是這笑容讓人恐懼。
“你說什么?七年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李瓔狐疑地問。
“我……”李仁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可是事到如今,怕是瞞不住了,“好,我說……七年前,我把你們姐妹兩的身份互換了。”
“什么?”李瓔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姐妹身份互換?誰?難道這個白殊是她的妹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