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搞清楚之后,葉塵煜出了一身冷汗,不會那么狗血吧,戀人成了自己的妹妹?而且是誰有那么大的能力去把十幾年前的舊事翻出來?池紹跡?應(yīng)該不是,聽說他才剛剛回校,對于澤墨和池紹希的事情應(yīng)該才知道不久。
雖然以池紹跡的能力應(yīng)該是能辦到的,就算在短時間內(nèi),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覺得池紹跡不可能這樣做,翻出舊事的手段不像是他的作風(fēng),從別人對他的描述,還有他的傳聞來看,都不像是會這樣做。
他覺得如果池紹跡,那個雷厲風(fēng)行的風(fēng)紀(jì)委員長要阻止兩人在一起,手段一定會很高明的,畢竟無視倫理的人也不少,也不能篤定這樣就會讓他們分開吧,而那個人的手段,一定會是百分百的有把握,從他拿從未失手的傳聞中便可見一斑。
突然一驚,澤墨該不會去找池紹跡了吧?想到易澤墨剛剛暴躁的離開教室,不由得擔(dān)心了起來,平日那么聰明的他怎么一戀愛就笨得跟什么似的了,且不說那么厲害的池紹跡能不能打贏,就算真的贏了,那他的小女友不得難過么?那可是她的哥哥,從軍訓(xùn)的時候就知道了池紹希對她哥哥有多么重視,僅僅是開個玩笑也不愿意,立馬就板著臉嚴(yán)肅得很。
“葉塵煜同學(xué),你有什么事情嗎?”上課老師突然點(diǎn)名他。
聽到點(diǎn)名,猛的一驚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了起來,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正要否定的時候突然改口:“啊,沒……不,老師,我人不舒服,想去下醫(yī)務(wù)室。”
老師站在講臺上,不悅的看著他,然后無奈的揮了揮手,“恩,去吧。”現(xiàn)在的學(xué)生啊,翹課都這么堂而皇之。
“恩。”葉塵煜應(yīng)了聲后,拿起桌子下的信封轉(zhuǎn)身就走,因?yàn)樗麄兊臅际欠旁谧雷拥紫拢瑳]帶回家,所以不需要整理什么。
葉塵煜走得那個叫干脆,哪里是不舒服的人該有的樣
子,看得科任老師吹胡子瞪眼的,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居然還不裝一下,那么灑脫的走,真當(dāng)所有人都是死的啊。
葉塵煜馬上就跑到高二那邊去,可是卻沒有看到易澤墨,而他認(rèn)為易澤墨會來找的人,池紹跡,卻坦然坐在教室里,此時正被老師提問,一口流利的英語從容不迫的回答了老師的問題,英語老師緊接著又用英語提了幾個問題,池紹跡絲毫不見窘迫之樣,依舊用英語快速的回答,讓那個被稱作黑臉魔鬼的英語老師露出了笑意,用英語好好贊揚(yáng)了池紹跡一番,然后才請他坐下。
整個課堂十分安靜,一直只有池紹跡和英語老師用英語對話的聲音,等到池紹跡坐下后,全班很自覺的鼓起掌,為那個天之驕子的優(yōu)秀而鼓掌。
葉塵煜靜靜的站在窗外看著,不由得納悶起來,看這個樣子,澤墨應(yīng)該沒來找池紹跡。正遲疑著,準(zhǔn)備到別的地方找找易澤墨的時候,轉(zhuǎn)身之間倏然與一雙藍(lán)眸對上,猛然一驚,正要往那個方向探究回去的時候,卻找不到那雙藍(lán)眸了。
葉塵煜離開后,本在上課的池紹跡突然往他剛剛站著的位置投去淡淡一瞥。看來是起效果了。
臨近冬季,海邊已經(jīng)沒有人來了,海風(fēng)有些刺骨,此時已經(jīng)沒有夏季時的清涼,只剩下透人心扉的冰冷。
果不其然,葉塵煜第一個想到的地方就是海邊,而他剛剛到海邊,遠(yuǎn)遠(yuǎn)便望見了一個人影站在海灘上。在心里輕輕笑了下,這個時候也就只有那個笨蛋會來海邊了,真是不明白這家伙為什么那么鐘情海邊,炎熱的夏天還能理解,畢竟那很享受啊,徐徐的海風(fēng)涼爽得很,可是現(xiàn)在是大冬天了誒!這家伙穿著短袖就來吹海風(fēng),找死么?還是打算殉情?早知道就通知池紹希來了,成全這家伙。
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在安靜的沙灘上響起,易澤墨反而冷靜了下來,雙手插著口袋,有些享受的瞇
起雙眼,仍海風(fēng)吹拂。
“傻逼!大冬天跑海邊干嘛?你找死啊?”葉塵煜見他那么悠閑,更加氣急,真是的,他找得那么辛苦,結(jié)果這貨還無所謂的模樣,在這兒吹風(fēng),不由得拋棄了一直保持得很好的修養(yǎng),破口大罵。
易澤墨懶懶的瞥了他一眼,幽幽的說道:“不裝紳士?不保持修養(yǎng)?真難得。”
“去你的,還來一套,看完之后還以為你想不開,找池紹跡決一死戰(zhàn)呢,打算去給你收尸,沒想到你沒去找他。”葉塵煜見他還有心情跟自己開玩笑,也漸漸放松了下來,伸手對著易澤墨胸口就是一拳。
見好友這樣,也微微勾起嘴角,平靜的說道:“海邊的風(fēng)能讓我冷靜下來,小時候沒事,我就自己一個人跑海邊吹風(fēng),外婆也說過,寬闊的大海會讓急躁的心寧靜下來,凡事都不能意氣用事。”
葉塵煜有些驚恐,看著好友像是交代后事的模樣,猛戳易澤墨的手臂:“喂喂,要寫遺言得等我把公證人請來啊。”這貨不是要把事情交代完就跳海吧?
本來是有些愁緒,被二貨好友一鬧,什么想法都沒了,無奈的瞥了一眼拉著自己手臂的爪子,說道:“放開!要寫遺言也不會是跟你交代后事,等我要交代后事的時候,你早就拜拜了。”
葉塵煜訕訕的放開好友的手臂,在心里不屑的撇撇嘴,這貨毒舌的時候還真不客氣。
“信封里的東西,你看完了吧。”易澤墨見好友不再秀逗的開玩笑了,轉(zhuǎn)入正題。
“恩。”葉塵煜微微點(diǎn)頭,看著遠(yuǎn)處海平面,微微蹙眉:“你打算怎么辦?覺得里面的信息可靠不?”這只是多此一問,他們都已經(jīng)默認(rèn)了里面的內(nèi)容了,如果不相信,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易澤墨咧咧嘴,微微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背對著葉塵煜的他默默閉上眼睛:“還能怎么樣,分開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