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薪往外走,血汗銷贓窟眾人以灼熱目光相送。
風蕭蕭兮易水寒,生怕壯士一去不復返。
趙傳薪是他們的希望。
趙傳薪剛剛退出狀態時候,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推門而出,外面果然圍了一圈傀儡士兵,至少有數百個,將街道圍的水泄不通。
見趙傳薪出來,立刻有傀儡士兵提刀上前。
趙傳薪取出口袋科技向外倒水,倒出的水由潤之領主的致意化為霧氣,大霧朦朧可視度不超一米,氤氳了整條街道。
趙傳薪屈膝彈跳,智能陀螺儀推著他的胸膛,將他向后移動到了血汗銷贓窟的屋頂。
快速將炮架好。
轟……
這就完了?
趙傳薪取出了集火甲,又掀開衣服露出手臂和膝蓋關節上的狂暴甲:“我已經有這些了。”
狂暴甲在他看來已經足夠硬核,卻不被賈大師放在眼里。
趙傳薪:“……”
轟……
賈大師抓著亂糟糟的白發:“我想為你打造一副沙漠皇帝身上的輔助甲胄。”
轟……
當賈大師看向了集火甲后,他摸了摸披風,又摸了摸頭盔,喃喃自語道:“如果有黑龍核……”
傀儡士兵看不見趙傳薪,智能陀螺儀卻能感應到它們存在。
下面傀儡士兵被炸的東倒西歪,但除了直接被炮彈擊中的傀儡士兵掉了一條胳膊外,其余完好無損,可見軟金材料的外殼有多堅固。
他將其它東西取出。
符文之城從來沒有過這等巨響,引得城中居民和過往商旅駭然側目。
趙傳薪問他:“你究竟要做什么?”
一發煙霧彈,一發破片彈。
賈大師握緊了拳頭:“你……”
轟……
大廳內避難者瞠目結舌。
賈大師看了一眼:“中土大陸甲蟲族的狂暴甲,粗糙的令人發指,和我想要打造的甲胄不可同日而語。”
他面露狂喜:“好好好,不愧是中土無畏先鋒,居然擁有黑龍核,我可以為你制造人工龍息激發器,我覺得我們可以一起逃脫。你還有什么武器材料,一同取出讓我看看。”
“什么事?”趙傳薪問他。
“可惜什么?”趙傳薪問。
“飛魚脊骨,比傀儡士兵光刀底材更佳,可惜我手中符文碎片不夠,否則為伱打造絕世利器!”
賈大師和怪人、尼古拉·特斯拉一樣,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乒乒乓乓的動靜一響,趙傳薪跳下屋頂。
賈大師嘆口氣:“算了,不為難你。只是蟲絲斷的如此徹底,原計劃行不通了。”
趙傳薪想著沙漠皇帝那副貪婪張狂的模樣說:“不可惜,材料不夠,沙漠皇帝來湊!”
他目光落在了飛魚脊骨鞭上,又看了看地上的光刀:“可惜了。”
伏虎戒,無法改造。
已經是神器的裝備,例如泥抹子手套,縹緲旅者,舊神圣壇,舊神坩堝烙印,舊神圣火,這些趙傳薪沒提也沒拿出。
灰色切割者沒什么用。
賈大師作為九級工匠的學識浩如煙海,看過的書汗牛充棟,連中土大陸的物產都了如指掌。
趙傳薪干脆將火蜥蜴部落獨眼長老給他的黑龍核與黑龍翅取出:“你說的是這些?”
雷神之錘是怪人和尼古拉·特斯拉兩界雷電法魔集大成之作,那是截然不同的科技樹產物,賈大師看不懂。
趙傳薪的話,仿佛提醒了賈大師,他神色鄭重:“我們想要逃出符文之城,還要做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當智能陀螺儀給趙傳薪提醒,他隨手擲出了13號球。
他甩著傀儡士兵斷臂和光刀左支右絀,連斬了五個被炸懵的傀儡士兵,將碎片收入囊中迅速退回大廳。
賈大師看著地上的傀儡士兵殘骸,眉頭高高皺起:“你怎么把它們切碎了?”
趙傳薪心頭狂跳。
趙傳薪跑過去撿起地上的手臂,瞟了一眼,這手臂也不是被炸斷了外殼,而是連接處被炮彈力道強行扯開,將蟲絲扯斷了。
嘩啦,斷肢殘骸掉落一地。
賈大師說:“在皇宮頂端的花園房里有兩個傀儡工匠,一黑一白。它們分別掌握兩個符文的秘密,黑色的掌握光刃、中控兩枚符文,白色掌握真眼和堅固。我需要你將兩個工匠偷出來,我們用它們擾亂全城的傀儡士兵,尤其是黑色傀儡工匠,他掌握的中控符文能讓傀儡士兵變得混亂。”
趙傳薪疑惑:“為什么你說沙漠皇帝擁有的符文,兩個傀儡工匠也能掌握?”
“符文不是物體,是宇宙規則。”賈大師已經開始擺弄地上的一堆廢料:“好像海市虛境的奇點公理一樣,頂級傀儡工匠比人類更容易理解復雜虛幻的規則。”
趙傳薪沒聽懂。
大致意思,或許是說掌控的符文相當于擁有光刻機,而被賦能的符文碎片相當于集成電路、微機電系統等。
他剛想問,旁邊有人說:“無畏先鋒,請賜予我食物和飲用水吧,等出去后我會報答你的,我發誓。”
“發誓?發誓要是有用,那還要契約干什么?”趙傳薪取出紙筆:“簽訂契約,救你一命,你能給我什么,毀約是要折壽兌現的。”
那人嘴唇發干,訕笑問出了和趙傳薪問賈大師同樣的話:“折多少壽命?我也不是普通人,我祖上是貴族,我甚至可以負責的告訴你,沙漠皇帝手中的傀儡大軍,就和我祖上有關。”
好像這里每個人都挺能吹牛逼的。
趙傳薪剛想獅子大開口,和賈大師一樣報出一百年的數目。
可他又靈機一動,改了主意:“毀約折五年壽命。”
那人聽了滿臉不可置信:“我簽,我簽,我雖然沒有金幣和寶石,當我有等價的寶貝……”
其余人聽了一哄而上。
五年壽命?
呵呵,那等被救出去后,毀不毀約就看心情了。
趙傳薪大致數了數,他的嘴快咧到了耳后根。
好好好,這些人假如全部毀約,他將得到近二百年的壽命。
看著許多人揚言出去后,將給趙傳薪幾千顆寶石、幾百上千萬金幣,還有說家中有秘寶的……當真一個敢要一個敢承諾,擺明著不想誠心兌現。
趙傳薪卻也不點破,反而滿臉樂呵呵,加裝貪婪的模樣。
他故意報出五年壽命,目的就是讓他們毀約。
現在也說不清楚誰占了便宜……
賈大師喊:“簽完了契約都來幫忙,我需要人手。咱們要在融合節那日逃出血汗銷贓窟。”
簽完契約,趙傳薪給他們發了食物。
這是他第一次在《舊神法典》中逗留如此之久。
他又挑出一塊熔融石英玻璃造的雄鷹擺件丟進漣漪中,企圖收獲和蔚藍水晶與軟金等價的寶貝。
這次漣漪卻吐出一團絲,沒什么出眾之處,織塊布都不夠用。
趙傳薪沒搞清楚投入和回報之間的關系,但他覺得,血汗銷贓窟肯定不止是大家了解的舍大賠小的剝削關系。
退出狀態,等進度刷新到補充體力也沒有發生變故,趙傳薪合上《舊神法典》。
浴缸里的水已經涼了,趙傳薪腳指頭被水泡的發白。
蒸發水汽,穿上衣服,他沒回臚濱府,去了北邊山上將那些藏匿的火炮一一取回。
忙活到下午,他去了一趟呼倫城東,鉆進大興-安嶺鐵路沿線查看情況,用了四十五分鐘跑到了扎-蘭屯,終于看見了聚集于此的大隊俄兵。
自從修建鐵路,沿途有沙俄鐵路工人家屬蜂屯蟻聚,光是扎蘭屯如今至少1500余人。
早在1906年,扎蘭衙門就已經廢止。
如今的扎-蘭屯名義上屬于清廷,但早已成為東清鐵路公司附屬地,和滿-洲里沒什么區別。
當初聚居于此的達斡爾、鄂溫克壯丁,平時打獵,戰士從戎,先后被征調參加60余場大小戰役,幾百場戰斗。
可謂是驍勇善戰,血染沙場,戰功赫赫。
然而等沙俄入侵,要修鐵路,從關內直隸、山東等地抽調人口將這里占據,加上新來的俄人破壞了原有的獵場后,達斡爾、鄂溫克等族人不得不遷徙他處。
趙傳薪叼著雪茄進了屯,在兵營附近堂而皇之的取出了克虜伯野炮,裝填穿甲彈對準兵營,在行人震驚的目光中開了炮。
轟……
有個俄人沖這個街頭的瘋子大嚷:“你干什么?”
兵營中有他的家屬。
趙傳薪叼著雪茄,掏出納甘轉輪朝這人腦門就是一槍。
砰!
“干什么?你他媽管的著么?”趙傳薪收槍填裝破片彈樂呵呵道。
街頭俄、漢百姓見出了人命四散奔逃。
第二發炮彈填裝好,正好有大量俄兵從兵營蜂擁而出。
轟……
真一死一大片。
又轟了兩炮,見兵營處已經不再有俄兵涌出,該死的死,該逃的逃,也有向趙傳薪這里趕來的。
趙傳薪收炮。
俄人對扎-蘭屯有明確的規劃,火車站前有個占地3萬平方的大廣場,廣場兩側主要有南北向3條街道。
分別叫做:一道街,二道街,三道街。
東西向道路有四條。
俄式住宅,主要分布在一道街西邊,二道街街道兩旁。
3-5棟房屋為一組,整齊排列。
每棟房子都有個小花園,此時花草凋零,但圍欄齊整,讓人可以想象每臨春天花團錦簇的模樣。
趙傳薪扛著槍溜溜達達看著,啐了一口:“真他媽會享受,狗日的。”
時不時地對準追來的俄兵開槍。
砰!
每有槍聲,必有俄兵中彈身亡,讓他們見識什么叫百步穿楊彈無虛發!
今年剛建的鐵路5號樓中,有個俄人探出窗口,拿著一桿溫徹斯特步槍對趙傳薪瞄準。
趙傳薪忽然抬頭朝他齜牙一笑。
砰。
這人直到腦子濺滿地前也沒想明白,趙傳薪是如何發現他的。
此時趙傳薪連頭盔都沒戴。
他信步進了建于1905年的秋林商場中。
店員是俄人,看著趙傳薪扛著槍進來,不由得暴怒,指著他的鼻子嘰里咕嚕說著俄語。
中國人怎敢如此囂張?趙傳薪看都不看他一眼,出手如電握住其手指頭向上拗斷。
“嗷……”
趁著他張大了嘴巴的時候,槍口懟了進去。
砰!
血濺的滿墻都是。
“聒噪!”
其他店員嚇得瑟瑟發抖。
趙傳薪拿彈橋往水連珠膛內推了五發子彈,扛著槍掃蕩貨架上的商品。
這家商店是東清鐵路公司開的。既然尚且處于戰爭中,不拿白不拿。
自從和沙漠皇帝、傀儡大軍血戰一場后,趙傳薪如今頗有種整個地球舍我其誰的自信。
連他媽“半仙兒”的沙漠皇帝都拿老子沒辦法,區區沙俄算個幾把?
在他掃蕩貨物的時候,有俄兵進來,趙傳薪單手穩穩持槍看都沒看抬槍就扣動了扳機。
本來莫辛納甘很強的后坐力,對趙傳薪來說,也僅僅是讓他的手腕向后抖了抖而已。
砰。
俄兵胸口中彈,痛苦倒地。
店員們呆若木雞。
趙傳薪將有價值的,能裝的全裝進空間,這才扛著槍往外走。
智能陀螺儀已經感應到了外面被俄兵包圍,發出了警告。
趙傳薪扣上頭盔,透過玻璃朝外開了一槍。
砰。
嘩啦……
窗戶玻璃碎裂滿地,外面一人倒地。
他回到墻后拉栓,等待對方彈藥洗禮一波后再次彈出槍管。
砰。
又一人倒地。
自從魔鬼水晶眼鏡碎裂,趙傳薪的槍法精進神速,在紐約仿佛開了任督二脈后,他從那會兒起才敢稱為真正意義的神槍手。
人是這樣的,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開完兩槍,趙傳薪閃現到另外一個窗前。
砰。
砰。
清空子彈,取彈橋裝填。
外面俄兵已然崩潰。
軍官指揮一半人手上刺刀沖鋒。
其余人射擊掩護。
這是正常的戰術,對付尋常人有效。
可面對趙傳薪,這些端著刺刀沖進門來的俄兵就是送菜。
他靠在門旁墻壁,背后扛著水連珠,左手鹿崗M1907,右手握著和泉守兼定。
當先一人剛推門進來,脖子就挨了一刀。
刀子刺入,橫拉。
嗤……
趙傳薪以刀背搪住第二人刺刀,左手鹿崗M1907對準其額頭。
砰。
嗤。
砰。
嗤。
砰。
趙傳薪今天就是故意練練自己的膽量,因為對上符文之城的傀儡士兵手中光刀需要極大勇氣和魄力,需要克服本能的恐懼。
鹿崗鎮保險隊成員,每當有新加入者,就要冬天蹚冰水,夏天爬荊棘,練的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氣,克服本能的恐懼。
而趙傳薪通常是明知山有虎那就不去明知山。
這會兒他也開始以一個合格的鹿崗鎮保險隊成員的要求來訓練自己,近距離在注視敵人槍口和刺刀的情況下殺敵,直面淋漓的鮮血和殘酷的戰場。
一個沙俄士兵刺刀伸來,趙傳薪不緊不慢的豎起和泉守兼定。
玩的就是心跳,反正被刺也不會死。
刺刀與和泉守兼定摩擦出火花,趙傳薪扭手腕,墊步上前,刀把懟在俄兵鼻梁。
咔嚓……
鼻梁斷了。
再順勢抹了對方脖子。
打空鹿崗M1907后,他取出馬牌擼子,單手劃動滑塊上膛,閃身避開一把刺刀,手中和泉守兼定從容不迫刺入對方腹部,推著這人身體前進,探手左手朝后面人有條不紊的射擊。
一槍一個小朋友。
這次趙傳薪的戰斗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他動作比歷次戰斗都要慢,這種慢基于不浪費力氣的情況下,慢的成竹在胸,慢的處變不驚,慢的好整以暇。
和平年代,人不能有太密集的“巔峰體驗”,否則生活會失去目標與平衡。
亂世中的趙傳薪經歷過太多巔峰體驗了,以至于此時放慢了動作和視角,正前方和外圍全是俄兵他卻措置裕如。
他能聽見俄兵給自己打氣的怒吼,看見他們唾沫橫飛的咆哮猙獰,稍微探頭還能看到指揮官因擔心開槍誤傷自己人心急如焚模樣,他甚至看到了街對面房檐上一只貓不知死活的好奇張望。
趙傳薪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在戰斗時大概是這么樣一個場面。
他更加游刃有余,抽出和泉守兼定,環住受重傷俄兵脖子猛地往前竄,刀尖刺入后面人的眼眶,而對方的刺刀扎進重傷俄兵背后。
趙傳薪抽刀,刀刃抵住重傷俄兵脖子繞了一圈,和后面俄兵擦肩而過時將他脖子順便劃過。
原來游刃有余是這么回事,當經驗積累到一定程度后,完全不必急頭白臉,不必毛毛躁躁,用最有效最省力的方式絲滑的戰斗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這是趙傳薪除了升級和更新裝備外,自身進步最大的一次。
這一刻他升華了。
所以說他不是天才,因為鹿崗鎮保險隊早已經有很多人具備這種臨危不亂有條不紊的能力了。
說時遲一切發生的卻很快。
他閑庭信步的從秋林商店走下臺階,走到街上的這個過程殺的數量,比他在戰場上用幾輪火炮轟炸死的俄兵還多。
趙傳薪收了打空的馬牌擼子,撰住前方刺刀后側槍管,俄兵膽戰心驚的目光中,他將和泉守兼定在對方衣服上擦拭了一下。
俄兵:“……”
這個時候,你在擦刀?
趙傳薪不但擦刀,還把刀子收了起來,用已經熟練了許多的俄語對他說:“繳槍不殺。”
這人本就膽寒,聞言手一松,連槍帶刺刀被趙傳薪奪了過來。
趙傳薪將他扒拉開,槍托將后方的刺刀打歪,調轉刺刀送入對方胸口,踹住其胸膛猛蹬,這俄兵尸體倒飛連撞倒兩人。
趙傳薪閃現到最后一人面前,刺刀出其不意從對方下頜刺入。
他就這樣用刺刀頂著俄兵尸體朝對面喊:“繳槍不殺!”
砰砰砰砰……
俄兵軍官見刺刀隊已經沒活人了,干脆下令開槍。
俄兵尸體被打的千瘡百孔,旋即跪地,腦袋卻被立著的水連珠架刺刀抵住呈仰頭姿態。
可趙傳薪人呢?
人閃現到軍官背后了。
飛魚脊骨鞭已經纏在了軍官的脖子上。
趙傳薪淡淡道:“繳槍不殺!”
軍官不知道喊了句什么,眾俄兵紛紛回頭,卻沒有放下槍。
趙傳薪向后一拉。
嗤啦。
軍官人頭落地。
嗡……
血霧蒸騰。
一個俄兵覺得腦袋一陣刺痛,失去意識。
那是被精靈刻刀攪亂了腦子。
別看只剩下半截,可精靈刻刀依舊犀利,趙傳薪還是當初那個關外一點紅。
趙傳習接過倒下尸體手中上膛的水連珠朝另一人射去。
砰。
那俄兵倒地,趙傳薪踱步過去撿起,砰。
有時候慢就是快。
因為效率更高,還不會浪費彈藥。
俄兵沒降,但退了。
趙傳薪搜撿地上槍支彈藥,踩著縹緲旅者出了扎-蘭屯。
消息沒傳遞到海拉爾,因為這段電報還沒通。
但消息卻傳到了哈-爾濱,又由哈-爾濱幾經輾轉傳回莫斯科。
尼古拉二世的臉在壁爐火焰照耀下明滅不定。
他對神棍說:“趙傳薪究竟是人還是惡魔?他是不是懂得黑魔法?他出現在扎-蘭屯,山的東邊,是否意味著我們的部隊全部覆滅?”
神棍接過了電報瞄了一眼。
上面記錄說趙傳薪一人出現扎-蘭屯,炮轟兵營,秋林商店血戰,一個人不緊不慢的從秋林商店內到街道上,共計造成了共計42人傷亡,炮轟炸死俄兵數目不計,逼退了俄兵后揚長而去,竟無一人是他對手。
從開始到現在,趙傳薪給沙俄軍民造成損失已經無法計量。
而戰爭結果,還沒有遞交尼古拉二世案頭,不過想來不太妙。
尼古拉二世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在心頭縈繞。
如同賭徒等待骰盅揭開前的患得患失。
顧盼自雄者,通常都不愿意丟人顯眼。
尼古拉二世覺得,或許這次自己要第二次丟人了。上次是和日本傾國之力對抗,可這次卻是和一個人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