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7日凌晨三點，日本和英國僅剩的炮艦，配合轟炸機低空飛掠，朝德軍防線右翼猛烈轟擊。

當土地的第一絲震動傳到身體，趙傳薪就睜開了眼睛。

地在震顫，手腕也在震顫。

趙傳薪去取營養(yǎng)液，卻發(fā)現(xiàn)手腕上的裝置“啪嗒”一聲從內(nèi)部打開。

“我回來了。”星月在他耳邊說。

前幾天，趙傳薪每天念叨讓星月醒轉(zhuǎn)。

可星月真醒了，他卻沒激動，只笑了笑：“很好。”

甚至不問它是否融合成功。

星月自己忍不住說：“成功了。喪靈軀體之強，遠超你我想象。”

說話間，趙傳薪躺著的身體飄了起來。

星月顯擺：“有沒有感受到不同？”

星月曾經(jīng)吸納了幽靈山谷幽靈軀體，靠能量驅(qū)動后能飛起來。

當星月輔助趙傳薪起飛，滯空并不持久，力量集中于某一點。

如今，星月托舉他滯空，仿佛是一層透明的膜將趙傳薪身體包裹，受力很均勻。

趙傳薪感受不到它力竭的跡象。

當初喪靈擁有飛行能力來著，根本不需要蔚藍寶石之類的能量源，仿佛從天地間汲取能量。

趙傳薪扭轉(zhuǎn)腰腹，一百八十度翻身落地：“裝彈。”

深淵M1913彈匣空了，沒有補充。

帝國終結(jié)者M1913始終沒用。

星月操縱黑色傀儡工匠，將彈匣裝滿。

趙傳薪穿戴混沌甲，騎上四代游龍出門。

孤山船廠，被日軍轟炸機引爆，點燃了油庫，熊熊大火沖天而起，在日出前代替了陽光，將周圍照的通明。

日本人拖不起了，他們準備在今天發(fā)動總攻。

他們將剩下的五架轟炸機全部派來，朝青-島大舉轟炸。

日本人突然發(fā)瘋，打了所有人措手不及。

炮彈擊中6號步兵工事內(nèi)德國的探照球，探照球起火，殉爆貯存在工事內(nèi)的子彈，一個德軍下士因此而死亡，同時損失三萬發(fā)子彈。

日本人鋪天蓋地，朝1-5號防御工事發(fā)起沖鋒。

德軍凱澤少校帶著哭腔給邁爾瓦德克打電話：“總督，日本人瘋了，我們急需援軍，守不住了，日本人現(xiàn)在就在我前方的沙袋下面。”

旋即電廠遭到轟炸，天還未亮，真就只能靠油庫的火照明了。

就在此時，夜空出現(xiàn)七彩尾焰。

守著高地的德軍歡呼：“偉大的趙傳薪啊……”

每當七彩尾焰出現(xiàn)，就代表趙傳薪來了。

塔塔塔塔……

但見四代游龍頂端帝國終結(jié)者M1913六根槍管急轉(zhuǎn)。

槍口鎖定一架飛機，百多發(fā)子彈掃過去，日本轟炸機駕駛艙都給打成篩子，飛行員已經(jīng)被打成了一灘血肉。

飛機直直的朝海面落下。

塔塔塔塔……

帝國終結(jié)者M1913槍口調(diào)轉(zhuǎn)，另一架飛機墜落。

四代游龍疾馳，來了個眼鏡蛇機動，艙頭大迎角飛行速度驟減。

帝國終結(jié)者M1913槍口再轉(zhuǎn)。

塔塔塔塔……

轟……

這次直接引爆一架轟炸機。

趙傳薪下方有一架飛機，他來了個滾筒機動。

塔塔塔……

帝國終結(jié)者M1913槍口朝下探。

轟……

殷麥曼轉(zhuǎn)彎配合星月掃射，最后一架轟炸機被擊落。

參戰(zhàn)敵我雙方均瞠目結(jié)舌。

這是1914年。

誰他媽見過這樣在空中炫技的飛行員？

別說沒那個膽量，就是硬件它也不配合啊！

擊落五架轟炸機后，星月給出彈藥量，還剩下四千多發(fā)子彈。

四代游龍又做了個滾筒動作，像鉆頭一樣朝青-島海面日英戰(zhàn)艦沖去。

塔塔塔塔……

甲板上被打的火星子直冒。

清空彈匣，四代游龍降落，趙傳薪走出收了四代游龍，猛地一跳，光刃徑直切割船體。

星月瘋狂的推動他鉆入海中，在炮艦周身繞了半圈。

這要是再不沉，那或許就是因為戰(zhàn)艦擁有自愈能力了。

趙傳薪?jīng)_出海面躍起，雙腿蹬著船舷借力，加上星月推動，徑直朝40米外白露號沖去。

白露號上的日兵拿機關(guān)炮瘋狂掃射，企圖阻攔。

趙傳薪身形陡降，鉆入海中。

吱嘎……

一聲難聽的巨響，白露號船頭一撅，開始緩緩下沉。

船上日兵拿趙傳薪毫無辦法。

日英戰(zhàn)艦所剩無幾，趙傳薪僅用半小時，將海面的13艘戰(zhàn)艦盡數(shù)沉了。

本杰明·戈德伯格的裝甲部隊作為預備隊，被趙忠義指揮加入戰(zhàn)場。

本杰明從懷里掏出個一米長的炮管，加固在一輛裝甲車上。

嗖……

炮管內(nèi)的火箭彈拋射出去，很快固體燃料便消耗一空，然而火箭彈卻繼續(xù)滑翔，且速度越來越快。

他一手操縱裝甲車上的遙控器，另一手則舉著望遠鏡觀察。

轟……

日軍的炮兵陣地爆炸。

本杰明·戈德伯格舉起拳頭：“耶斯！”

李之桃震驚：“那是什么炮彈？怎么還能拐彎？指哪打哪？還有么？”

本杰明·戈德伯格只回答了他最后一個問題：“就一發(fā)，多了沒有。吹起沖鋒號，讓小鬼子見識見識小爺?shù)膮柡Γ　?

他取出迷魂燈，朝沖來的日軍釋放迷霧。

迷霧是有形狀的，顏色慘綠慘綠，且釋放時有方向。

還沒等開打，迷霧中傳來一陣陣咳嗽聲和慘叫聲。

本杰明比德國更早的打起了毒氣戰(zhàn)。

本杰明·戈德伯格下令：“進攻！”

砰砰砰……

日軍剩下炮兵陣地，被趙傳薪和星月眷顧，用金屬風暴刮了一遍。

轟炸機沒了，炮艦沒了，炮兵陣地被血洗，戰(zhàn)場瞬間逆轉(zhuǎn)。

一連串炫技般打擊，讓德軍士兵目眩神馳，嘆為觀止。

……

平-度陣地。

被趙傳薪犁過多次的日軍炮兵，還是朝陣地轟了達60發(fā)炮彈。

同樣用轟炸機配合。

胡大的全部兵力集結(jié)在此，放棄了其余防線。

“飛機又來了。”姚冰雙眼定定的望著簌簌落下的灰塵說。

胡大立刻道：“拉響防空警報。”

蘇赫巴魯回報：“將軍，日軍發(fā)起了沖鋒。”

胡大深吸一口氣。

如果此時躲避，日軍就會一鼓作氣沖上來。

如果不躲避，人員傷亡將會急驟增大。

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寄希望于提前挖好的戰(zhàn)壕起作用死扛著。

他咬牙道：“讓三個機槍排對空掃射，我他媽不信打不下來飛機，其余人不得擅離！”

有灰斧軍自作聰明，在炮彈和飛機來的時候躲進樹林。

結(jié)果一番轟炸，炮彈在樹冠間爆炸，炸倒的大樹砸在士兵身上骨斷筋折。

可見，在密林中躲避炮彈并非明智之舉，比空地上塹壕內(nèi)傷亡更甚。

這都需要靠實戰(zhàn)和人命來檢驗。

胡大在最前面安置了兩個營的兵力，陣地由一條警戒線和一塊主陣地構(gòu)成，縱深很大。

在寬一公里、深兩公里的區(qū)域中，有數(shù)十個彼此支援火力點，以機槍、迫擊炮為主。

這個部署起到了關(guān)鍵作用，日軍不得不分散兵力，灰斧軍卻可以集中火力實施打擊。

二肥子瞇著眼睛拿望遠鏡看著，嘖嘖道：“胡大有點東西，難道他看過鹿崗鎮(zhèn)軍事學院的書？”

這個在軍事學院教科書里叫作——縱深彈性防御。

極其適合機槍普遍裝備后的戰(zhàn)爭環(huán)境，沖鋒就變得沒那么容易了，小鬼子的豬突戰(zhàn)術(shù)也徒勞無功。

敵方轟炸機，如姚冰用銅眼觀測到那般如約而來。

二肥子收到胡大命令：所有擁有機槍的作戰(zhàn)人員，統(tǒng)統(tǒng)往天上招呼。

當飛機來了，二肥子卻下令保險隊和德軍不要開槍浪費彈藥。

飛行高度太高了。

胡大是想用前面兩個團，頂住日軍沖鋒，剩下的人集火轟炸機。

想的挺好，但人家不配合。

轟、轟、轟……

連二肥子在內(nèi)，所有人貓在塹壕里躲避，只能靠運氣。

日兵配合轟炸機發(fā)起沖鋒。

敵我雙方都沒料到，最前面部署的兩個營如有神助。

日本人關(guān)鍵時候還是當年那套做派——沖，沖，沖。

數(shù)十個火力點彼此支援，居然將日軍打的哭爹喊娘。

但這次與當年日俄戰(zhàn)爭不同，日軍也學乖了，見一股腦沖鋒傷亡太甚，立即改變陣型，抽調(diào)一個聯(lián)隊部署在兩側(cè)向后彎曲先形成一個弧形防線，策應己方人馬沖鋒，與灰斧軍機槍對射。

天又開始下雨。

塹壕內(nèi)黏糊糊的。

但灰斧軍士氣高昂，皆因日軍轟炸機沒起太大作用，沖鋒也被遏制。

打了會兒，二肥子一直在前線觀察全局，忽然下令說：“讓前線兩個團撤出主陣地，日軍兩翼攻擊跟不上沖鋒隊節(jié)奏，我們讓他們突出來再打。”

有人去請示胡大，胡大很給面子，同意了二肥子戰(zhàn)術(shù)。

果然，這邊撤出主陣地后，日軍朝主陣地方向連發(fā)40多發(fā)炮彈。

沒等日軍沖到主陣地，二肥子帶人一個回合將他們又打退了回去。

日軍傷亡慘重。

雖然戰(zhàn)況激烈，但平-度固若金湯。

趙傳薪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局面。

當趙傳薪出現(xiàn)在平-度陣地，二肥子臉色蒼白的笑了笑，小眼睛一閉，腦袋一歪，累的睡了過去。

趙傳薪伸手摸了摸，二肥子額頭很燙。

他遞給保險隊隊員金堡牌感冒藥：“把他弄出去，找地方好好休息，弄醒他吃完藥再睡。”

帝國終結(jié)者M1913彈匣已經(jīng)被星月重新填滿。

趙傳薪上車，“嗖”地竄出去。

有星月在，他能全力以赴。

甭管塹壕，還是土堆，星月都會提前預警，趙傳薪直接起飛滑翔，然后落地繼續(xù)加速。

塔塔塔塔……

帝國終結(jié)者M1913的火線快速移動，沖鋒的日軍還沒反應過來便人仰馬翻。

趙傳薪貼臉開大，幾十米距離，即便六根槍管高速轉(zhuǎn)動，星月也能保證準度。

一路推過去，日軍半個聯(lián)隊的人沒了。

兩翼策應的日軍急忙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準四代游龍集火。

趙傳薪收了四代游龍，閃現(xiàn)，閃現(xiàn)，深淵M1913橫掃。

啾啾啾……

單一個上午，直接或間接死在趙傳薪手上的日軍士兵高達5000多個。

星月升級后，探測范圍增加到了1.5公里。

就像喪靈當初帶著無畏先鋒飛，星月也能帶趙傳薪飛。

除了在空中高速移動外，幾乎不耗費能量。

趙傳薪輾轉(zhuǎn)騰挪，如有神助。

……

外界對山東境內(nèi)的戰(zhàn)事，一半靠消息，一半靠推測。

再勇的戰(zhàn)地記者，此時也不敢扎進這個旋渦當中。

除非拿生命開玩笑。

當各大報紙報道，說灰斧軍、保險隊與日軍之間的戰(zhàn)斗陷入焦灼狀態(tài)，國內(nèi)百姓也跟著焦灼，火急火燎的。

“究竟怎么樣了？”

“趙傳薪是輸是贏？”

“三萬對五萬，聽說趙傳薪手里沒炮，日本又有兩個艦隊和不計其數(shù)的轟炸機，恐怕兇多吉少。”

“誒？昨天你可不是這么講的。”

“昨天？昨天我不是不知道雙方實力對比么？”

京城，袁慰亭首先得知靳云鵬被趙傳薪打斷了一條手臂，被扇了好多耳光。

他沒憤怒，反而暗喜。

他恨不能趙傳薪將所有軍閥都得罪一遍才好。

那樣他地位才穩(wěn)固。

又聽說戰(zhàn)事白熱化，他心中更喜，每天都要詛咒個十次八次，希望趙傳薪死在膠-東戰(zhàn)場。

……

原本被動防守的保險隊、灰斧軍、西北軍、德軍等在9月8日實現(xiàn)了反攻。

小鬼子基本沒了戰(zhàn)艦，沒了轟炸機。

青-島海面上游蕩幾艘船，分別是德國的美洲虎號、伊麗莎白號、紐倫堡號、萊比錫號、埃姆登號等巡洋艦。

這些戰(zhàn)艦，有的將很快進入歐陸海洋戰(zhàn)場。

各處百姓沒聽見炮聲，壯著膽子，挑著白菜、地瓜、雞蛋等食物送進軍營。

他們鬼鬼祟祟的對直打噴嚏的二肥子說：“俺們只給咱們自己人，別給德國人。德國人也不是好東西，他們拆俺們房子，還強迫俺們?nèi)ネ诤緶希犝f一些有錢人家的銀子存在銀行，都叫德國鬼子給沒收了……”

二肥子擦了擦鼻涕，帶著濃重的鼻音說：“大嬸兒，這些事兒我記下了。但這會兒還在打，小鬼子還沒投降，等他們投降了再說行不？”

“行行行，俺信得過趙將軍，信得過諸位將軍，你們沒有禍害俺們百姓，還得是自己人……”

小老太太碎碎叨叨。

二肥子卻瞇起眼睛說：“自己人未必就不禍害自己人，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保險隊和灰斧軍，還是要擦亮眼睛，不要被人蒙蔽。”

小老太太一拍大腿：“這位將軍，你說的是。不如你們別走了！”

二肥子：“……”

小老太太眼睛一轉(zhuǎn)：“這位將軍可成親了？俺家大閨女……”

二肥子打斷她：“得，大嬸兒，我成親了，孩子都打醬油了。”

“啊？那不得做妾啊？做妾的話……”

“大嬸兒，我們鹿崗鎮(zhèn)不興封建社會那一套，不能娶妾，不合法。”

“嘖嘖嘖。”小老太太滿臉不屑：“報紙上都講了，趙將軍養(yǎng)了好些個小的，還有那什么什么河南國的女王？”

“荷蘭……害。”二肥子無語：“咱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感謝父老鄉(xiāng)親送的菜，這情分咱們記下了。”

恰好，以《臚崗鎮(zhèn)期刊》和《互聯(lián)網(wǎng)公報》為首的各路記者來了。

二肥子借著去招呼記者的由頭離開。

在黃-縣，日軍正用飯盒將雨水從塹壕往外舀，然后加固塹壕。

他們原本沒準備防守，這些塹壕都是現(xiàn)挖的。

濕乎乎黏答答的土地很難挖，幸好他們的兩個獨立工兵大隊此前并未參戰(zhàn)，人員齊整，此時賣力的干活發(fā)揮余熱。

正撅-腚干活，忽然炮聲隆隆。

轟，轟，轟……

卻是他們昨天被擊退后，被灰斧軍繳獲的克虜伯火炮，反過來轟炸他們的陣地。

當然只是放冷炮，主要起震懾干擾作用。

“八嘎！”

“放心，他們擔心傷及平民，不敢可勁兒的轟。”

“那也糟心啊！”

“聽說，在青-島，我們有上萬人被俘虜？應該是假消息吧？”

這年頭，日本人在戰(zhàn)報上的表現(xiàn)極虛偽。

如果一艘戰(zhàn)艦被擊沉，他們只字不提。

局域性戰(zhàn)敗，直接封鎖消息。

但沒有不透風的墻。

“應該是真的。失去艦隊，我們的人沒了退路，要么死戰(zhàn)，要么被俘虜。你認為，與趙傳薪死戰(zhàn)，會有好結(jié)果嗎？”

“那海軍司令加藤定吉，被趙傳薪用一種新式機槍打成幾段，你認為這是真的嗎？”

陸軍司令是師團長神尾光臣，海軍司令是加藤定吉。

“我想，也是真的吧。趙傳薪那人，你是知道的，落在他手里，留個全尸都是奢望。”

轟。

忽然又打來一發(fā)炮彈。

兩人嚇一跳。

他們趕忙埋頭干活。

正奮力鏟土，就聽得：塔塔塔塔……

還沒構(gòu)建好的陣地上一陣雞飛狗跳。

“灰斧軍打來了……”

正常來講，在青-島的保險隊和德軍想要來此支援，至少還得一天才行。

而且此時還在下大雨。

所以他們以為只有駐扎在平-度的灰斧軍來襲。

卻不料三千多德軍，六千多灰斧軍和五千多保險隊都來了。

重組數(shù)次的山田支隊與德軍正面相撞，灰斧軍和保險隊分別向左右翼展開，全軍向黃-縣沖鋒。

更糟糕的是，那黑色的飛行物出現(xiàn)在他們陣地上空。

誰都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兩枚XY10型炸彈被投下。

星月的預判，是考慮風速后的精準落點。

轟，轟。

四枚燃燒彈投下。

這些炸彈和燃燒彈都是星月剛打造的，挺新鮮。

轟轟轟轟。

投完彈，四代游龍下行落地。

艙頂打開，帝國終結(jié)者M1913彈出。

塔塔塔塔……

這是繼開戰(zhàn)之初，趙傳薪的第二次出其不意進攻，日本人再次措手不及。

神尾光臣懵逼：“他們怎么來的這么快？這不可能，不科學……”

他們潰敗回防，防御工事還沒修好，對方就打過來了。

行軍不要時間的么？

而進攻方，白朗隨隊伍沖鋒，心說：趙傳薪才善走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