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時間轉眼即逝,八月份的天氣無比的悶熱,尤其是瑞安這種沿海城市更是如此。
瑞安一間高級會所內,陳破軍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著面前有些戰戰兢兢的男人,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馮千禧那家伙,想要找我討債?他打算要回去多少錢?”
“全部……”那個男人的身子都開始有些顫抖了,顯然被面前這個男人給嚇得不行,心里也有些埋怨,你馮千禧憑什么討債要讓我來,你自己想要討回去錢,就自己來啊。
陳破軍伸出手來在沙發上輕輕敲了敲,旋即笑出聲來,剪了一根雪茄,點燃后抽了一口,“這些年我給馮千禧出了多少力,他能有今天還不是全他媽的要靠我,那些錢說是借我的,那只是好聽一點,道上混的誰他媽的不知道這錢是他給我的孝敬錢,現在好了,翅膀硬了,竟然跟老子玩文字游戲,行。”
噗通!
男人直接跪在地上,看著面前的陳破軍,開口說道,“陳先生,這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一個來傳口信的……”
“我知道。”陳破軍的嘴角微微上揚,“說實話,我很想現在就崩了你!”
話剛說到這,那男人再也顧不得什么尊嚴不尊嚴了,直接開始給陳破軍磕起頭來。
陳破軍招了招手,一名穿著t恤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陳破軍伸出手開口說道,“家伙給我。”
“是,三爺!”男人直接從口袋里面掏出一把漆黑色的手槍放在了陳破軍的手上。
陳破軍把那槍往地上一丟,正好丟到跪在地上那男人的面前。
男人直接被嚇了一跳,連忙開口說道,“陳先生,我錯了,我錯了……”
陳破軍笑了起來,“換做是以前你早就應該死了,但老子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馬,帶著這東西回去交給馮千禧,就說這是我陳破軍還他的錢!滾吧!”
男人直接站起來就想要往外面跑。
陳破軍冷冰冰的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槍你還沒拿走呢。”
“哦!”男人擦了一把冷汗,趕緊狼狽的轉身回去把放在地上的槍揣進自己的兜里,朝著外面跑去。
“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這馮千禧的人也就這德行,可笑。”陳破軍冷笑了起來。
那名剛才拿出槍的男人開口說道,“最近我聽說了,馮千禧那老家伙好像是和省城的趙先生談成功一筆買賣,就有些跳了。”
“趙先生?”陳破軍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哪個趙先生,我他媽的怎么不知道省城還有個趙先生。”
“趙王,也就是那個把破軍哥你兒子逼到外地去的趙子迪的叔叔。”那人小聲的提示道。
“趙王?”陳破軍好像想起了什么,拍了拍沙發,開口說道,“成了,你給省城的孫先生打個電話,問問看這個趙王的底細,真是了,就他媽的愛把老子當傻子耍,這些年沒見過血了,就一個個以為老子是拔了爪牙的老虎了嗎?”
“哪能啊,是他們自己沒有眼力。”男人趕緊開口說道。
“滾吧你,除了拍馬屁什么都辦不好。”陳破軍沒好氣的拍了一下男人的腦袋,笑罵道。
男人也哈哈大笑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而在男人走后,陳破軍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定格了起來,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打著,開口說道,“歡喜那家伙這兩天應該也快回來了,真不知道何文會把這小子打磨成什么樣。”
“還真是有些期待啊。”陳破軍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口氣。
而這個時候,在另外一棟高級會所中,一名穿著t恤的中年人用力的拍打著面前的桌子,看著面前跪在地上的男人,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陳破軍說這把槍就是還給我的錢?”
那跪在地上的男人連忙說是。
“草,真以為我馮千禧怕了他陳破軍?干!”中年人拿起桌子上的那把槍,直接一把摔在了面前男人的臉上。
男人只是縮了縮脖子,心里帶著一點兒恨意。
你自己不敢去和陳破軍對峙,現在也就只能拿老子出氣。
也是個孬種!
過了一會兒,馮千禧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算了,這個關頭也不能和他陳破軍這種人計較什么,既然他不愿還這個錢,那我們也不好和他硬拼。”
跪在地上的男人心里想著,不敢就不敢吧嘴硬,自己去討了一個沒趣,還拿老子出氣,真他媽的是傻逼。
馮千禧對著跪在地上的男人開口說道,“你走吧,真是的,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男人都快哭了,這他媽的是小事?老子命都快交代在那了,有本事你自己去要要看,真他媽的以為陳破軍是好惹的嗎?
雖然心里這么想,不過男人還是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男人剛走,從外面又進來一個人,馮千禧看到這個人來了,也笑了起來,“方航,你來的正好,這個陳破軍還真不是個東西。”
方航笑了笑,走到了馮千禧的面前,開口說道,“馮先生,這一次倒是你莽撞了,說實話,即使是趙先生對上陳破軍都沒有把握,現在反而把我們都暴露在趙先生面前了。”
聽到方航這么說,馮千禧的呼吸也是一滯,開口說道,“方航你這是什么意思?”
“趙先生暫時還不想去招惹陳破軍那個瘋子,所以他對你這一次的行動特別的不滿,具體什么意思,我想馮先生你應該懂吧。”方航看著面前的馮千禧,心里也憋著一股火。
也不知道趙先生是怎么想的,竟然找了這么一個合作伙伴,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嗎,本來敵明我暗,完全可以因此打開一片局面的,現在好了,全都被馮千禧這個自大的家伙給弄砸了。
“告訴趙先生,我不是故意的……”馮千禧也有些急了,如果不是那個趙先生,他哪敢對陳破軍做出這種事情來。
而現在聽方航的意思,好像趙先生并不打算幫自己,這可讓馮千禧慌了,如果沒有趙先生,那自己對陳破軍來說,不就只是一盤菜嗎?
“趙先生的意思就是他不會對陳破軍出手,你自己捅的簍子,還是自己去收一下吧。”方航說完,直接轉身就走了。
而在方航走了后,馮千禧的臉色也臭的要死。
“趙王,陳破軍!”馮千禧的嘴里蹦出來這兩個名字,臉上也全是恨意,“行,趙王,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無義了!”
說完馮千禧坐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電話很快就被撥通了,剛撥通,他就開口說道,“你去開一張三千萬的支票馬上送到陳破軍那里去,就說那錢是我拿來賠罪的,另外,趙桓你處理一下,送支票的時候,順便把趙桓的手給送過去。”
電話那頭說了一句是后,也掛掉了。
馮千禧深吸了一口氣,“干,我他媽的就不應該把自己給卷進這個漩渦里面,現在好了,把自己都賠進去了。”陣嗎樂號。
就在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一名年輕人,年輕人顯然氣的不行,他坐在沙發上,對著馮千禧開口說道,“爸,給我二十人。”
“干嘛!”馮千禧看著這個年輕人,開口疑惑道。
“還不是方曼曼那婊子,也不知道她弟弟怎么就回來了,我帶了幾個人去她家里找她,結果拳被她弟弟給打出來了,如果不是我跑得快,我估計連我都要被留在那。”年輕人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一個女人罷了,最近不要惹事。”話剛說完,馮千禧還是嘆了一口氣,“人的話,你去找強叔要吧,別把事情弄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