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柔剛剛出宴會廳,在宴會廳外面的陽臺上喘氣,沒兩分鐘陸維希就過來了。
她也沒理由真的在宴會進(jìn)行到一半的時候就離開,別說她是一個新人了,就算是混跡了娛樂圈好多年的藝人,也不會挑在這個時候離開,簡直不給陸維希和覃梓霖面子。
“剛剛,是不是我搞砸了?”夏語柔看陸維希一臉深沉的模樣,以前見到他的時候,都是笑嘻嘻的模樣,事情真的搞砸了?
“你和梁耀澤是怎么認(rèn)識的?你怎么能和他走那么近?”
“我和他不熟啊!”只是見過兩面罷了,怎么會讓陸維希這么的激動?
“語柔啊,你和阿霖的事情我差不多也知道了一些,就算是以前阿霖對不起你,但是他為了你,這些年也沒少吃苦,有很多時候我都看不下去了!但是你現(xiàn)在呢,和外人聯(lián)合起來對付阿霖,如果我是阿霖的話,早就……”陸維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看來陸維希還是比較血腥的。
但是夏語柔聽不懂他的話,覃梓霖吃苦?她聯(lián)合外人來對付他?
那個梁耀澤,是和覃梓霖敵對的一方?
“且不管你現(xiàn)在和梁耀澤是什么關(guān)系,我話就放在這邊,你最好離他遠(yuǎn)一些,別讓阿霖難做。”陸維希的話其實(shí)說的很隱晦,他剛才似乎看出了梁耀澤看夏語柔的表情。
他擔(dān)心萬一梁耀澤真的要對夏語柔有什么感情的話,覃梓霖會很被動。
“我……知道了。”最后夏語柔也不過是說了這樣一句話。
她剛才就察覺出了覃梓霖和梁耀澤之間緊張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陸維希當(dāng)面的警告,更讓她確定了,她不由得懷疑,梁耀澤接近自己的意圖。
可是那個時候,梁耀澤根本不知道她以前的身份啊!或許知道,只是沒有告訴她罷了……
夏語柔透過陽臺上的窗戶,將目光落在了宴會廳里面的男人身上,之前她總是覺得梁耀澤很熟悉,總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現(xiàn)在看著他的側(cè)臉,外面又有些昏暗的情況下,夏語柔終于想起來了。
那是在五年前的那個宴會上,念生逃跑之后在高速公路的入口,覃梓霖將這次停在路邊,后來有個男人過來詢問,再后來她看到車子里面的那個男人。
竟然是梁耀澤,他早就在溫寧市出現(xiàn)過!她五年前就見過他!
她忽然間推開了進(jìn)去的門,卻在那一瞬間,大廳里面的燈光暗了下來,音樂聲響起,三三兩兩的人到舞池中跳舞。
等到她想要再看清楚覃梓霖方向的時候,那邊已經(jīng)沒有了人,她的手忽然間被執(zhí)起,腰間放了一只手,她很快被帶到了舞池中。
“梁耀澤?”她看清楚了來人,有些氣結(jié)的叫著他的名字。
“剛才就看到你在找我,現(xiàn)在倒是這么的驚訝。”梁耀澤依舊是那副輕佻的語氣,他手上一用力,就將她往他身邊帶了一些。
夏語柔一遍要看著梁耀澤,還要尋找覃梓霖的身影那個,剛才陸維希警告他,離梁耀澤遠(yuǎn)一些,她自然是不想趟這趟渾水,哪知道梁耀澤并不放過她。
“我不知道你和覃梓霖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別把我扯進(jìn)去,我對你們的事情沒有興趣。”以前便是被覃梓霖扯進(jìn)那些荒唐的事情,才落到現(xiàn)在的局面,她不想再度被卷進(jìn)無謂的爭奪里面。
“你把事情想的太嚴(yán)重了些,我和覃梓霖沒什么,是他太緊張罷了。”梁耀澤帶著她跳著舞,表現(xiàn)的沒有一絲的惡意。
夏語柔自然是不相信梁耀澤的話,如果現(xiàn)在的她還對一個不熟的人說出來的話相信的話,那就是真的無知了。
“那最好,如果你們兩個來比較的話,我會更原因相信覃梓霖一些。”至少覃梓霖在做任何壞事的時候,都是明確告訴她的,讓她有了防備,而這個梁耀澤,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瞞著她。
“看不出你對覃梓霖還挺信任的。”梁耀澤忽然間換了語氣,冷嘲熱諷一般。
夏語柔白了他一眼,好在是昏暗的燈光下并沒有被他看到,她在想著這曲子什么時候結(jié)束,她是不想和梁耀澤跳舞了。
哪知道剛剛這樣想著,梁耀澤就將她甩開來,讓她轉(zhuǎn)了個圈,而原本拉著她的手也忽然間放開,她詫異的看著他,這是要讓她摔倒的節(jié)奏?
但是還來不及想,她就落入了另外一個懷抱,這樣默契的交換舞伴的事情,梁耀澤和覃梓霖竟然做的這樣天衣無縫。
她一抬頭,便看到了覃梓霖淡然的面容,而后者,和梁耀澤點(diǎn)了下頭,便將她往別處帶去,遠(yuǎn)離了梁耀澤。
“覃先生,我……”
“非要這么生分嗎?”覃梓霖低聲問道,卻又是自問自答一般,“隨你怎么叫。”
面對覃梓霖的自問自答,夏語柔最好的回答就是不說話,他愛怎么樣怎么樣。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全球知名企業(yè)rg集團(tuán)的幕后執(zhí)行者,不知道也不能怪你,見過他真人的,少之又少。”
“我對他是什么人沒有任何的興趣,其實(shí)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我也不想要知道,剛才陸維希已經(jīng)警告過我了,我會聽話絕對不去招惹他,你放心,我現(xiàn)在就像安靜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一晚上被這三個男人弄得焦頭爛額的,夏語柔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了。
他卻稍微握緊了她的手,五年未見,她對著他伶牙俐齒的本領(lǐng)還是一樣。
“我發(fā)誓我真的不會和梁耀澤有任何的關(guān)系,所以,請你放過我好嗎?”
忽然間,夏語柔覺得一股強(qiáng)烈的冷氣襲擊了自己,難道是哪句話說的不對嗎?
只聽到了頭頂傳來了一陣笑聲你,嘲諷的笑,讓夏語柔頓時覺得渾身不舒服。
“你覺得五年過去了,我覃梓霖還會對你念念不忘嗎?”語氣中或真或假夏語柔聽不出來。
但是她能夠猜到的是,像覃梓霖這樣的人的確沒有那么的長情,也對啊,他和陸維瑤在一起,還有一個小孩子,怎么還會記得年少輕狂的時候追著一個女孩子呢?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覃先生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音樂聲閉,夏語柔將自己的手從覃梓霖的手中抽回,也微微的向后一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等到燈光亮起來,夏語柔看到了覃梓霖的表情,依舊是那么的冰冷,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提起他的興趣一般。
這樣甚好,她可以不用為自己以后的生活擔(dān)心了,覃梓霖不會纏著她。
她朝他微微一笑,欠身,拉著自己的裙邊,施施然的離開。
因為轉(zhuǎn)身離開,她并未看到覃梓霖的目光有淡然轉(zhuǎn)為幽暗,最后是掩飾不住的怒火。
剛才這個女人說什么,他死纏爛打!
呵呵,夏語柔還是第一個敢和自己這樣說話的女人,他真想狠狠的抽她,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要不是念在……念在她是小寶的母親的份上,他就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了!
陸維希見到覃梓霖今晚上喝了好幾杯酒,就知道他是因為夏語柔和梁耀澤的事情,兩人在和一些人寒暄之后先后離開宴會廳。
陸維希搶先一步上了覃梓霖的車,對著司機(jī)說開車,副駕上的阿九有些意外,但是見到覃梓霖沒有反對,便讓司機(jī)開了車。
“怎么了,見你和語柔一言不合一拍即散,真的知道人還活著,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以前啊,你就是太欠抽了,把人家一個好好的女孩子給糟蹋……”
“你有完沒完?”覃梓霖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燥怒的和陸維希說著。
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他的身影?什么事情他都要插一腳?
“好好好,我不說話,看你最后怎么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陸維希擺擺手,一臉的無奈。
覃梓霖懶得理他,索性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剛才不該喝那么多酒,回去要是小寶聞到酒味的話,會說他的。
想到小寶,覃梓霖的臉上不自覺就露出了笑容,笑容就直直的落在了陸維希的眼中,他側(cè)著身子,看著覃梓霖。
五年來鮮少見到覃梓霖這樣的笑,估計是想到了夏語柔,想到了小寶,他也是希望他們一家三口好好的過,陸維瑤也能夠解脫了……
忽然間,陸維希的瞳孔放大,從覃梓霖右側(cè)開過來一輛集裝箱貨車,在他們的車子過綠燈的時候,那車子闖了紅燈,毫無剎車意識的開了過來。
彼時,覃梓霖正好在看手機(jī),上面有一條匿名短信:送你一個見面禮。
覃梓霖放下手機(jī),忽然間覺得自己右方傳來刺眼的燈光,他下意識的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并且往右邊看去,只看到一輛集裝箱車開了過來,他的瞳孔瞬間放大。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停止,終于,在砰砰砰三聲之后,他們的車子毫無意外的被撞出去老遠(yuǎn)。
他們車子后面一直跟著的黑色轎車,在那一瞬間加速,開到了覃梓霖乘坐的車的右方,減少了集裝箱車的撞擊。
但盡管如此,他們的車子還是被巨大的撞擊力給撞飛了。
當(dāng)晚,洛城新聞緊急報道了一樁車禍,一輛集裝箱貨車闖紅燈撞上兩輛轎車,并由此引發(fā)了多起追尾事件,據(jù)悉,損毀最嚴(yán)重的兩輛車,是剛從宴會上返回的低調(diào)商人覃某,以及好友陸某。
夏語柔在保姆車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大腦出于當(dāng)機(jī)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