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的洗了個澡,太舒服了。
她穿上他送的衣服,尺寸正合適。她得意的對著水照了老半天。頭發(fā)干了,她梳了兩條松松的麻花辮,很配這衣服的款式呢。
好馬配好鞍,這衣服的顏色襯她的臉色真是無敵了。
她聽見踩草的腳步聲,他回來了吧。她獻(xiàn)寶地轉(zhuǎn)過身,眼睛笑得彎成月牙。
“好看嗎?”
穆勒一愣,三秒后才說:“好看。”
“尺寸很合適呢。”她有點(diǎn)疑惑。
“你的身材太普通,基本什么衣服都能穿得上。”
“……”
她垮下臉,摔手不看他了。這輩子他該不是孟琳上身,嘴這么損。
看她氣鼓鼓的,他一笑。
“這個給你吃。”他把一個大葉子包的東西遞到她面前。
“什么呀?”她還是不高興地翻著眼,不伸手去接,表示自己不給面子。
他手一松,葉子在他手心展開,她聞到一股甜香。
“草莓!”她頓時喜笑顏開,忘記前嫌地伸手接過來。
穆勒忍不住一笑,這人還真好哄。
好甜,好有味道!梓晴幸福的快哭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
“幸福的表情。”梓晴沒好氣的又吃了一顆,扭過臉不讓他再看見她的表情。古代的草莓小雖小,草莓味卻極純極濃。
他嗤笑一聲,“沒見過誰吃個草莓就幸福的。”
那是他沒吃過大棚草莓!
梓晴懶得理他,有代溝,交流不明白。
“該我洗澡了。”穆勒也大方的說。
“那我去轉(zhuǎn)轉(zhuǎn)?”梓晴拿著草莓吃的很開心。
“不用,我不在乎。對了……草莓我還沒洗。”
“……”
她一直生氣到他洗完澡悠閑地走回石洞。
“我要回京城!”她冷冷地說,努力顯得自己比較有氣勢。
“好啊。”他痛快答應(yīng)。
嗯?她有點(diǎn)驚訝地抬頭看他,他的頭發(fā)還有點(diǎn)濕,剛洗過的皮膚好象還沾著氤氳的水氣,她又忍不住咽口水了。
“請便。”他自顧自躺在地上鋪的薄氈上,“我睡個午覺。你一直往東走就到京城了。”
“……”她有點(diǎn)下不來臺。
“快點(diǎn)出發(fā)吧,不然以你的腳程,天黑之前翻不過這座山頭。”他舒展地擺了個背對她的造型。
“哼!”她一跺地,求著他了?她自己回去!
不就是向東嗎?她揚(yáng)著下巴,矜持地慢走幾步。還是沒聽見他追來的腳步聲。好啊,穆勒,算他狠!他還不知道吧,下輩子她是要成為他的女主人的,有的是機(jī)會玩死他!
剛賭氣地加快腳步,只覺得身體一輕,已經(jīng)被他抱在懷里了。她有點(diǎn)得意,嘴邊已經(jīng)泛起笑,還是得來追她吧!
“好了,不鬧了。”他也笑了,十分大度的樣子。
“哼。”她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見她的笑容,他胸腔一震,也淺淺的笑了,“沒看出來。”
“啊?”
“你這么著急的要跟我回家。”
“什么呀?”
“不然你怎么一直拼命往西跑呢。”
“……”
梓晴心安理得的睡了一個午覺,任由穆勒忙活一下午,終于在傍晚吃了頓燒烤,味道不錯,穆勒野外生存的技能相當(dāng)強(qiáng),還帶著燒烤調(diào)料。
天一晚,蚊子就多起來。梓晴愁眉苦臉地?fù)现鴦偙欢5拇蟀啦谎牛娴暮馨W啊。
梓晴把薄氈拖到石洞最里面,煩惱不堪地左右扇著,這一晚上還怎么睡啊?
“蚊子不叮你嗎?”看著穆勒安穩(wěn)地躺在氈子靠外的一邊,梓晴懷疑的問。
“不叮。”
“怎么可能啊?”蚊子也挑人叮?
“因?yàn)槲矣序?qū)蚊藥。”
“……”
她真是要斷氣了。怪不得她總聞見他身上有股很清新的味道,還以為是他的原始男用香水呢。
“給我!”她兇殘地大吼。
穆勒抿著嘴坐起身,轉(zhuǎn)過來看著她,顯然在忍笑,梓晴更火了,這人毒不毒啊,看著她被叮了那么多下才說!
“快點(diǎn)!”
他從腰里摸出一個小瓶,梓晴打開一聞,沒錯,就是他身上那股味!
她無聲咒罵著他,渾身上下的涂抹著那淡綠色的膏藥,真舒服啊,涂在身上冰冰涼涼的,連剛才的蚊子包都好了。她毫不吝惜的用個精光。
她滿足地嘆息一聲,頹然倒下,今晚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喂,喂,你靠過來干什么啊?”她叫起來,他整個人移動過來,手還圈住她。
“你把藥都用了,我怎么辦?只能摟著你了,不然還不被蚊子活吃了。”
“你……你……”她心跳加速。“很熱啊!”
“那沒辦法,睡覺!”
“你走開,你走開呀!”她用力推他,這不是引人犯罪嗎!怎么用力都推不開他,反而讓他摟得更緊。
“別動。”終于他悶悶地說,過于低沉的語調(diào),讓她一愣。
“我已經(jīng)忍的很辛苦了。”
她一下子面紅耳赤,安分地蜷在他懷里,他的心跳是有點(diǎn)快,但還算平穩(wěn)啊,該不會又是騙她的吧?她輕輕抬起頭看他的臉,他閉著眼,緊緊抿著嘴角。
“別盯著我看,很像是在勾引我。”他沒睜眼。
哼,她趕緊低頭,這人太無恥了,而且好象有第三只眼似的。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不明不白跟了我的,我要送你一個風(fēng)光的見面禮。”他的語調(diào)似玩笑,又似承諾。
“什么見面禮?”明顯她并沒聽懂。
“笨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