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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找一個可並肩而立的人

我想要找一個可並肩而立的人

血不停的往外流去,蓮起感覺到有點冷,他想起傅敬堯送他的那件狐裘,那件狐裘真的很保溫,雖然那件狐裘跟其它的狐裘一樣有腥氣,但卻是唯一一件能讓他感覺到溫暖的狐裘,所以他有時願意忍受那腥氣穿上,現在也不知道那個狐裘去那裡了?他出來自首的前一晚,他塞到呂四曲懷裡,讓呂四曲拿著逃命了,腳上的玉鞋,是他留下來要等傅敬堯醒後逃命用的,所以就算腳會痛,他也一直穿著,可是現在好像已經用不上了。

把腳上的玉鞋踼掉,蓮起望著天空,今天天氣真好,陽光很足,蓮起這才發現,皇宮裡不只有月亮跟吞人山那裡的一樣,太陽也是,太陽很大,照在一般人的身上必會讓人發汗,可是照在他這麼一個正在大量失血的人身上,卻剛好提供了熱源,蓮起瞇著眼睛,感受著太陽的熱度,心中真的覺得好可惜,以前在吞人山上,傅敬堯那些溼了底褲的夜裡他都是清楚的,可是他卻以爲自己心底還有段雲生,從不曾給傅敬堯一點回應,如果那時候他能聰明一點,看清自己的心意,那他至少也跟傅敬堯曾經真真實實的融入過彼此。

“妖孽,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蓮起心想他有好多話好說,可是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就快要死了,他緩緩的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來臨,只是死前他有一點好奇,像他這種說人不是人,說妖不是妖,要說是仙也非仙的怪物,死後到底會變成什麼?

會不會有靈魂?

還有轉世的機會嗎?

“鬥簾,住手。”

“紅壤?”

千辛萬苦的尋找無果,現在卻突然毫不費力的出現,老和尚有些反應不及,還有一些不敢相信,“你…出現了,紅壤。”

看到紅壤,老和尚說不出來自己是驚喜還是怒,從傅敬堯到皇宮的第一天,他就進了傅敬堯的識海里找紅壤,只有人在不清醒時他才能進入對方的識海里,所以他只能讓皇甫毓不停的下藥,使傅敬堯昏迷不醒,可是,三百多個日子,三百多個日子無論他怎麼說,怎麼做,就是找不到紅壤,弄得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結果,現在那妖物瀕死,紅壤就出現了,這叫他如何歡喜,又如何不怒,難道他們數千年的友情,比不過一隻什麼都不是的妖物嗎?

“紅壤,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意料之中看到鬥簾怒氣沖天的樣子,紅壤無奈的笑了,他就是不想看到鬥簾這個樣子,所以才一直躲著他,沒想到,他千辛萬苦卻還是避不了,難道一切都是註定的嗎?

“鬥簾,你不要再傷害蓮起,也不要再做一些徒勞無功的事,枉造殺業了。”

他們在天庭相處了幾百年,紅壤從來沒有說過一句他的不是,如今卻爲這個妖物說他枉造殺業?這叫他如何不怒。

“若不是你執意要自甘墮落跟這個妖物在一起,我何苦浪費這些時間?還有,除了眼前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妖物以外,本星君從來沒有動手傷任何人。”

聽到鬥簾的辨解,紅壤並不意外,只是以往可以忍受的話,如今聽來卻不知因何覺得無比剌耳,難不成就像蓮起所說的那樣,因爲他最愛的那部份已經不在鬥簾身上了嗎?

“不用一兵一卒,但憑口舌,令人相戰,壁上觀,取其利,這纔是最高境界,鬥簾,你一向厲害。”

以往紅壤這樣說,他會感到自豪得意,可今日他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到…不自在,感覺紅壤像是在諷剌他一般,老和尚不耐撇了撇嘴道:“別再說那些無用的事,你我被罰受輪迴之苦的刑期早已滿了,只要再拘這妖物和奪舍段雲生的貪慾,即可迴天庭,爲何你卻封靈臺,讓我遍尋你不著?”

紅壤淺淺一笑,“我封靈臺就是不想回天庭,我只想做一個平凡的凡人。”

“你爲了那隻什麼都不是的妖物,自甘墮爲凡人?”

順著老和尚的手指看過去,已經在彌留之際的蓮起落入了紅壤的眼裡,心頭一疼,紅壤卻也不敢向蓮起走去,他太暸解鬥簾了,只怕他一往蓮起走去,鬥簾就會下重手,在他還沒碰到蓮起之前,就使蓮起灰飛煙滅。

“不是,我當初想做凡人並不是爲了蓮起。”不論他身爲以前的紅壤,還是現在的傅敬堯,他都不曾也不願騙眼前之人,不論眼前這人是身爲凡人老和尚,還是鬥簾星君。

“鬥簾,你是兩仙之子,生來就是仙,而我是炎帝所造的器物,用以轉化凡世腐物爲良土之用,是幼年好玩的你,無意中給了我一個機緣,所以我纔有機會開靈智,成仙,可也因爲這樣,我總是無法把我的目光從你身上移開,不論我如何告誡自己,千萬不要癡心妄想,還是一樣,無法把目光從你身上移開。”

紅壤望著老和尚,看到眼睛裡卻是在天庭裡那個年輕充滿自信甚至自負的鬥簾,心中一時情緒翻涌,感慨萬分。

“我其實一直知道,我不會機會成爲你的同修伴侶,我也知道,你從來沒打算迴應我,你只會讓我一直站在你身後,看著你,仰望著你,只盼自己有機會助你一臂之力,可是即使如此,我仍然願意,我仍願意啊鬥簾。”

說起往事,像就把一切再經歷了一遍,就算前塵已逝,他已經不是紅壤,他還是忍不住激動起來,千年來的只能寂寥的從身後望著一個人,那種心情不是說掙脫就能掙脫,而且,後來鬥簾要大婚居然不告訴他,他還是從別人口裡聽來的,這叫他情何以堪,所以他才寧可封靈臺,毀原身,墮入輪迴,換一個重新的機會。

“鬥簾,可是你就要娶彩鳴仙子了,你的大婚就定在你歷劫歸來之後不久,而你居然打算暪著我,這是你鬥簾星君的大婚啊,就算紅壤地位小無能受邀,可是我還是會從別人嘴裡聽到消息的,你真以爲能暪得住我?”

“我從來沒打算暪你,我是覺得這事沒有必要跟你說,因爲那根本不關你的事。”

就是這種態度,在需要他的時候,便用那種俊朗的笑容對著他說:“紅壤,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在不需要他的時候,任何事都不關他的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簡值比妓還要不如,招妓還要付錢吶,而他什麼都不用,甚至連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

“是啊,那不關我的事,那現在我也不關你的事,跟你說吧,我不想做仙了,我想要做人,會遇見連起實是無意之爲,那時我靈臺已封,前塵盡忘,根本不知道蓮起是誰,一切都是緣份所致,但求鬥簾星君高擡貴手,給我倆一個生路。”

和尚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衝到紅壤的面前,緊拽著紅壤的手臂,“你說什麼?要我高擡貴手?我是在救你,不是在害你,紅壤,你要我如何高擡貴手?”

即使是一婁神識,仍是可以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力度,那力度幾乎要把他的手骨折斷,紅壤看著白眉老和尚,到腦裡的卻是印象裡那個英姿颯爽的鬥簾,他哀求的看向鬥簾,沒有掙扎。

“鬥簾,我不可能再成仙,我原身已經毀了,就在吞人山上,那座山神廟底下,那時天兵天將前來拘人,我怕天兵天將發現蓮起,所以力戰到底,若不是炎帝慈愛,我早就灰飛煙滅了,如今還有法力留得一婁神識,也是我跟炎帝求來的,因爲我欠你一個解釋。”

一把將人推開,見到紅壤因爲他而摔跌在地,鬥簾心中不是沒有後悔的,可是,紅壤怎麼可以把他們之間的一切撇的如此乾淨,一直以來,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變過,入凡歷劫也好,與彩鳴仙子大婚也好,他一直想的就是要讓迴歸到以前的日子,不管別人怎麼說,他從來沒有看不起紅壤,他一直把紅壤當成最好的朋友,他總想著不管一切怎麼變,只有他跟紅壤是不會變的。

可是,現在紅壤卻變了。

他不允許,紅壤應該要是永遠不變的那一個纔對。

“如果是爲了跟彩鳴大婚的事,我可以不跟彩鳴聯婚,如果你希望我也可以永遠不見彩鳴仙子。”

“鬥簾,不是這樣,不是彩鳴仙子的問題,是我,是我沒有辦法再一直站在你的背後,看著你的背影,我想要找一個可並肩而立的人,一起努力,共享榮耀,而不是隻能躲在背後,躲在屋裡等著慶完功,喝的酩酊大醉的你。”

“是你說不喜歡那種應酬場合,我從來沒有叫你不要去。”

“不是這個問題鬥簾。”

“那是什麼問題?”

話到此,鬥簾激動到已經維持不了和尚的形體,他的樣子隱隱的在變動,眉毛似乎漸漸變黑變短,頭髮也長了出來,一直圍在不遠處的衆人,從紅壤出現的那一刻,總是看不清楚蓮起、老和尚和紅壤三人,那感覺就像從一個水簾往裡看,看的出形體,看不清清楚的樣子。

大皇子已經沒有救了,讓人擡走了,皇甫毓在一羣太醫的急救下總算止住了血,拒絕了太醫的建議,皇甫毓決定要留在原地。

“德福,你能看清楚那三個人嗎?”

德福往蓮起三人看去,他辨得出蓮起躺在地上,卻看不清蓮起的樣子,他看得到老和尚站在一旁,卻總是看不清楚老和尚的樣子,還有憑空出現的那一個人,那真是模糊,若不是現在天上豔陽高照著,他還以爲自己見鬼了。

“稟聖上,德福看不清。”

聞言皇甫毓點點頭,本來他以爲是他失血過多,纔會看不清三個人的樣子,現在看來應該他的問題,大家看到的都是一樣。

“那你聽的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嗎?”

德福這次很快的搖頭,回稟聽不清,說是有聽到聲音,也像聽得懂每個字,但就像是進了耳裡進不到心理,組不出個意思來。

皇甫毓點頭,他也一樣。

一笑就像被點了笑穴一樣我也希望我能永遠不要知道那女生見到阿淵就哭了去荷蘭結婚蜂鳥精驚見候爺娶妻聽到廚房裡有兩個女人說說笑笑的聲音我想要找一個可並肩而立的人他的愛人真是好聰明應該是你的父母和兄長來了君王本無情他和趙謹言就是那麼心有靈犀連裡褲我也脫給你花妖蓮起傅敬堯怎麼會守得住寂寞就永遠不會失去他蜂鳥精驚見候爺娶妻不會任蓮起沒名沒份跟著你千金難買早知道我不娶妻了讓蓮起少受點痛似乎伸手就能碰到你那裡叫來那麼多的猴子表情像不小心吃了一隻蒼蠅一樣能不能把你的尾巴收起來不是一個內在性格與外表一樣柔順的人應該是你的父母和兄長來了優雅的吃鬆餅你的心跳聲真好聽人我追了好久好久才追上的雲生你這是怎麼了蜂鳥精驚見候爺娶妻救護車爲什幺還不來能不能把你的尾巴收起來他知道傅敬堯希望他待在這裡讓趙閱離肉疼我覺得猴子都比你能靜下心連山裡的牛羊狼鼠都不會這樣似乎伸手就能碰到人生裡不是隻有感情他心底也有無法對傅敬堯坦白的事我這不就是看你難過沒話找話嘛我搞了什麼你不知道早去早回你那裡叫來那麼多的猴子他倒情願他能忘像耍盡把戲的小丑狼狽至極蜂鳥精驚見候爺娶妻痛得他竟覺得不痛是種奢侈嘴裡嚐出的只有苦澀雖然那是偷來的他想在死前讓蓮起知道他的心意爲何蓮起你偏偏不是他趙謹言又何苦自甘作賤而他再也無法見到蓮起醒來比竇娥還冤比竇娥還冤去荷蘭結婚應該是你的父母和兄長來了這上頭的金漆是真的筷子和筷子上的蝦米聽話這不是可以任性的時候算是有點宣示意味吧似乎伸手就能碰到更想重新經歷美好眼睛裡看見了愛戀與保護欲忐忑不安我有學過武功我去他娘說過要尊敬神仙救護車爲什幺還不來段雲生不甘也不服恨也好愛也罷他都不能顯露髒可以洗死了能救嗎不能忍受我不是你最信任的那一個我不娶妻了筷子和筷子上的蝦米恐懼會增加想像力而他再也無法見到蓮起醒來老和尚只爲除妖恐懼會增加想像力只聽得到嗚嗚的涰泣聲一起放手好嗎能不能把你的尾巴收起來對我是吃醋了花妖蓮起應該是你的父母和兄長來了去荷蘭結婚也許不用白受這些苦痛得他竟覺得不痛是種奢侈我幫你刮好鬍子了傅敬堯從桌上拿起一本書所有的孤寂在這一刻都得到了答案我想要找一個可並肩而立的人如果植物無命那他蓮起又爲何論那你吃完一個人可以飽多久筷子和筷子上的蝦米人生裡不是隻有感情能不能把你的尾巴收起來他是妖他是花妖他是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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