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首身為蛇妖身邊的紅人,平時沒少頤指氣使,此時這話一出,到也有幾番威嚴,和剛才慌張驚懼模樣完全不同。
不過妖獸眾多,總有桀驁不馴的存在,一些妖獸依然大搖大擺走來,不少妖獸見此,紛紛跟風。
“站住!”羊首暴喝。
“羊首,將軍議地怎么有一個巨人,你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快讓看,且讓我們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或者讓將軍親自出來說。”此獸是一頭猿猴,筋骨粗大,肌肉結實陽光,體魄有一丈之高,全身是毛茸茸的黑毛,長的兇神惡煞,黑面獠牙。
它也是蛇妖的寵妾,和羊首平時就不對眼。
羊首寸步不讓,一步踏出,羊蹄子陷入土壤中,凝重道:“你真的想進去看看?打擾了大王的要事,你我也沒必要去爭寵了。”
黑猿面色變了變,一陣猶豫,最后憤恨道:“且讓你囂張,日后定閹了你,強壯,就是個笑話。”
羊首松了一口氣,妖獸來的多,但就黑猿一個硬骨頭,只要其不挑事,其它妖獸不敢和自己作對。
一群妖獸待了一會,覺得無聊,也就慢慢散去。
黑猿巨大的眼珠轉了轉,露出詭笑,“我去問問猴將軍,剛才我可親看看見一個巨人在將軍議地放肆,兇威滔天,哈哈,你就當那巨人的走狗吧!”
說完,黑猿邁著巨大的步伐,大跨步而走。
羊首面色難看,突然它眼睛一亮,朝著自己洞府走去。
一路飛奔,來到自己洞府,卻見秦青正坐在自己洞府中休息。
擠開熙攘的妖群,羊首狠下心,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大叫道:“秦青,大王……大王要見你。”
私傳指令,羊首已經完全背叛了蛇妖,此時心里竟然希望秦青可以斬殺蛇妖。
“走。”
秦青起身,面無表情的走去。
羊首連忙帶路。
“大人,我已經一條道走到黑了,你一定要殺了蛇神,不然我就死定了,我的小的們也死定了,我什么都沒有了,真的,我什么都沒有了。”羊首情緒有些不穩定。
“走吧!”秦青沒有說出心里話:羊首啊,你的眼光不行,我可沒有說要殺蛇妖,這就是你有些自作多情了。
心頭有些復雜的跟著羊首,眼前出現一個陰暗的森林。
這森林光線陰暗,里面蒙蒙朧朧,看不真切,越加逼近,有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沁人肺腑。
“大王就在里面,你緊緊跟著我,小心走丟了。”
羊首說完,頭也不會回的走了進去。
秦青悄無聲息地化作米粒小人,遁入土壤。
羊首一進入這森林,就乖巧起來,同時心里很坎坷,低著頭不知道想啥,悶頭往前走,沒有看見秦青已經不再它后面了。
越走,羊首心頭雜念越多,心中背叛蛇神的勇氣也在慢慢減弱,不知不覺間,它來到一個洞府。
它站在洞府外猶豫萬分,秦青卻深入洞府而去。
洞府潮濕陰冷,深而大,寬而廣,有奇花異草,珍貴的陰寒藥膳,秦青見到便摘,最后連乾坤袋已裝滿,無奈,發現藥膳有用就簡單的用元氣熬煉一番,吞吃下去。
深入洞府,哀鳴的聲音從里面飄入秦青耳中,他微微沉吟,“不知是否有小花父親,且去看一看吧。”
在地底,泥土潮濕,但秦青的元器戰衣散發隱晦的光芒,隔絕著濕氣,他化作一個遁光,強悍堅固的體魄在地底游走。
“你們看好,聽說這里有東勝皇國的皇子,是太子專門送給大王的。”
“知道,知道,這里面關的都是一些膚白貌美的強壯年輕男子,大王最是喜歡,我們當然會牢加看管。,免得到時候獸頭不保。”
……
遁到聲音嘈雜之處的地下,秦青耳朵一動,聽見了這句話,他不急,靜靜地聽了一會,卻是再也沒聽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東勝皇國太子和這大蛇有聯系?”少年心里微微詫異,隨即將其拋到腦后,對這件事不上心,與他又沒有關系。
悄悄破開土地,秦青卻處于一個陰暗的地牢,一個皮膚白凈,兩眼無光的男子側躺在地面,眼睛正好對著秦青。
這里的氣息有些混雜,人類妖獸非常多,秦青察覺到頭上有人,但也沒想到恰好讓一個人類看見了。
“噓。”少年將手指放在嘴唇邊,白凈男子眨了眨眼睛,伸出一個手掌。
秦青跳到其掌心,男子扭頭朝著牢房深處走去。
“小人,你是干什么的。”男子坐在角落,將手掌舉在自己眼前,看著秦青。
“我是來救有緣人的。”秦青想要問一些事情,給予了這男子一些希望。
“真的?你有這本事。”出乎秦青的意料,男子并沒有高興,反而一臉質疑。
“我有。”秦青從青年人手掌跳下,落在地上。
其好似一桿鋒利的長矛,體魄寶光內斂,堅固堪比玉石,將地面戳出一個細小的洞,并且不斷的下落。
沒多久,秦青就落了有幾百米,一個深邃無比的小洞出現在地面,青年人也是洗胎境修者,他駭然的看著小洞。
一個人的體魄能修筑的這么堅固?
“小人,我信了,我信了,你快將我救出去。”
秦青突兀跳到青年人鼻子上,“你算一個有緣人,不過我還要找一個人,你看看,認識嗎?”
一副畫憑空出現,這是小花娘親所畫,被秦青放在乾坤袋。
這是地牢角落,秦青也是察覺著四周,見無人注意到這里,才拿出畫像。
青年人沒聽說過乾坤袋,見秦青憑空變出一幅畫,頓時敬若神明,對秦青深信不疑。
他接住畫,展開圖畫,面色變了變。
手一抖,圖畫落地。
神色慌張,似乎見到了什么禁忌,又急忙將畫像收起,焦急道:“小人,你趕緊將這畫收起來,這畫是禁忌啊,絕對的禁忌。”
青年的聲音略顯顫抖,吸引了地牢中其他人的注意。
這地牢中的人類都是一些不堪折磨而反抗蛇妖的人類,個個都是洗胎境修者,體魄萬中無一的強大,卻被集合在這里折辱,幾乎所有人心中都填滿暴虐,脾氣極為差。
“臭蟲,你在亂叫什么?”披頭散發,體魄極為魁梧,身體隱隱有寶光閃爍,是個光頭。
秦青一眼望去,只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這個和尚。
只不過時隔好多年,一些人的相貌都有變化,哪怕記憶輪回過,也是急忙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外號臭蟲的青年低下頭,不動聲色的卷起畫像,沒有說話。
“咦,你小子的鼻子上什么時候長了一個痘?”魁梧和尚掃了一眼,發現站在臭蟲鼻子上的秦青,卻把秦青當成了痘,伸出手想擠一下。
“不關你事!真窮和尚。”臭蟲打開光頭的手,喝到。
而就在此時,秦青終于想起在哪里見過這和尚了。
這光頭的面相有些熟悉,那就是當年在青樓殺人,帶著雨小魚逃走時遇到的和尚,一個把好事做壞的和尚,不過,只是脾氣有些囂張,性格差異很大。
“你手上是什么?”真窮和尚看見臭蟲手中畫卷,不由分說想搶過來。
秦青縱身一跳,落在光頭的頭上,上面锃亮光滑,他卻如履平地。
“什么東西,好重。”光頭感覺身體一沉,撲通一屁股坐在地面,伸手往頭上摸。
“你這光頭,想出去嗎?”秦青彈指,將其巴掌彈飛,從光頭側臉滑下,落在其耳廓中,淡淡道。
“啊,什么妖怪,快給我出來。”真窮大驚,感覺一道聲音灌入耳中,在腦海回蕩,他嚇了一跳,用手指就想掏耳朵。
“看來你是想死了。”秦青怕這光頭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動了殺機。
“慢!慢!我聽話,你別殺我。”真窮確實怕死,秦青的詭異已經慢慢滲入光頭心中,他立馬虛了。
“那就好,你是不是有個兄弟。”秦青猜測,這真窮和四年多前見過的小和尚不一樣,多半是兄弟。
“我有一個弟弟。”真窮驚異,隨即語氣憤恨道。
“哦。”
“你為我說說,為何他是禁忌。”秦青不再理會真窮,跳到臭蟲鼻子上,問到。
真窮這時才看見秦青,有些不敢相信那個逗就是秦青。
臭蟲深呼吸幾口氣,點了點頭,小聲道:“他和蛇神有了一個孩子,然后利用蛇神的所有資源,修煉魔功,成為洗胎境大圓滿修者,逃了出去。”
頓了一下,臭蟲面色復雜,道:“而那人修煉魔功所用的血肉精神靈魂,是他自己和蛇神的孩子!”
秦青驚訝,隨即有了回去的念頭,畢竟小花父親已逃,他留在這里已沒有用。
心生退念,臭蟲突然道:“小人,你何時帶我離開。”
真窮也急忙道:“是啊,你可不能欺騙老實和尚啊。”
“既然答應你們,救必然把你們救出去,你倆先站在這里,我去蛇妖的寶庫看看,取些藥材再走。”秦青變了想法,也不愿失信于人,許下諾言就得實現,否則會讓心境滋生魔障,阻礙修為進展。
既然要救人,打破地牢,那就得現在取些好處,秦青也想看看凝神境妖獸的寶庫是否有修煉鯨饕元湖最后的兩樣主藥材。
“希望你不要失信于我們,我們在這里已經四五年了,腎精本元早已虧虛,遲早會成為枯皮爛骨的,你不要騙我們啊。”
真窮苦澀說到,眼里甚至有淚水。
而在此時,一群剛入獄的人馬也在集合人類,籌化逃獄。
是東勝皇的其中一個兒子,被太子坑進來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