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槿正在麗妃的房門前轉(zhuǎn)悠,心裡盤算著自己得找個什麼藉口通過燕子這道關(guān),然後到麗妃面前去討好麗妃。木槿住在壽康居的這段日子裡她已經(jīng)深深的明白了一點,那就是上官平對麗妃的寵愛是無人能及的,無論是誰也搶不去麗妃在上官平心中的地位。
所以,儘管麗妃用各種方法防備了木槿的接近,木槿想要討好麗妃的心卻是越來越強烈,愛屋及烏這句話誰都懂,所以,木槿一定要借到麗妃的光!
今天,木槿也是本著這個心思一直徘徊在麗妃門口的,但是麗妃一直在裝睡,不讓人打擾,所以木槿也是沒找到藉口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宮女縮頭縮腦的進來,在木槿的耳邊低聲道:“謹(jǐn)貴人,外面有一個人說是你昔日的姐妹,要見你,說有要緊的話告訴你,能讓人一步登天。”
木槿一愣,她哪有什麼昔日的姐妹?即便有,也被她木槿全都選擇性忘記了。
但是,這個宮女又從袖子裡拿出了一錠元寶,在木槿眼前晃了晃到你:“謹(jǐn)貴人,真羨慕你,你竟然有這麼有錢的姐妹,她一定孝敬貴人的更多吧?”
木槿的眼睛一亮,雖然她現(xiàn)在是貴人,但是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不花錢來的,要是論起私房錢來,她還真是沒有多少。所以,此刻她的眼睛不由得一亮道:“她真說是我的姐妹?她說她叫什麼了嗎?”
那個宮女搖搖頭道:“不曾說,只說想要悄悄的見一見貴人,不讓我說這件事的時候被人看到。”
木槿的心裡的確是詫異了一下,但是,銀子耀了她的眼,她實在是好奇外面找她的人是誰,所以竟然就那樣自己走出了壽康居。
壽康居外的確站著一名昔日坤寧宮的宮女,但是她和木槿並沒有什麼交情,木槿看到她頗爲(wèi)失落了一下,在印象中她和自己一樣都是宮女,她也沒什麼私房錢。
但是,那名宮女卻熱情的迎了過來,拉了木槿的手道:“貴人姐姐,好久不見,我們?nèi)ツ沁吜牧陌桑妹每墒怯泻芏囿w己話想和姐姐說。”
她邊說著便把一隻成色極好的玉鐲套在了木槿的腕上,木槿本來是厭煩她的,但是此刻手上套了一個玉鐲態(tài)度馬上好了許多,任憑她是個貴人,成色這麼好的鐲子她還是頭一次見,所以就半推半就的跟著這名宮女走了。
兩個人走了一段距離,那個宮女便拉了木槿拐了彎,進了路邊的花牆後面。
花牆並不算多高,但是要是躲在花牆後面說話,一般人也是發(fā)現(xiàn)不了是誰。
到了花牆後面,木槿便直接道:“妹妹有什麼話就說吧,只要姐姐能做到的一定幫忙。”
那個宮女神秘的笑笑道:“姐姐,你看看這是誰?”
說著,她一閃身,鳳兮謹(jǐn)便從一邊的花叢裡站起身來,來到了木槿面前,待木槿看清了鳳兮謹(jǐn),臉色一白,整個人都是一僵,一下子站在那裡道:“大小姐,怎麼是你?”
鳳兮謹(jǐn)冷哼了居然馬上舉起手就是一個嘴巴,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木槿的臉上,低聲罵道:“小賤人,你竟然敢出賣我?”
木槿被打的一個踉蹌,感到極度委屈,臉上又火辣辣的疼,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鳳兮晴繼續(x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別以爲(wèi)躲進了壽康居,本小姐就拿你沒辦法,要知道只要我小小的製造一點謠言,你馬上就被會被麗妃從壽康居里攆出來,你信不信?”
木槿十分痛恨鳳兮謹(jǐn),恨她耍了自己,但是同時,她也懼怕鳳兮謹(jǐn),因爲(wèi)那是未來的太子妃,大婚了以後,地位可是比她要高的多得多。
因此,木槿雖然恨鳳兮謹(jǐn)卻沒敢過分的說什麼,只是恨恨道:“大小姐耍也耍了,害也害了,打也打了,木槿要回去了。”木槿說完,就要轉(zhuǎn)身走開。
鳳兮謹(jǐn)在這個時候冷哼道:“木槿,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沒看出我和娘娘都在幫你嗎?”
木槿一愣,但是隨即木槿不屑道:“你會幫我,怎麼可能?我還記得我差點被大小姐和娘娘的婆子打死了!”
鳳兮謹(jǐn)忙道:“木槿,好好想想,要不是我和娘娘串通演那齣戲,你能進了壽康居,****的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嗎?你能取得麗妃的同情嗎?你能****見到皇上嗎?”
木槿怔了怔,心裡卻覺得鳳兮謹(jǐn)說的有幾分道理,這一次自己的確是因禍得福,得到了接近上官平的機會,只差麗妃那裡,要是麗妃肯接納自己,那自己成爲(wèi)真正的寵妃不成問題。
鳳兮謹(jǐn)見木槿眼中現(xiàn)出了憧憬的光芒,在心裡偷笑了兩聲,然後道:“木槿姐姐,其實你的心思我和娘娘都知道,這一次,我們當(dāng)真是在幫你,只不過,怕姐姐泄露了機密,所以事先沒有告訴姐姐,姐姐你可要好好的想想,要是我們誠心的陷害姐姐,那我們怎麼處理不行,爲(wèi)什麼非要把姐姐丟在壽康居去?直接打死不是一了百了,難道皇上還會因爲(wèi)一個女人的死廢了皇后娘娘不成?”
木槿聽了嚇得後退了一步,倒吸了一口涼氣。
死這個字太讓她恐懼了,她纔剛剛從宮女搖身一變成了主子,她的榮華富貴還沒有享受夠,真是不想這麼快就死去!
鳳兮謹(jǐn)看懂了木槿的神色,低聲低聲對木槿說道:“姐姐,你想當(dāng)昭儀嗎?聽說,昭儀還有一個空缺,娘娘正在考慮人選。只是在後宮裡越級提升也是有先例的,那就是皇后保薦,皇上允許,還有最重要的是一點是,這個人要有功勞,姐姐,你想不想當(dāng)個昭儀啊?”
木槿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鳳兮謹(jǐn)?shù)溃骸澳阏f什麼,你說我能當(dāng)上昭儀?”
鳳兮謹(jǐn)?shù)恍Φ溃骸澳怯惺颤N不能?只要娘娘點頭,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木槿緊張的咬緊了了下嘴脣,想了想問道:“你到底想要我?guī)质颤N?說吧!”
鳳兮謹(jǐn)看著木槿的臉開心的笑了道:“姐姐說話就是爽快,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咱們敞開了說,妹妹想要姐姐立功,這樣纔好提升爲(wèi)昭儀。”
“立功?我能立什麼功?”木槿吃驚的說道。
鳳兮謹(jǐn)在木槿耳邊耳語了幾句,木槿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吃驚的望著鳳兮謹(jǐn)?shù)溃弧斑@能行嗎?我會不會被皇上直接殺了?”
鳳兮謹(jǐn)陰險的笑了笑道:“爲(wèi)什麼要殺你?要殺也是殺那個神醫(yī),給你這個,收好了,只要有這個,死的只能是那個女人!”
鳳兮謹(jǐn)咬牙切齒的說著,木槿顫抖了手接過了鳳兮謹(jǐn)給她的東西,目光有些呆愣。
鳳兮謹(jǐn)知道木槿是膽怯了,低聲道:“你是要昭儀還是想要老死在宮裡?你進了壽康居這麼久,麗妃那個女人有沒有讓你和她親近半分?你以爲(wèi)在她那樣小氣的人會把皇上分給你一點點嗎?當(dāng)然不會,她只是在等機會,等到適當(dāng)?shù)臋C會就會把你悄悄的殺掉,讓任何人都不會起疑。現(xiàn)在是你唯一的機會,因爲(wèi)娘娘站在你這邊,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你就是被麗妃那個女人大卸八塊也不會有人同情你。”
鳳兮謹(jǐn)說著,假裝變了主意道:“如果你這麼膽小,連到手的昭儀都不敢要的話,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這東西你還我吧,我隨便找個宮女去把這件事做了,也省了心了,那些宮女們最簡單,一百兩銀子就打發(fā)了,跟本不用當(dāng)什麼昭儀。”
說著,鳳兮謹(jǐn)假意去抽木槿手裡那樣?xùn)|西,木槿本能的攥緊了沒讓鳳兮謹(jǐn)抽回去。
鳳兮晴在心裡冷哼了一下,面上卻假裝不解道:“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想做這件事?”
木槿一直低著頭,這時候忽然提起頭來,盯著鳳兮謹(jǐn)?shù)哪樀溃骸按笮〗悖易觯悄氵@一次一定不要讓我失望,昭儀我是坐定了。”
鳳兮謹(jǐn)在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卻還是淡淡的說道:“一個昭儀罷了,娘娘就是許了你貴妃也是能做到的,你放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情,這個昭儀一定是你的。”
木槿的眼中泛起一片冰冷的光芒道:“大小姐放心,雖然不一定就是今晚,但是總歸是這兩天,我一定找機會做成了這件事!”
鳳兮謹(jǐn)眼中閃過一陣得意,忙道:“姐姐隨意,看準(zhǔn)機會下手即可。”
“放心,我一定得手。”說完,木槿臉色堅毅的收了鳳兮謹(jǐn)給的東西走了回去。
身後,那個宮女在鳳兮謹(jǐn)耳邊低聲道:“這個木槿不會告發(fā)我們吧?”
鳳兮謹(jǐn)冷哼道:“她沒那個膽子,而且告發(fā)了我們也沒人給她昭儀做,她不會那樣做,這一次,她一定會做我們讓她做的事情!”
“大小姐爲(wèi)什麼這麼肯定?”宮女不解道。
“因爲(wèi)她的心裡都是貪婪,所以她纔會辨別不出這是陷阱!”鳳兮晴用冰冷的語氣說完,轉(zhuǎn)身道:“我們回去吧,說不定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那敢情好,娘娘一定會更喜歡大小姐的。”
這個丫鬟拍著馬屁說道。
鳳兮謹(jǐn)?shù)靡獾男α耍劢敲忌叶际顷幹\就要得逞的興奮,就是這一次,木槿若是成功了,不但麗妃這個皇后娘娘的眼中釘沒有了,就連自己的眼中釘神醫(yī)也一併解決了,真是,太幸福了!
……
午後的時候,陽光暖暖的,鳳蕭成在外面居然接到了府裡來了傳旨太監(jiān)的消息,鳳蕭成一愣,鳳兮謹(jǐn)已經(jīng)在宮裡了,這個時候怎麼還有太監(jiān)到府裡來傳旨?難道是鳳兮謹(jǐn)出了什麼事?
雖然他現(xiàn)在對鳳兮謹(jǐn)沒有從前那麼重視了,但是那畢竟是將來的太子妃,也是不能怠慢的,所以,鳳蕭成三步並做兩步的坐了轎子回來,一定要親耳聽聽聖旨上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