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罪臣之女是該被殺,只是朕還聽說,說是姬文昌當時還有一個女兒早就流落人間了,不知道她現在知道不知道自己父親被朕殺了之事呢,如若知道不知道她會作何反應。”
“皇上也是爲了江山社稷,姬文昌造反一事這是轟動全國的,這可是滅九族的,她如果沒有死,就應該感謝皇上不念其罪。”
“嗯,朕也是這麼想的,只是話題扯遠了,朕本想叫宰相大人來商量一下的,但是剛纔聽宰相大人的口氣,朕覺得沒有必要跟宰相大人商量了,其實太后天天在朕的耳朵邊唸叨,讓朕今天就讓愛佳進宮呢。”
“皇上……皇上,臣有罪呀。”武相鬆知道剛纔皇上與他們一唱一喝的句句針對自己,自己此時不說就是死罪,況且他們都等著自己說的。
“哦,愛卿這是何意,你何罪之有。”
“皇上,臣與愛佳都辜負了皇上與太后的期望,一切全憑皇上處置,臣萬死難辭其咎。”
“好了愛卿,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呀,如果是因爲愛佳進宮一事的話,朕說過,愛佳只是進宮來陪陪太后,如若哪天她想回去了,也可以隨時回去,如果愛卿想見愛佳了,也可以隨時見啊。”
“臣知道皇上與太后對臣的厚愛,臣下輩子都還不清,只是……昨天晚上有賊人闖進了我宰相府裡,愛佳被歹徒傷了面容,恐怕以後再也難見太后面了。”
“什麼?傷的嚴重嗎?”
“現在還不清楚,昨天晚上大夫一直在府裡治療,還不太清楚。”
李哲安一聽武相鬆說賊人,他一下子就來了火氣,他倒是敢說,他這是在說自己是賊人嗎?“宰相所說的賊人難道是與武愛佳有什麼仇恨嗎?要不然幹嘛要毀了她的容貌,又或者是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纔會讓別人毀了她的容貌。”
“這些我也不知道,只是……”
“你不知道,不是京城裡到處盛傳宰相大人你教子教女有方嗎?爲什麼會有武旭峰丟了調令這件大事,現在又出了武愛佳被人毀容了一事,你讓朕如何向百官大臣們說,難道朕說出的話就可以出爾反爾嗎?”
“臣有罪。”
“你有罪,朕對你百般容忍你就是這麼回報朕的嗎?”萬俟承恩將桌子上的筆架扔向武相鬆,不偏不倚的剛好砸到他的額頭上,頓時就流出了血。
“皇上息怒,是臣罪該萬死,皇上要怎麼處置都行,臣絕無怨言。”武相鬆握緊雙拳,面無表情的說道。
“處置,朕哪敢呀,宰相現在可真是紅人啊,丟了調令之事朕念你在一生爲朝廷就只罷免了武旭峰的官職,好嘛,楊浦薴就在邊疆造謠說要另立新主,不知道他所說的新主說的是不是的宰相大人你呀,好吧,朕又念在太后喜歡愛佳,意欲將她接到宮中來生活,如若朕不顧愛佳的感受拿了你以避謠言的話,恐怕你早就身首異處了,朕一再的容忍你,你卻一再的試探朕的忍耐性,你當真以爲朕是軟柿子,誰都能來捏,誰都能來推翻嗎?武相鬆你如若想做皇帝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能力,你以爲你就是真龍天子,武旭峰就是龍種,朕要你武性家族從此消失,讓你從此斷了絕孫也只是朕的一句話而已,你當真拿朕的容忍當成膽小懦弱了嗎?”萬俟承恩看著武相鬆握緊的雙拳,他真恨不得現在一劍就了結了他。
“皇上息怒,臣萬死,臣不是這個意思,臣也知道臣今天應該讓人拿著首級來見皇上的,可是臣真的不想就些而中斷臣的忠心,臣也知道這段時間所有的事情都對臣不利,可是臣願意將心肺掏出來以示對天下、對皇上的忠心。”
“你的忠心你還是收起來吧,朕不敢受,說不定哪裡一天,朕還得對你俯首複稱臣呢。”萬俟承恩看著武相鬆不加掩飾的雙拳,他就如此膽大嗎?敢與朕如此明目張膽的反抗了嗎?
“皇上,就算是有氣也不能這麼說,這萬里疆域不是誰都能統治的,我等誓死聽從皇上的差遣。”李哲安看著武相鬆的表情冷哼一聲說道。
“皇上,安王說的是,還請皇上不要動怒,犯不著。”
“朕看宰相之職,武相鬆也你不必做了,內院學士前幾日告老還鄉,此職位還在空缺,你明日就去那裡吧,如此情況還讓朕如何保你,今天可以弄丟個調令,明天就告訴朕你的女兒不能入宮了,好,既然如此,朕就如了你的心願,從今以後,武姓女子不得入宮爲奴爲婢,武氏女子不可入宮侍君。”
“是,臣知道這次罪該萬死,臣已經做好了以死表忠心的準備,現在皇上不殺臣,臣定當以後肝腦塗地也要報答皇上的不殺之恩。”
“好了,這些表裡不一的話就不用說了,如今愛佳也已經受了傷,你好好的讓大夫看,如果不行,如果需要宮裡的太醫,你只要讓人來請即可,如果愛佳的傷不重要的話,還是讓她進宮來吧。”
“是,臣謝皇上,謝皇上。”
“好了,如今這京城的安危朕就交給安王爺了,武學士樹大招風,安王就多派人保護學士,多注意學士府四周的動靜,如果發現有任何異常的人或者事,安王有先斬後奏的特權,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學士就先退下吧。”
“是,臣這就告退。”武相鬆出了殿門口,掏出手帕擦了額頭上的血,他眼裡的狠戾目光畢露。“萬俟承恩,今日你給我的侮辱,日後我會加倍討回來的,暫且就讓你再威武幾天。”
“皇上,今天一下子就將他的官職下了兩級,會不會動作太過大了。”
“哼!就憑他也想做皇帝,不知道如何收斂自己,就這點能耐還想做皇上,朕看他太不自量力了,難道以爲有了潾潯國的後盾就可以了嗎?降他兩級是朕仁慈,還有以後安王你就多注意他們的動向。”
“臣知道了。”
萬俟承宣看著萬俟承恩有些欲言有止的樣子,就知道他擔心什麼,便說道:“皇上,臣弟還有些事情,就先退下了。”
“嗯。”
等萬俟承宣一出大殿,李哲安不等萬俟承恩先開口便說道:“皇上,如今邊關戰事吃緊,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做,其他的事情皇上就不用操心了,身爲臣子的知道該怎麼做,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切都很順利,武相鬆有口難言,他明知道昨天晚上那些人是臣,但是卻不能說,所以皇上放心。”
“真的都順利嗎?”
“嗯,一切順利,只是臣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吧。”
“不知道皇上對博煜的身份底細知道多少?臣以爲博煜與潾潯國的大王子宇文桓基有關係,如若真如臣所說,那麼這……”
“哲安不必擔心,朕與
博煜的關係並沒有你們看到的這麼簡單,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朕既然用他,就說明博煜不用防備。”
李哲安看著萬俟承恩那麼堅定,就算是有疑問也不好再問:“既然皇上一切勝券在握,臣也就放心了。”
“看你今天氣色有些差,是不是昨天晚上受傷了。”
“嗯,是受了點皮外傷,但是不要緊,博煜已經替我看過了,而且一大早任頌就找了大夫來看了,都說不礙事的,我有武功底子,所以這段時間只要不用內力很快就好了的。”
“真的嗎?真的不要緊是吧,要不要朕讓太醫再給你瞧瞧?”
“不用了皇上,臣的身體臣自己知道,這點小傷還不至於要如此,如果這點小傷都抵不過的話,以後怎麼消滅他們。”
“好,如果你認爲不必就不必了,只是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讓任頌來宮裡請太醫。”
“嗯,臣知道。”
“那……其他的人呢,都有傷到嗎?”萬俟承恩還是不放心姬允兒。
“皇上其他的人你不必擔心,就算是有傷,都是練武之人,再說了有博煜在照顧她們,還能有什麼事情。”
“允兒傷的重嗎?”萬俟承恩著急的問道。
“不嚴重,她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內傷沒有,還有一個是博煜家裡的丫環,她叫月兒,聽博煜說她傷的倒是挺嚴重的。”
“嗯,那允兒現在在那裡?”
“臣本想將她帶回王府的,但是博煜說留在他那裡他會隨時注意的,會方便他治療。”
“行,那朕知道了,你回去好好的歇著吧,這段時間你就不用上朝了,不過關於武相鬆他們的一舉一動你要讓任頌多加註意,有什麼情況隨時讓他進宮來稟報。”
“是,臣知道了。如果皇上沒有什麼吩咐了,臣就先告退了。”
看著李哲安退出偏殿,萬俟承恩有種衝動,想馬上就去博苑看看允兒的傷勢,只是他又生生的將那份衝動壓下去了,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再去見他,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本想隱瞞住的事實卻又被她聽到,如今她肯定恨死自己了,如果自己現在去見她,她看到自己肯定會想到那些事情,那樣反而會不利於她養傷,當晚萬俟承恩寵後宮,他留宿在錦妃的錦春苑,這可讓後宮那些妃嬪都在猜想,他們這位天子也是他們的夫君,自從太后大壽之後,就從來沒有恩寵過任何一位妃子,如今留宿錦春苑,到底是何原因,她們都知道他們的夫君並不是一個喜戀女色的人,所以這麼久以來的遺忘她們都已經成爲習慣了,習慣了每晚的期盼,習慣了每晚冰涼的被衾,她們已經將一入宮門深似海的話語刻在了腦海中深入骨髓,如今這麼久的遺忘被想起,是不是代表她們又重新有了希望與期盼呢。
快到中午的時候,姬允兒從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牀前一身綠衣的女子,但是她看起來卻很疲憊,正在閉著眼睛,但是一隻手還抓著自己,姬允兒慢慢的睜開眼睛突然感覺外面的光線很是晃眼,難道是自己睡的太久了,可是這屋裡的裝飾她一點也不熟悉,但是卻有股熟悉的味道,那味道是師傅味道,難道博煜將自己交給師傅了,可是這裡一點都不是山谷當中的裝飾,難道這裡是師傅在山谷外面的房子嗎?那眼睛這個綠衣女子是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