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妃,您可回來了!”薄如素與南懷瑾從茶樓分別后,自己又去“一得閣”轉了一圈向掌柜的打聽了一下齊國那邊的消息,因此耽擱的時間有點久。
清雅等得耐心盡失,可又沒心思坐著,只好抱著小白無聊的在院子里圍著那棵大樹轉來轉去。
現(xiàn)在見薄如素回來,清雅的小臉瞬間便有了活力:“王妃,您有沒有給奴婢帶小零嘴什么的?”一邊說著,清雅一邊亂瞄著薄如素,見她兩手空空,于是兩眼失望道:“奴婢就知道,王妃您是個見色忘義的,看到美男心里就沒有奴婢了!”
“美男?”薄如素聽罷,笑著往屋子里走去,搖頭道:“你就怎的知道那南懷瑾就是個美男了?他戴著面具,那是因為他長相丑陋,怕以真容示人嚇人呢!”
清雅給小白撓了撓皮毛,撇嘴不相信道:“江湖里都說逍遙閣閣主這些年神龍見尾不見首,可奴婢這還不到一個月呢,就見了他……嗯……”
掰著手指仔細的數(shù)了數(shù),清雅認真道:“奴婢到今天為止已經見了他不止五次了,雖然不知道他長啥樣,但是光憑著他那周身的氣度,嘖嘖,肯定是天人之姿!”
“小花癡!”想著君祁陽那張臉,心里暗嘆確實是芝蘭玉樹一般的人,但薄如素嘴上卻戲謔道:“再是天人之姿,難道還能比得上你們家蘇北?”
清雅臉驀然一紅,瞪了薄如素一眼,“王妃,您又胡說八道了!蘇……蘇北什么時候成了我家的了!討厭!”
薄如素聳了聳肩,一屁股坐下后,抿了口茶,挑著眉笑道:“若是快的話,蘇北明后兩天就回來了?!?
從“一得閣”掌柜的口中得知,現(xiàn)在蕭子譽的傷勢已經毫無大礙,而且由于她之前派掌柜的去疏通齊國朝臣的緣故,所以不少站在大皇子身邊的人明里暗里的開始投靠蕭子譽門下。
再加上有大臣們將大皇子近年來做過的諸多喪心病狂的惡事聯(lián)名上書給齊國皇帝,什么貪污腐敗,什么強搶民女,什么假公濟私,什么預謀不軌,等等,各種罪名應有盡有,簡直就是罄竹難書。
最除了刺殺當朝太子這一點之外,還有重要的,也是最說不得臺面上的一宗罪,那便是大皇子竟色膽包天的曾與自己父皇后宮的嬪妃有染。
齊國皇帝大怒,因此就借著大皇子三番兩次對蕭子譽不利的事情大做文章,最后將大皇子貶為了庶民,發(fā)配到了窮山僻壤之地去了。
而皇后叱咤后宮多年,全部希望都在大皇子身上,大皇子的事情一出,皇后怎可能甘心多年努力白費?于是整日整夜的跪在齊國老皇帝的門前鬼哭狼嚎,但是圣旨一旦下了就沒有收回的規(guī)矩,何況老皇帝本就一心要將皇位留給蕭子譽的,又怎會容忍皇后母子繼續(xù)作妖?
如果不是考慮到后宮中沒有合適的人選做皇后,齊國老皇帝恐怕也要直接將皇后給廢了。
不過,皇后如今給被廢打入冷宮沒什么兩樣了,因為她手中的鳳印早已收回,沒有任何實權,只是一個掛名的后宮之主罷了……
暫時沒了皇后和大皇子這兩塊絆腳石,蕭子譽的阻力也會減輕不少。
只是,齊國老皇帝縱.情女色多年,身子被掏得已經剩下了個空架子,硬撐到現(xiàn)在實屬不易,蕭良辰那邊應該也會加快動作吧?
“真的?”清雅一聽,兩眼冒出了小星星,一個激動手下沒注意扯得小白“嗷”的一聲疼得叫喚了出來。
“啊呀,小白乖哈,姐姐不是故意的!”清雅瞧著小白齜牙咧嘴的哀怨小模樣,心疼的不得了:“乖啦,乖啦,一會就不疼了。”說著,手試圖拍拍小白的頭,以表安慰。
然而,小白一見到清雅的手朝著自己的頭伸過來了,又“嗷”了聲,撲騰兩下跳出清雅的懷抱,鉆到了薄如素的裙子底下藏著去了。
清雅抬頭,見薄如素竟抿著嘴輕笑,頓感大丟面子,跺了跺腳,丟下一句“王妃,你欺負我!”然后風也一般的跑了出去。
“小白,不要調皮,快出來!”薄如素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癢癢的,必定是小白在用小爪子撓她,于是便一把揪住小白的小尾巴,把它從腳邊拖了出來:“小東西,還敢撓我?”
這幾日小白不知道是在清雅的照料下飲食太豐盛長膘了,還是真的漸漸長大了,總之小身子比剛開始的時候大了一圈,而且還總是喜歡撓東西。
這屋子里的桌子、椅子,床榻、軟塌,沒有一處沒有被小白撓過。
不過好歹小白的小細爪子力道小,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否則薄如素損失巨大得心疼死……
小白用腦袋蹭了蹭薄如素,似乎是打算撒了個嬌將剛才這事給揭過去。
薄如素將小白放平在自己的膝蓋上,然后指尖輕戳著小白軟軟的肚子,故意戲弄道:“想討好我?你……”
突然眸光一頓,薄如素望著門口不知道何時站著的人影,怔怔道:“白側妃?”
白羽曦一雙眸子看著她嘴角的笑意僵住,抿了抿唇,語氣聽不出息怒:“不請自來,還希望王妃別介意。”
薄如素雖然很是詫異不知道什么風將白羽曦給吹來了,但心里到底還是歡喜的,畢竟她能夠感覺到白羽曦對她的態(tài)度正在一點點的轉變。
就算面上還是話不多說的樣子,可至少沒有再刻意的針鋒相對了,這讓薄如素已經很滿足了。
“清雅,上茶!”喊了兩遍見門外沒反映,薄如素這才想起來按照以往慣例,清雅這小妮子一定又躲屋子里,趴在床上蒙著被子捂著頭做嬌羞狀了,然后不好意思道:“你稍微等一下,我去讓人給你沏茶。”
她院子里的人手雖然不少,但是習慣了清雅在身邊候著,用著順手。
說罷,薄如素就要站起身來往門口去,卻被白羽曦喊住了:“不必了,我說幾句話就走?!?
薄如素見白羽曦這般說,又坐了回來,淡淡道:“請講?!?
白羽曦將剛才從樂妍身上摸來的紅色藥瓶交到薄如素手里,緩緩道:“王妃精通醫(yī)術,麻煩你幫我看看這里面裝的是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