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行色匆匆的兩人在霧天峰的半山腰上停了下來,道勤看著鈴鐺上的綠光,道:“鈴鐺指的方向就是上面,獅子你還在懷疑什么,再不走的話戴月可能就……”微微的哽咽,卻不愿再說。相處了快一年的人,怎么能沒有感情呢。
玉石獅細細看了周圍的環(huán)境,道:“我不是不相信綠倚的鈴鐺,只是我能感覺到那霧天峰上有著與尋常不一樣的地方,有種令人感到非常熟悉的氣息,就像……”
“就像什么?!”看著玉石獅說到一半便不說,道勤著急了。
玉石獅頓了頓,緩緩道:“就像魅界的氣息。”臉色凝重。
魅界,那個鬼魅卻如豺狼的領域,實在很少有人愿意進去,也很少有人會出來,怎么今天它能感覺到屬于那里的氣息,難道只是它太敏感了。
“魅界,”道勤緩緩念著,往事瞬時浮上眼前,立馬道:“我記得在我還未成形的時候,曾經去過魅界,卻被趕了出來,說什么我沒有什么用途。不過那一去已經令我印象十分深刻,滿大街都是黑色衣服的人,都蒙著面紗,眼中都有種血腥色。”
玉石獅點點頭,道:“那是最低等的魅界人,若是真正高等的與高手,那是與常人無異,那種鬼魅氣息只會在戰(zhàn)斗是出現(xiàn),而既然能出來的,定都是能者居多。”
“你的意思是他們和戴月已經動過手了。”意思卻是應該是如此。
玉石獅點點頭:“事不宜遲,我們還是早點找到他們吧,好讓戴月能不受她
們的欺負。”
道勤贊同地點點頭。兩人立馬如流星劃空般朝著鈴鐺指引的方向去。
地下宮中,石道內。
戴月微微擦拭掉嘴邊的血絲,笑道:“以各位的功力,只是想困住戴月還是有難度的。”
說罷,一個飛躍,直直從眼前眾人的頭頂越過,順勢一個翻越,直接躲進石道旁的密室內,左手一按,石門猛然關上,硬生生將戴月與那幾人隔開,分出兩個天地。
“現(xiàn)在如何?”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為首的人搖搖頭,道:“若是他來便好了,直接用穿墻異能進去殺了那個女的。”
另一人笑道:“讓他不來的人是你,現(xiàn)在想到他的人也是你,夜魅,你好生善變。”
黑暗中漸漸顯露的面容,正夜魅,依舊的面容,依舊的形態(tài),不一樣的是那已變的氣息,十分詭異。
石墻已變的戴月聽得真真切切。
夜魅?
不就是當初她與映爵他們三人初次相遇時,言桀派來抓她的那個大將軍嗎?
他不是已經被樓郁廢了手腳,怎么如今還能這么行動自如,并且武功還比以前厲害那么多?
若說那時的自己定不是夜魅的對手那還可信,可現(xiàn)在,她好歹也學了那么久的武功,總不會就這樣敗給別人了吧。
夜魅瞪了一眼說話之人,道:“人要懂得適時而變,若不是看在魅界能治好我的殘疾的份上,我堂堂一個國界大將軍怎么會屈居于
一個小小的密兵。”
身后的兩人淡淡笑了,道:“若不是魅主的賞識,你認為你還當得上密兵?”
冷笑的話語令夜魅十分不爽,舉起手上的劍,道:“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
“夜魅、和天,你們兩個若是再鬧,我便告訴魅主,若是魅主知道你們兩個鬧起內訌,不把你們關進密室里被毒蛇咬傷七七四十九口才怪。”另外的人勸著這脾氣稍微暴躁的兩人。
他還真不明白,這般脾氣暴躁的人怎么會被魅主欣賞。
“我說侯夏,你少拿魅主來嚇我,我夜魅不怕這個。”說吧,狠狠啐了一口。
戴月無奈搖搖頭,這樣的人遲早會死在自己的狂妄之下的。
“夜魅,魅主可是說過,若是任務完不成,回去便只有死路一條。”侯夏提醒道。他可不想因為這個白癡而毀了自己。
夜魅細細看了周圍的墻壁,想找出剛剛戴月觸碰的那個開關,可卻如何也找不到。
一邊的戴月笑道:“你們還是別費力氣了,這留笛宮地下宮的機關只有歷代宮主知道,所以你們就別癡心妄想了,”
一早尕海便拿了一張寫滿機關在何處的虎皮給她,若不是這樣,她現(xiàn)在肯定死了。
“戴月,你以為你逃得掉?我今天定報當日之仇。”說罷,手掌氣息急聚,朝著石墻猛然一擊。
石墻微微震動,細小的沙礫不停落下。戴月愕然,這夜魅的功力倒真與從前不同,進步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