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十年生死兩茫茫。
掐指一算,七年的時間便已經過去。
戴月一臉的輕鬆愉悅。
長期在森林中過著風餐露宿的生活,不僅沒將她的皮膚變得極其粗糙,反倒是愈加透白、紅潤,一臉的美豔,更加是傾國傾城,更是傾天。
氣質也隨著年齡的漸長,更加顯現,更加出衆。
舊時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光芒如今也已經顯現到自己能看見的地步,那是純淨的白色,不摻雜任何一點雜質的純淨。
眼見整個霧斷森林的獸怪都被她馴服得服服帖帖的,她也知道,是時候出霧斷森林了。
一個瞬間移動,有如幻影一般霎時轉移,出現在安仙的洞口。
不同於七年前所見的那般生機勃勃,倒是顯得荒蕪。
“前輩,戴月回來了。”戴月輕聲喚道。卻無人迴應。
走進山洞一看,原本美豔動人的人兒,此刻靜臥在靠椅上,滿頭青絲早已發白,容貌卻未有絲毫的變化。。
戴月如往日她幫自己一般,微微理順安仙的髮絲。
微微睜開眼睛,安仙看著七年未見的戴月,笑容浮現:“你終於出來了。”
戴月點頭。爲何七年不見,便成了現在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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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仙看著戴月眼底的疑惑,道:“魅界的魅主想進霧斷森林找你,我不允,七年來兩相抵抗,便成現在這般模樣。”
握緊拳頭。又是
魅主那個傢伙,她不殺了他的話,她不叫戴月。
“七年來辛苦你了。”扶起一直躺著的安仙,爲她找尋一個最舒服的位置。
安仙淡淡笑了,捏了捏戴月的白皙的臉頰,笑道:“我從前見你啊,你還是那麼一丁點,捧在手上害怕一不小心就會把你摔了,可是你居然還不怕,那麼一丁點的小傢伙在我懷裡歡歡鬧鬧……”
眼底的迷離色深重,從前的舊幕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前輩,戴月不懂。”戴月聽得糊塗了。
她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安仙怎麼可能在自己小的時候見過自己。是不是把自己當成某個人的女兒了?
握住戴月的手,安仙繼續揚起安詳的笑容:“見到你爹的,替我說一聲,說安仙愛了他那麼多年,躲了他那麼多年,最後還是躲不過自己的心,看著他和你娘,我才知道什麼是愛。”
“可是前輩,戴月不懂……”戴月是越聽越糊塗。
安仙輕輕捂住戴月的嘴,將她的話堵在嘴裡。
“你不必懂,只需將我的話帶到。活了這麼些年,我也活夠了……”淡淡的一席話語,在空氣中微微飄蕩著。
年華已盡,生命盡殆。
於塵埃落定時分,日光灑滿大地,天空的候鳥飛翔無邊,屬於冬季的寒冷正在悄悄*近。
戴月看著眼前的碑文,眼神中憂傷不止。
生命原來真的是這般脆弱,即使是不
死人,也終會有那終結的一天。
狂躁的落葉不住地在空中打轉,在湛藍的天空撕開一條裂縫,隨著風力的漸大裂縫也逐漸變大,最後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形黑洞。
銀色的身影出現的黑洞之中,緩緩前進。
戴月仔細辨別那身影,卻依舊看不見那人的臉,心中警備大增,全身氣息凝聚。
“七年不見,你功力倒是真的長進不少啊。”一顰一笑,與過往無異。
日光之下,面容終是漸漸顯露。
是道勤。許久不見的兩人,戴月報以淡淡的一笑,眼底的情感道勤自然能看見。
“我回來了,前輩。”看著那一座小小的墳墓,道勤緩緩繼續說道:“若是前輩沒有將道勤送往黑暗之地修煉,想必道勤到現在也只是條無用的小龍,更不用說成爲一條成年之龍。”
戴月震驚了。一直呆在自己身邊的道勤竟然是一條龍?!
總歸是有點不可置信的感覺。
道勤自然看到戴月眼底的疑惑與震驚,解釋道:“我本便是一條龍。當年我們帝龍氏一族遭到神龍氏一族的迫害,爹孃爲保住我,便封住我的身上的龍氏氣息,同時也封住了我所有的記憶,同時也將我用紫紅色霧氣團團包圍,這纔有了當初邊界拍賣會上紫紅色氣體一事。”
道勤點點頭。
恰在這是,一個碧綠色的身影直直從天空中突然出現的一個巨大黑洞中摔落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