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才算是神仙?不管是神情還是行動,都有著格格不入的感覺,好像在天上飄一樣,能夠遠遠的看著,但是卻不可能接近。然而這樣的人如果談論著平常百姓的話語,那會有什么樣的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呢?
現在的顧韻寧,如同被隕石撞到腦袋,沒有用言語來面對坐在她前面的人。
“你很心急么,口水都要留下來了。”床榻上的人慢條斯理的吐出這句話,“是不是恨不得趕緊獻身于他。”
他知道這句話他不應該這么說的,可是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他是可汗,一個部落的首領,怎么能如此的在人前低頭,他是驕傲的,一切都應該臣服。但是,她確卻是一個意外,他無法掌控她的思想,無法明白她的內心。
“假如他接受的話,我也是可以的。”眼睛里閃著光,顧韻寧托著自己的臉,百無聊賴的看著眼前的人。心里卻是有著另外的想法,她現在的這個樣子,怎么可能被男人喜歡呢。
“假如他愿意的話,你該慶幸了。”他的話不留余地的戳中她的死穴,將她的思緒遏制在萌芽,“你不記得了嗎?你現在是男人的打扮。”
“只是穿男人的衣服而已。”她有氣無力的回應著,“我看上不像……”
講一半突然停下來,把手放在男子的臉上,淡淡的聲音穿入男子的耳朵里,“我是否愛他跟你沒半毛錢關系,反正我不打擾到你做的事情你也不要干預我的事情,要記得我們互不觸犯底線。”
看著她如此挑釁的舉動,賀玄愴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你曉得我的事情嗎?”
“你講給我聽吧。”
顧韻寧端坐著等他再開口,門口卻傳來了響亮的通報聲音,“女王殿下來了!”
她立刻從床榻上站了起了,端端正正的立在床榻邊上,皺了皺眉頭連頭都低了下去。
床榻上的男人手稍微動了動,用手遮住嘴巴輕輕的咳嗽了一下,女王拖著她高貴的裙子踏著毛毯進來的時候,他的視線正好與女王撞在一起,他露出了難得的笑臉。
難以掩蓋的耀眼照亮了房間,然而此刻去未有光線招進來,可是她的來到使得顧韻寧壓抑萬分。
手示意他繼續躺著,“不要起身了。”
賀玄愴抓著她的手指,在手上留下了一個淡淡的吻,“今天打扮得很耀眼。”
高貴的臉色露出了笑容“你身體漸好,我就來探望下你,沒有吵到你修養身體吧。”
“國家大事那么多,你不用特地掛念我。”
顧韻寧趕緊恭敬的挪了把椅子過來,讓女王坐著,她則立在一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在他們兩人之間看來看去。站
“今日的工作量比較大,要工作十四個小時,正好中午用餐有剩余的時間,就順帶過來探望你。”她說得話使得顧韻寧嘆了口氣,皇帝真的是難當啊,如果想要做到讓以后的人記住那就要更加的努力,可是她卻講的如此的輕巧,沒有想到她每天都有這么多的事情要做。
“你不應該來這兒。”賀玄愴動了動眼睛,“你要多加的修養
,一個國家并不是一天就能夠輝煌起來的。”
她眼神銳利,立馬問道鋒,“你是否有印象我講過的話?”
他有點尷尬的笑了笑,“當然。”
她抬起了頭,美麗的頸部顯露了出來,“你是不是認為我太要強了?”
很嚴肅的搖了搖頭,頭發在他的搖晃中掉了幾根下來,“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不是。”那種認真的急切想表達自己內心的樣子看了讓人心疼,他對她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樣的,顧韻寧站在一旁,低著頭,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她抿了抿嘴唇,苦澀的笑著,“你一向理解我。”現在的她跟以前的她還是一樣的,只是肩膀上多了一些責任罷了,那些責任讓她不得不如此操勞。
他不再說話,不過眼睛里,似乎閃過了一些讓人不太明白的神情。
安靜了一會后,女王張了張嘴巴,“我能夠在這兒進餐嗎?很長時間沒和你一起進餐了。”
他點了點頭,“可以。”
一群人有序的端著食物進來了,基本上都是一些點單的彩色,其間配上一些醬料、牛奶等,但是這些卻沒有生病的人可以吃的。
顧韻寧直搖頭,不知如何表達心里的想法。
俄國的人對于吃飯一向不講究,就算是在宮里,還是沒有更加好的飲食習慣,不要說是得了重病的賀玄愴,即使是普通人,也會覺得很不適應的。
冷淡的眼睛和白皙的手指一起送到了她的前面,她扶著他形如薄紙的他,似乎是兩個在沙漠中行進呼吸幫助并且友好互助的生死之交,他們走到了桌邊坐了下來。
在那個時候,,顧韻寧開始懷疑自己對索弗斯亞非女王的了解,是不是真的如書本上記載的是一樣的。她無法理解,這樣有才氣的男人怎么會被歷史遺忘,而完全沒有記錄下哪怕他一點點的事情。
難道是她的知識太過的淺薄?
“你生病了油膩的東西不能入口,我就讓他們替你做了牛奶,你就著這些面包吃,能行不?”女王淡淡的聲音回蕩在房間里。
“索弗斯亞非。”他喊著她以前的名字,如此的自然,“不用太過的遷就我,我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過幾天就痊愈了。”
女王看著他點了點頭,拿起了餐具。
吃飯的時候他們沒有任何的言語交談,女王熟練的切著面前的事物,賀玄愴用手拿著面包吃,陪著牛奶。
咕嘟……
顧韻寧餓的肚子直想,聞著香噴噴的飯菜的香味,她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吃著面包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再度慢慢的放在了嘴上,她望著他的嘴角裂開了些許的微笑。
混蛋,他肯定知道自己肚子俄了,這不就是在嘲笑么?赤裸裸的嘲笑。
等她吃飯時,她肯定要在他面前賣弄飯菜的香味,讓他看得見而吃不著。
他喝了口牛奶,停下了吃飯的動作,表示他已經滿足了。
“飯量很少啊。”女王動了動自己的頭發,長長的頭發隨著風的吹拂不斷的搖曳著,“春季的腳步即將
臨近,待你病情再稍微好轉些,我們能否去明宮看看?”
“在我印象你,你對我先輩的屋子很是喜愛,你曾經這樣說,里面讓你覺得開心,當你翩翩起舞的時候甚至能夠看到自己在旋轉的影子。記”
顧韻寧首次聽見賀玄愴說道他與女王共同的記憶,即使只是這樣的一句話帶過。
“我印象你,你最喜歡的是明宮的水池,特別是那一束特別的噴泉群,你可是談過,能夠通過噴泉噴出的水看見天上的彩虹,這是在草地上你覺得最漂亮的東西。”
一樣是女王首次談到和他的以前,顧韻寧驚訝萬分。
賀玄愴,竟然會對別人說自己心里的事情……
“包括美麗的繪畫和屹立不倒的塑像。”女王嘆了口氣,“我有時候就會到那里去走走,看看那兒是否有變化。”
溫柔的聲音才開始沒多久,女王的語氣又變得高昂起來,“話說起來,幾天后皇宮的禁衛隊將會舉行一個演出,當天你能過來嗎?”女王情緒激動起來,眼睛一眨一眨的等著他的回答。
微微的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女王快速的走出了屋子,屋子里又變得冷冰冰的,顧韻寧偷偷的盯著他看,心里在猜想著一些事情。
“肚子俄的人,怎么還不去吃飯?看什么呢?”冷不提防的話,暴露了她的想法,“沒打算吃嗎?”
望著剩下的午餐,顧韻寧連思考都沒有就順手抓起了面包吃了起來,毫不介意的端起了女王沒吃完的肉湯,她覺得很美味。
這個時候,冷冰冰的臉龐上似有改變,“飯菜怎么樣?”
把面包放進嘴巴了咬了一口,顧韻寧用手擦了擦嘴巴,把手上的面包遞到了他面前,面包上還殘留著她的口水。
他看了看,伸出了白皙的手指接過了她手上的面包,把他放在嘴邊,輕輕了咬了一快,動作流暢卻十分吸引人
繼續將食物往嘴里放,顧韻寧斜眼看著他,“我們想的都是相同的,你不需要取笑?”
男子沒有說話,不過他不急不慢的吃著面包,陪著牛奶,“我以前沒把你放在眼里,看來我看錯了。”
她手撐著自己的下巴,雙眼眨呀眨的看著他,“賀玄愴,我跟你有相同的想法。”
碗里的湯她全部都喝掉了,放下了手里的所有食物,停了下來摸了摸肚子,順帶很不雅的打著嗝,“我是很一般的人,即使是女王吃剩下的飯菜我也覺得吃起來十分的咩為,你可是可汗,位子如此的高貴,卻不計較的吃我吃過的面包,我一定要說,我確實有些許的覺得你可敬可佩。”
“女王吃的東西是最安全的,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安全的能夠思考到這些是正常的想法,但是你的動作和反映都這么的快,真的是讓我很是敬佩啊。”他望著她,眼光停留在她的臉上,好像春天的風一樣輕微的笑著。
“此刻你能夠講給我聽,你這樣做是要干嘛嗎?”她慵懶的伸著懶腰,“我唯一曉得的只有你是杜爾伯特部的可汗,你的名字叫賀玄愴,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