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和大王,他們兩個人經常是窩在一起談天,一起畫畫,一起作詩,他們都是兩個最不會被人想起的人,所以那個時候的大王大概是最開心的時候,他可以笑得很天真,也時常和女王探討未來,一人講要成為一介英明神武的女皇帝,一個講要治理好自己的民族,讓它屹立于不敗之地的大王。”
年輕的時候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唯美天真的日子在明宮像花一樣盛開,以前的單純可愛,以前不會去工于心計的微笑,都深深埋藏在明宮的茉莉花圃里面了,過去的事情就像煙塵,明亮并且絢爛。
“但假使他真的作了女王的男人,那杜爾伯特部應該也會好好的存在著的吧?至少沒有想要再加害他了……”
他和女王的關系,大概也是真誠的。
“大王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沒有什么可以相信的人,但是他卻能夠把這把這么珍貴的彎刀送給你,足以看到他對你的相信。”古斯特深深嘆了一口氣,手拍在了她嬌小的身體上,“我從來就不希望大王成為一介孤獨的偉人,我倒是盼望他能找到屬于他自己的幸福。”
顧韻寧久久都不說話,一直到聽到有人來傳話,“顧將士,大王派人來叫你了,他說加爾德列分領有事情要見您。”
“好的,我就來了。”她揚了揚臉,抬高了聲音,臉頰上出現了堅定的深情,“古斯特哥哥,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嗎?”
“說吧,什么事情我都會盡力做到的。”古斯特傻傻的沖著他笑了笑,“說什么拜托,你可是大王的兄弟。”
“如果大王與女王真的在一起了,那你可以送我去上次刺殺事情的那個水池嗎?”
古斯特打了包票,義薄云天的說,“沒有任何問題。”
她沖著她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這其中帶著太多模糊不清的內容,使人覺得疑惑,不知道為什么。
走在異域建筑的拱起的大門面前,白如雪一般柱子,華美的雕飾,在霎那間她迷失在了,忘記了所有,慢慢駐足。
其實她早都想要去那個水池的位置,賀玄愴從來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古斯特也十分的相信她,就算是在這個時候走掉,她也不會被其他人阻止。
但是倒是是什么原因,她居然不想要現在就走。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悠長又悠長,彌散在這溫暖的時節里面。
到底是心里還放不下這里的美景?還是說對次的冒險經歷覺得不舍,還是說對什么人。
她看了一眼攥在手中的彎刀,堅定的拉了拉衣服。
她倒是有原則,他給了她好處,她就會回報給他,好像是欠他點什么,所以一定要補償給他,她才不要欠人家的人情。
是的,沒有錯。
“敬愛的勇士,非常謝謝你還愿意見我。”加爾德列單膝跪地,肩膀上的勛章折射出異常的光彩,“能不能找個沒有什么人的地方說話?”
她笑顏如花,邁著愉悅的步伐,對著他說了句,“當然可以。”
仍舊在那個水池旁邊,天空仍舊飄著淡淡的白云,她還是隨意的坐在池邊用水玩弄著水,可是她沒有再次期望可以收到禮物的心情了,腦子里只有一件事一直在縈繞著。
他,是女皇帝命中注定的男人,她,可以改變這一切嗎?
“它是國內最先進的槍支,能夠在最快的時間內射出子彈,是女皇帝送給我的,期待您可以收下這份禮物。”加爾德列雙手捧著手槍,彎下了腰,等待著她的回應,眼睛里有藏不住的開心的事情。
她接過了槍,拿在手上瞬間覺得很有重量,在它上面還刻著屬于皇宮的顯目的字眼,如果可以拿到當代去賣掉,可定能賣出個好價錢。
她并未不可抑止的撫摸著,順手便插件了褲帶上,“您太小看自己的,如果不是的你聰明,女皇帝如何能夠看中你呢?如果不是你有絕對的實力,可以超過帕爾梅的力量,如何在這樣的競技中獲勝呢?”
如果不是他的的絕妙回答,如何能夠使得女皇帝當著眾人的面贊許他?什么樣的功績都沒有辦法與女皇帝親口的嘉許更加的好
“請您對大王陛下帶去我的感謝,加爾德列一定用生命來保護大王陛下。”這樣簡單的話語,好像表明了他的心悸,以及他的站位。
“大王如果不明白您的心意,如何會講那樣的話呢?”顧韻寧嘴角裂開了來,“大王給與了你平臺,可是仍舊需要依賴你自己的力量向上走,不單單是你的信念,還要依賴您的表現,我沒說錯吧?”
加爾德列一改剛才放松的神情,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來,而顧韻寧望著他的神態,笑嘻嘻的又開了口,“您只是想要做到現在的職位嗎?難道您就沒有想過要再往上爬一爬的想法嗎?”
藍色的眼睛似乎變得更加的凝重了,加爾德列和顧韻寧相互看著對方的眼睛,“感謝您的提醒,加爾德列知道了。”
她慵懶的站了起來,慢慢的向房間的方向走了過去,加爾德列已經早就走了,但是她還是不想回房間,不樂意看見那個男人。
好多次手都放在了門把上,但是又木木的收了過來。
沒有任何的原因,只是單純的不要見到他。這種想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自己今天心情不好吧,所以才會表現的這么激烈。想到這里,顧韻寧覺得自己真夠無語的,自己連自己的心情都無法控制了,可是問問這個世上的那么多的人,又有多少能夠控制好自己的心情呢。
再度出色的讓加爾德列仇恨帕爾梅,顯然不是她本來的想法,她如此的做法是否是正確的呢?
不管到最后的結果怎么樣,獲得的……
眼睛移到了門上,手重新放在了門上,她似乎透了門上的那一絲亮光看見了里面的那個男人的身影。
“你在門外來來回回的走動,好像等待妻子臨盆的丈夫,煩死人了。”里面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嚇了他一跳。
她打開了門,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你是大王,是陛下,如何如此的沒
有禮數?”
床上的人靠在坐在那兒,遠遠看去可以看到完美的身體曲線,和金色的袍子。袍子一腳掉在了地上,風吹過便輕飄飄的似乎要飛起來。
輕聲的咳嗽著,動了動衣服,身子輕微的震動著,她禁不住走了過去,拉開了床紗。
臉色蒼白,手指冰涼,她的心里一沉,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這個男人是故意的嗎,故意做給她看的吧,他怎么可以用折磨自己來向自己示威,他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多的差還是怎么的。顧韻寧冷冷的看著床上的人,那蒼白的臉色,看的顧韻寧的心里一陣陣的難受,她在心疼他。可是,為什么要自己去心疼他啊,自己的心怎么可以這么不聽使喚呢,自己不要這樣的被他牽制住。可是,看到他如此羸弱的躺在床上,顧韻寧就忍不住去關系他,去照顧他。算了,就當是自己上輩子欠了他的了吧。
“我取藥給你吃。”她才要動身,立刻被死死的抓回去了。顧韻寧不解的看著他,他都病成這樣了,怎么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呢。自己的身體自己不知道嗎,顧韻寧想生氣,但是看到他那個可憐的讓人心疼的樣子,自己就是生氣不起來,同時心里還在想著老天對他真的是太不公平了。為什么要這么的折磨他,給了他一個如此尊貴的身份,卻要他受這病痛的折磨。
搖了搖頭,雙眼迷離的看著他,靠在床上均勻的的呼吸,“不需要,那些藥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古斯特講過,那些藥物十分的珍貴,能夠保住他的生命,看了對她沒有任何的欺騙之意。
臉龐離她十分的進,好像在太陽照射下的冰塊即將融化,甚至連輕微的碰觸,都害怕手心的溫暖會將他融化。
在她走神的時候,床上的人盯著她看著,“收獲了什么好禮物呢?”
顧韻寧看了看他,這時候的他怎么還有心思來關系她收獲了什么禮物呢,那個禮物再好也不及他的病走了的好。顧韻寧不知道此刻怎么表達自己的心情,她只想告訴自己快點把這些煩心事給解決了,因為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再這樣了,如果自己是一個醫術很高明的人就好了,那樣就可以為他救治病痛了。
“火槍。”她低聲的說,慢慢的把別在腰間的槍拿了出來,“放你身上,以防萬一吧。”
顧韻寧把手槍放到他的手里,她是真的擔心他的安危,她希望他能夠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不受到別人的威脅,可是那樣是極其渺茫的,即使這樣他也希望他能夠自保。
“不要了,我不喜歡帶這些。”放回她的手上,似乎能夠些許的看到埋藏在皮膚下面的血管,“你保管吧。”
她不懂該如何拒絕,就把刀取了下來,“我將這個贈懷給你。”
他斜眼看了看,指了指身上可以放的地方,她什么都沒有講就倒在床上,香氣馬上包圍了她的身軀。
“放你那兒,就算是簡單的物品。”他手腳冰涼,臉色蒼白,“我身軀如此的虛弱,放我這兒也許排不上用處,好過跟我一起下葬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