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在鞭子的抽動下快速的向前跑去,車輪也快速的轉動著。他們就快馬飛鞭的從亞米咕的旁邊走了過去,空氣中還殘留著些許的塵埃,把所有的仍丟在那兒就直接走了。
看著望不到邊境的草原,有著安謐的感覺。馬兒在草上奔跑,羊兒低頭吃草,遠處還有草兒與天交接的模糊地帶,十分的美妙。
這些是她所期望的靜物,她就喜歡這樣的景色。
這兒與西宮給她的感覺完全的不一樣,西宮是豪奢,而這里卻是最原始最淳樸的地方,人們似乎都很憨厚的一樣。
當他欣賞著純凈的一切的時候,面前的建筑卻讓她嚇了一跳。
碉樓玉器的柱子,紅色的墻壁金色的瓦片,所有耀眼的事物在太陽的折射下顯得更加的明亮,和原野的氣息相符的房子,真的是太令人驚訝了。
如果不是腳下的真實感,她真的都覺得是她的幻覺,“這兒是你的宮殿?”
“你不要搞不清楚,我可是大王,當然會有屬于自己的皇宮。”男人淡淡的回答,眼睛卻一直看著它,可是卻似有若無的好像再想著什么。
他并不快樂,所有的情緒全都是傷心,但是這樣的感覺卻很快的被他隱藏住了,只有在她才能夠快速的看到他的情緒變化。
“這里是我父輩他們那時候建造的,你曉得為何要建造嗎?”他的手動了動,手放在了柱子上摸了摸。
她思考著琢磨著,“是要讓自己安穩下來?!?
賀玄愴撇了撇嘴角,很冷漠的看著她,“我父輩那時候,我們是可以和俄國的君王平分天下的人,但是俄國的君王擔心我們會反叛,就暗地里做了手腳,慢慢的把父輩們的權利消弱。最后我們才委曲求全的變成了俄國的一部分,他們說什么我們就做什么,這座屋子,它在這里不過是表示了我們羞恥的過去,要使得我們全部的杜爾伯特部的人們都記得這樣的羞恥?!?
她認識他那么久了,他如此傷心的表露心悸還是首次,他的心里該有多么的傷心啊,帶著這樣的心情不停的努力著。
他走在人們鋪成的地毯上,看著跪倒在地的人們,又帶上了他一貫的笑臉。
顧韻寧斜坐在草坪上,抬起了頭看著天空中不斷漂浮的云朵,像個孩子似的覺得那是棉花糖,在不遠的地方,還有琴聲陸陸續續的演奏著,簡直是在享受著美好的生活。
她的認識只停留在蒙古的大汗是粗狂的,但是她現在才恍然大悟到,原來這兒還是能夠演繹出歡快的歌聲,他們歌唱著大地,全心全意的愛著生長他們的土地。他們的歌聲里充滿了對生活的向往,以及不滅的激情,這才是真正的歌曲。
在這兒生活的人們十分的隨行,他們總是會在干活之后,幾個人匯集在一起,展開激烈的比賽。沒有特地的組織,也沒有特定的觀眾,他們很隨意的相互較量著自己的力量,來彰顯他們的男子氣概。
“以你的個性怎么會坐在這兒呢?”男人的嗓音傳進了她的耳朵里,但是語調卻相當的輕快。
她看著來著的人,
陽光斜打在他的臉上,男人笑嘻嘻的俯下頭看著地上的她。
“想要安靜的坐會。”她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把手放在腦袋下面,淡淡的答道。
“你在想著什么呢?”男人一下子就能夠洞察到她的心思,“你該在他旁邊才對呀!”
他旁邊?
“他很忙的,我一點都提不起熱情?!彼拇鸬?,“我坐在這兒讓陽光找著我,聽著他們唱唱歌,我覺得這樣子挺好的?!?
“他忙?”他似乎有意要多和她講講話,笑嘻嘻的看著她,“我一直都認為他沒有事情可以做?!?
顧韻寧撇了撇嘴,又再次的閉上了眼。
她的腦袋不停的轉動著,在思考著許多的問題,心里想的事情在腦袋里像電影一樣一遍又一遍的放映著。
她本來認為,不管是亞米咕還是木塔爾,或者是威爾森,假使是想要改變這個局面的話,這幾天應該是會過來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竟然來影子都看不到。宣布了得到俄國的支持后,他們全部都沒有再出現過,看來賀玄愴坐上這個位子也沒有起多大的變化。
慕斯塔會議,原本是想為大王的位置得到承認,讓部落的人都到這兒來祝賀大王的,但是首天的時候,整個會場就只有賀玄愴和她。
“慕斯塔會議非常的隆重?!彼敛豢蜌獾木投鬃谒呐赃叄劬s看著遠方,“全部的戰士都是能夠來參與的,如果獲勝還能夠得到榮譽,你怎么不去看看?”
賀玄愴一直都在會場里等著來拜訪的人,她看到他的樣子十分的煩躁,只是想要隨便找個地方平靜的想寫事情,根本就不想去湊近人堆里。
他們的打鬧,對于她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不過是讓賀玄愴更加的傷心罷了。
“趕緊的咯?!边_威安硬是把她從草堆里拽了上來,完全不理會她的反抗推著她往前走,“這樣的賽事已經進行了幾天的,今天最熱鬧了,要決出冠軍了。”
瘦弱的她反抗不過他強壯的手,連滾帶爬的感覺被推進了人堆人,達威安看上去很開心,憑借著他的身手很快就走到了最前方。
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慵懶的搭在她的身體上,靠著她,“你就看點必死啊,如果覺得不好看的話,你也上去比劃比劃得了。”
她上去比劃?
她望著那些強健的勇士們,在瞅了瞅自己的身子,口水都要流了出來,背后冷汗直冒。
“你高抬我了?!彼约簨扇醯哪_,在看著比賽人的手跟腳,突然覺得渾身沒力氣,“你是不是要我去被打,你看好戲???”
“你的能力是夠的啦,我可不是來看戲的,我真的看好你。”他笑嘻嘻的說著,“不然你以上去就踹人家的腳就行了不是?!?
她斜眼看著他,“你是不是要先試下呢?”
“沒有,沒有的事。”他雖然這么回答著,可是神態上卻沒有怕她的感覺,仍舊有一搭沒一搭的靠在她的身上,臉上掛著笑意。
當他們講話的時候,比賽的兩個人已經打了起來,
不斷的拉著、扯著,他們的舉動真的是讓人觸目驚心,都一點像正妻和小三之間的決斗,但是唯一不同的卻是他們的體形更加的龐大。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人抓住了另外一個人,把他摔在了地上。大家的尖叫聲便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贏的人馬上有漂亮的女人走了上去,掛上了好看的布標志著他贏了,勇士開心的手舞足蹈,而場面更加的熱鬧了。
他拉了拉達威安,小聲的聞到,“剛才掛上去的布,我看顏色有好多種,這是代表什么?”
你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真是好眼力啊,我們的摔跤賽是有規則的,可以進入決賽的人就那個彩布多的,最后才可以比出誰是第一名?!?
他們說這話的時候,身旁的人越發的熱烈起來,漲聲呼喊聲不斷響起,達威安笑了笑,“到最后一場了,看誰是第一的時候了?!?
身旁的人都開心的亂蹦亂跳著,身著彩色裙子的女孩子滿臉都是害羞的表情,不停的看著比賽指著比賽的某個男人。
她順著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些微的看到了在人群中有一個身著黑衣服的男人,他高挑而又帥氣,跟對方比起來,實在是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感覺單??墒撬麚碛胁幌率畻l的彩布,隨著風不斷的飛舞著,他走的時候很多女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但是朝他方向涌去的人太多了,她看不清楚那個人的模樣。
“我們部落是很信仰勇士的,有點癡迷的程度。不管是什么人,如果在慕斯塔會議上獲得了冠軍,不僅會成為部落的象征,而且許多女孩子還會很癡迷他?!边_威安輕輕的在她旁邊說道,“等到最后一天的慕斯塔會議的晚上,他們會被很多女人簇擁的,這個可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你如此的感興趣,怎么不參加?”她抬起了頭,看了看他,“你的身手,各方面都是不錯的,如果要打贏的話可是很容易的?!?
“我啊,比較不想出風頭?!彼麩o力的靠在她的身上,似乎要把整個身子都依在她的是你上,“而且啊如果說衣服被拉壞了,我又沒有余錢買,那不就光溜溜的了。”
“你還有別的借口嗎?‘她動了動身子,不想讓他的身子放在她肩上。
很舒適的靠著她,他懶洋洋的回答道,“我不是部落的人,杜爾伯特部的規矩是,只有他們本族德才可以參加的,他們不會把榮譽給外族的人?!?
她驚愕的看著他。
他看上去雖然跟沒事人一樣還是笑嘻嘻的,饒有趣味的望著眼前的比賽。
可是,她似乎感覺到了他些許的落寞,難道她太過的敏感了嗎?
他們的部落簇擁著他們自己的勇士,被他們包圍著的勇士們處在中心,享受著場外的人給與的尖叫與助威聲。
“你曉得不,來這里的人各個都是有來頭的,只要得到了第一名,就能夠在各自的部落里拿到軍銜了。”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還不忘挑釁了她幾下,“你看看,在這樣的比賽中,是亞米咕的人會贏,或者說其他的那兩個會猛追突然的勝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