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了,我們一起去抓魚好不好”某男對著盈珊癡癡的說。
“別聽他的,下課了,我領你去惠湖畔走走,順便教你吟詩如何”某一年長男色色的笑。
“東街新開了家酒樓,請的廚子手藝超凡,我帶你去品品如何。”不知何物在放屁了。
因爲盈珊年紀小,所以夫子把她安排在最前面坐,而親愛的哥哥大人離他就有點距離了,這個距離大大的超過了手臂的長度。
所以,盈珊摸了摸腦袋賊賊的笑,不用上演腦門生花!
“你好煩啊,現在還未入夏,水涼得很!要抓魚自己去”
“老大,今天陽光這麼燦爛,不宜出遊!”
“這位仁兄,東街新開了家酒樓麼?請的哪裡的廚子?魯、川、蘇、粵?”
盈珊的人生很單純,不是睡就是吃!
“是呀,是呀!聽說這廚子是從潮州請來的燒雁鵝、豆醬雞都是他的拿手絕活!依陽啊,放學了,我領你去好好嚐嚐!你還沒有吃過這潮州菜吧。”
“你請客嗎?我可是身無分文。”
“哈哈哈,那是盡然,我家雖說不能與知府大人家相提並論,但是頓頓帶依陽你下館子,是絕沒問題之事。”
啪啪啪。
打人是殘忍的,但是不打人是難忍的。
終於,盈珊捱了打被轟出了書院。
頑劣不堪,這是她收到的最後結論。
北風呼呼吹,盈珊淚汪汪。
被蕭揚一路拽回家,手被他捏得生痛,怎麼哭鬧都沒用。
這傢伙真是鐵石心腸幹嘛生這麼大的氣!都不理人了,把自己丟回了屋子扭頭就走。
然後,盈珊如期被阿瑪狠狠的責罰了一番,額娘雖然疼她但是也只能站在旁邊偷偷的抹眼淚不敢求情。
本來以爲這件事情就這樣收場的,可是容嬤嬤回來了!
最後,她跪在這裡面對著一個靈位,不知道是誰的只知道肚子餓的咕咕叫。
“燒雁鵝 !不是在做夢吧!”
恍惚間,憑空冒出一隻鵝。
“慢點吃,別噎著!”扭頭一看,蕭揚坐在旁邊一臉無奈,想生氣但是卻又撲哧的笑了出來。
“我就知道你還是疼我的!”吃人東西,哄人開心,此乃天理。
“唉,該拿你怎麼辦纔好,你這丫頭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好了,容嬤嬤應該會來接你了,我先走了,記得把嘴上油給抹乾淨。”
嗚哇,他走了,順便帶走了半隻鵝。
果然沒多久自己就被抱回了屋,離開小屋的時候,隱約發現靈位上寫著赫舍裡幾個字的樣子,可惜光線不好,她也累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被打腫的手被塗上了厚厚的一層藥膏後就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從第二天,盈珊的訓育老師便換成了容嬤嬤。
“容嬤嬤,難道每天除了學規矩就不能學點別的啊!”
結果,開始學女工,她手都變成蜂窩煤了。
“容嬤嬤,除了女工就沒別的可以學了嗎?”
結果,開始開始學習《女戒》,嗚哇長孫皇后爲什麼那麼偉大。。
呀嗬嗬,爆發了,打滾死活不學了!
從而過上單純的吃喝玩樂的美妙生活。
可惜幸福的時光永遠是短暫的。
因爲,大家一致認爲盈珊這個禍害頭子應該請高人治治,不然以後年紀到了進宮選秀可怎麼整?
這天,外面灰濛濛一片,盈珊沉沉呼呼睡。
夢裡,似乎自己被抱起來了,然後在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裡。
“哥哥哇,幹嘛哇!”亦幻亦真,盈珊滿嘴夢話。
“小妹,告訴哥哥,送給哥哥的生辰禮物在哪裡。芙蓉說你有準備。”
“啊,還沒到你生辰呢,你慌什麼,都還沒完工呢。”
“沒關係,告訴哥哥,哥哥就帶你溜出去玩。”
“哼哼,要是你給我買一堆吃的,我就告訴你禮物藏在我枕頭下!”
恍然間,似乎離開了那個溫暖的懷抱,盈珊覺得一股寒意侵了上來。縮了縮身子,想要睡的安穩點。
蹦噶你個蹦噶,骨頭要散架!
刷拉一下睜開眼,容嬤嬤的死板模樣映入眼簾。
嗚哇,這是哪裡,顛死人了!
“格格若是醒了,這邊小盒子有福晉準備的糕點。”
飆淚飆淚,明明是睡在溫暖的大牀上,怎麼一睜眼就在馬車上了?看著急速退後的風景,盈珊徹底傻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容嬤嬤……”盈珊使出無比悲慼的官方無害表情,呈45度望車頂。
……
原來自己被出賣了,原來自己被掃出門了,原來自己!
俗話說,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不得不忍。
惡狠狠的吃光所有糕點,盈珊翻了翻眼皮,繼續睡。
只是懷裡揣著哥哥放在車上的小盒子。
那裡面有他拖清竹尋來的《名姬帖》還有滿滿好幾頁的叮囑,看的盈珊心中暖暖的,眼角溼溼的。
可是,自己給哥哥做的豬頭三角小短褲還沒完工!
來而不往非禮也,看來自己這次又要失禮與哥哥了,嗚哇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