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
“啊!芙蓉,薔薇!來來來本格格有賞!”
2年不見,這薔薇腳下抹油的功夫估計連升了幾個級別,後面跟著的芙蓉也是氣喘吁吁的跑到我面前。看到她們這麼忠心的份上,每個人盈珊都賞了一個大大的香吻,在她們臉上狠狠地啵了一大口。
“好了好了,進去進去,一回來就開始胡鬧,快去給額娘請安吧。”幸好她是女孩家,不然還真的很有希望成爲(wèi)採花大盜。蕭揚也懶得理她滿嘴胡說些什麼,直接把她扛上肩趕著向額娘覆命去。
終於,她又看到久違的盛宴啦。
大餐,絕對的大餐!
作爲(wèi)肉食動物,2年沒吃肉,自然是低頭猛造。
可惜暴飲暴食的不對的,比如半夜的時候她便覺得胃脹,噁心想吐。
“薔薇啊——你在嗎?”
“格格,格格!奴婢在呢,怎麼了,不舒服嗎?”
“你去幫我泡壺濃茶來。今兒晚膳太油膩了,我有點泛膩。輕點聲,別驚動其他人,夜已經(jīng)深了。知道嗎?”
“是!奴婢這就去,格格先躺著。”
看著薔薇披著衣服出了房門,她又躺下翻了個身。胃裡翻江倒海,實在忍不住了,盈珊趕緊披著外套起身出了房門,忍著吐意,一路小跑,轉(zhuǎn)了幾個彎到了花園旁邊的一個偏院。這裡平時都是堆雜物的地方,下人都很少來,在這裡狂吐,應(yīng)該不會驚動府中其他的人。
走到一棵大樹旁,剛準備開吐,就隱約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月色下,她可以看清他們的臉……
此後她便一夜未眠。
“格格!昨兒沒睡好嗎?今兒看起來氣色不太好呢!奴婢待會給你熬點蓮子羹,你看怎麼樣”
“格格!怎麼了,這麼打量奴婢”
“芙蓉你的手好巧啊,你看被你這麼一收拾,我到真有大家閨秀的派頭了,這麼一打扮,我到真不好意思四處撒野了!”
“格格,這是取笑奴婢呢!格格本來就是貴主,不打扮也是萬分招人喜愛的”
任由芙蓉梳妝打扮自己,盈珊心中不是個滋味。
輕輕嘆口氣,又想起昨天夜裡看到的一切。
芙蓉依偎在哥哥懷裡,一雙玲瓏美眸波光粼粼。
可是,即便在相愛,芙蓉也只是個奴婢在這講究身份的世界裡。她該如何自處?爲(wèi)奴爲(wèi)妾?
想起自己寄養(yǎng)在麥兜家的歲月,盈珊便不自覺落淚。
就算男人對自己再好又如何,就算他承諾自愛自己又如何?
女人是應(yīng)該獨活的。
所以她現(xiàn)在獨自活在這個時空裡,忘卻那些永遠不遠再回憶的往事。
此後,她便極少出門也不再和哥哥嬉鬧,除了練字就是看師傅贈與的醫(yī)術(shù),拿著自己猛扎針。
似乎想要保持刻意的平和。
“格格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想必那沖虛道長也已教格格如何吹簫,這是福晉留給格格的。老奴認爲(wèi),現(xiàn)在也該給格格了!”
福晉?留給我的?難道現(xiàn)在的額娘不是我的親額娘?
“福晉還未產(chǎn)下格格時,時常吹簫。還戲言要手把手的教格格,沒想到產(chǎn)下格格之後就撒手人寰了。先前格格甚是調(diào)皮,不過自打從羅浮山回來後,心性倒是收斂不少。老奴想,這是福晉留給格格的,現(xiàn)在可以交給格格了!”
後人皆稱赫舍利家族精通音律,看來是真的。
盈珊摸了摸嫡親額娘留給自己的《霓衫羽衣曲》,心中頓時泛起無數(shù)敬仰的浪花。
赫舍利昭雲(yún),她應(yīng)該是美麗的,正如她的名字一般。
“小妹!你變了,變得心思重重,愁眉不解。這不是你這個年紀該有的。”不知何時,蕭揚站在了盈珊身後,話語中夾雜一絲哽咽。
“哥哥,你將來會好好待芙蓉對不對。”揹著蕭揚,盈珊覺得天空有些昏暗,一個是她的親哥哥,一個是她視如親姐的芙蓉。
“是。”蕭揚明顯一陣錯愕,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分外的堅定。
“那我呢,會不會一直保護我,寵我,不然別人欺負我。”盈珊低下頭,就好比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傻瓜,那是自然了,你是我的小妹啊!走哥哥領(lǐng)你去遊西湖。”語落,蕭揚便抱起盈珊親了親她的額頭,看著她嘟嘟的小嘴和汪汪的眼睛,笑意更明。
她這是在吃醋嗎?她纔多大竟然會吃芙蓉的錯。
唉,真是個敏感的丫頭。
陽光很燦爛,她穿著漂亮的羅衫在鬱鬱蔥蔥的林蔭道上快樂的奔跑,絲毫不理會哥哥的嘮叨。
“我要吃糖葫蘆!”
“我要買麪人!”
“我要吃東街的餛飩!”
“我要去爬城門樓子!”
“我要哥哥背!”
……
一番折騰後,總算到了湖邊。
只是岸邊最後的一艘船也被人包了,劃槳而去。
就在蕭揚正欲罵盈珊,盈珊正欲罵天的時候。
“兩位若不嫌棄,可否賞臉與在下一同遊湖。”
天籟的聲音啊!
定眼一瞧,原來是清竹。
嗖的一下,盈珊跳上了船,只是她的輕功實在不咋地差點掉湖裡,嚇得蕭揚一身冷汗,趕緊捉住她按在船頭。
“啊哈,春江水暖丫先知!”
脫了鞋,她光著腳丫在水嘩啦。
咚咚咚,腦門開花花不香。
“女兒家怎麼能如此放肆,蕭揚連忙拽起盈珊把她的腳丫子捂在懷裡,而清竹則似笑非笑的背過身去。”
哦哦,原來清朝女孩子的腳的那個地位和胸部一樣。
不能隨便看,不能隨便摸!
“哥哥啊,你們在說些什麼啊,這麼漂亮的湖景你們卻不看。”
“清竹說他要離開這了!”
“啊,是真的嗎?爲(wèi)什麼啊!”
穿好鞋襪,盈珊蹦蹦跳跳的跑到清竹面前,一臉純真。
“呵呵,因爲(wèi)你們也要離開這了,我一個人很無聊啊。”清竹邊說,還邊掐了掐盈珊的臉頰。
一顆粉嫩的水蜜桃,似乎要滴出水來。
“啊啊啊啊,我們也要離開?”咚咚咚,盈珊又急忙跳到哥哥懷裡大聲問。
摸了摸盈珊的小臉,蕭揚剜了清竹一眼。
“是啊,京城來了聖旨,阿瑪要回京就任了。所以我們?nèi)叶家ゾ┏牵 ?
耶耶耶?
天黑黑,她好雷!
爲(wèi)什麼要去哪個比耶路撒冷還要能引發(fā)戰(zhàn)爭的地方?
這個問題她實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