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也是呀,今天的風真不小呀,那你快點,我先去了。”柳金龍道:“好咧。”雙手端著藥,走進昌九機的房間,俞少庚道:“既然您的徒兒來了,屬下就處理別的事情了。”昌九機道:“別太操勞了。”
俞少庚道:“多謝盟主關心。”柳金龍看到俞少庚走後,心裡放鬆多了。昌九機道:“金龍呀,這幾日可辛苦你了。”柳金龍放下藥道:“不……不辛苦,這是弟子份內之事。”昌九機笑道:“好,好。”柳金龍道:“師傅,快喝藥吧,一會兒就涼了。”
昌九機接過了藥,開始一勺一勺的喝。柳金龍此刻的心裡就如同蛇吮一般疼痛,昌九機每喝一口,柳金龍就心痛一次,因爲他知道昌九機喝的不僅僅是補藥,而且還是毒藥。就這樣,昌九機神不知鬼不覺的喝完了一整晚藥。
連奕志回到府中之後,立刻擬了一份挑戰書,要求三日後邀昌九機於上次地點應戰,一決雌雄。此書傳到了正義堂。還在病牀上養傷的昌九機,看到俞少庚匆忙進來了,便知必有要事相告。
起牀道:“俞少俠,爲何如此驚慌?”俞少 庚氣憤道:“真是氣死人了,東洋人竟會下流到如此地步,竟然約三日後與盟主您決戰!”
在旁的柳金龍聽後嚇了一跳,昌九機道:“不怕,挑戰者還是史戒行嗎?”俞少庚道:“不是,是連奕志!”柳金龍一聽是連奕志,速道:“連奕志!”俞少庚問道:“你認識?”柳金龍道:“不認識,只是聽到別人講過。”
昌九機道:“我知道此人,連奕志,本是江南上杭人,其父親連貫在東洋人入侵時,死於東洋人之手,連家堡也就不曾保留,這位連奕志就是連家堡連老爺的兒子!”俞少庚道:“那按道理說,他應該與東洋人有不共戴天之仇,爲何卻幫助東洋人呢?”昌九機道:“這我也不知道,你們還記得張少俠等三人在幕府被襲一事嗎?”
柳金龍道:“記得,怎麼會忘記?”昌九機道:“那就是連奕志所殺的,此人聰明無比,功夫了得,看來我逢上對手了。”柳金龍道:“師傅,不可應戰,您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呢?”
昌九機道:“是說三日後嗎?如今我已喝了五天的藥,算是連奕志沒有趁人之危,給了我這麼長時間修養,再過三天後就恢復了。”
柳金龍又道:“不行,還是讓徒兒代師傅去吧。”昌九機笑道:“你連俞少俠都打不過,還怎麼能迎戰呢?”柳金龍焦急道:“可是……”俞少庚道:“別可是了,還是由我代盟主去吧。”昌九機拒絕道:“此次你們不必爲我擔心,老夫就不相信他連奕志比史戒行厲害!”
俞柳二人不好再勸了。晚上,柳金龍睡不著,想著三日後的決戰。連奕志來到了史宅,史戒行在院中練槍,看來已是恢復了。
連奕志道:“史幫主看來恢復的不錯。”史戒行道:“已經恢復七八成了。”連奕志道:“此次宗主派我來告訴幫主,明日由我帶上鳳鉞劍去挑戰昌九機,特邀你來一起觀戰。”
史戒行一聽,大笑道:“好啊,連老弟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連奕志笑道:“機會都是史幫主給的。”史戒行道:“來,坐下,你我喝一杯。”
連奕志應邀坐下,史戒行道:“老弟呀,那昌九機你可要小心了,他的蝕蠶功著實厲害,可別栽倒了他手裡!”連奕志道:“幫主多慮了,我早已安排好,你就放心吧。”史戒行笑道:“那就好。”
連奕志道:“只不過我還想多瞭解昌九機的武功套路,明天就更加熟悉了。”史戒行道:“沒問題,我給你演示一遍。”在院中演示了一遍昌九機的武功路數,連奕志記在心裡,不敢忘卻。
所有的準備已做好了,這就是連奕志的做法,做事力求萬無一失,不給敵手留下一點漏洞。
晚上,連奕志坐在屋檐下,看著自己嚮往已久的鳳鉞劍,道:“鳳鉞呀,鳳鉞,我何時才能真正擁有你呢?”第三天,武宗幕府大清早就開始安排了,連奕志早晨還熟悉了一遍劍法,與新谷軎軎、史戒行及衆武士一同去了戰點。
正義堂這邊,昌九機的傷勢已好了,衆人也都沒有再擔心,唯有柳金龍一人忐忑不安。臨行前,昌九機對俞少庚道:“此戰我與其他幾位掌門去,你和這幾位幫主守好永豐,保護正義堂,如果老夫有什麼不測,盟主一職就由你來繼任吧。”
俞少庚道:“盟主多慮了,我在此靜候盟主的佳音。”昌九機拿起他的飄竹軟劍,嚴肅道:“此次老夫要與連奕志分個高低!我們走!”率領其徒弟一衆去了。
但凡英雄赴義,便有微風作伴。戰場還是之前的戰場,人員已非當日的人員,東洋人此番顯得底氣不足,因爲就是一個昌九機使得他們不能儘快掌控江南武林。
昌九機道:“此次老夫對戰的是那個手持鳳鉞劍的連奕志。”旁人道:“鳳鉞劍也不過如此,上次史戒行與盟主一戰,若不是仰仗鳳鉞劍,恐怕早就狗命不保,如今又來了一個送死的。”昌九機道:“不要輕敵,我看連奕志不簡單,傲骨遜然,眉宇之間透著一股秘氣,實非尋常之輩,他既然是我們江南人,老夫試試看,能不能勸他棄暗投明?”
率先出戰,柳金龍開始擔憂道:“師傅,小心!”昌九機道:“爲師知道。”旁人問道:“金龍,你今天是怎麼了,都說了好幾遍了。”
柳金龍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其師傅緩緩走上戰場;東洋這邊,新谷軎軎看著已經恢復了的昌九機又重新站立在戰場上,道:“奕志,我們就看你的了。”
連奕志道:“放心吧,絕不會讓宗主失望!”史戒行叮囑道:“小心他的蝕蠶功!”連奕志道:“我已經知道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連昌二人對立而戰,徐風不時颳起他們的衣袍,劍都還沒出鞘,兩邊的人揪緊心窩,只怕比上次之戰更爲動魄,更爲激烈。昌九機先開口道:“聽聞你是江南人?”
連奕志沒有否認,昌九機道:“你爹是不是被東洋人害死?”連奕志道:“是,你說的沒錯,可是跟今天的決戰有什麼關係?你莫不是怕了吧?”
昌九機笑道:“作爲同道中人勸你回頭,你今日可以放下武器,放下富貴權欲,回到我們這邊來,你看看,這些都是你可以結交的人,他們都是一些俠義之輩,孩子過來吧,與我們站在一起,把東洋人趕出江南,趕出中國!”
連奕志聽後笑道:“你想這可能嗎?僅憑你這幾個人也想反敗爲勝,不是白日做夢吧!你當真以爲沒有人能打得過你,那你就想錯了!今天,我要用手中的鳳鉞劍打敗你,讓你知道你的決定是錯誤的!”
昌九機笑道:“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做東洋人的走狗,武林的公敵了!”連奕志道:“對,你說對了,我就是要爲東洋人辦事,就是想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昌九機搖搖頭道:“看來老夫今天多說無益了。”連奕志道:“出招吧。”昌九機擺出了‘春蠶臥葉’這一進攻招,連奕志則以‘蜻蜓點水’迎接,二人相攻起來。
連奕志的吼聲震耳欲聾,一聲‘殺’顯示出急於求勝的心態;昌九機率先單腳奪門,剛柔相搏,全攻連奕志正身;連奕志亦不示弱,右掌排出,化掌爲削式,以拳擊腳,看來二位雖都拿著寶劍,但並沒有著急在兵器上一較高低,而是先在拳腳上見真章。
打鬥了幾十個回合下來,連奕志的拳腳快、準、狠;昌九機的拳腳柔、圓、銳,看樣子,不下點狠招,是不行了。連奕志又是斜踢正削,但都被昌九機一一擋回,昌九機又奪得了主動權,他是出力七分,自留三分,以保全自己。
所以在外人看來,連奕志好似佔了上風,但是不然,。昌九機已有三四十年的招式研究,看起來雖然沒有連奕志出拳踢腳那麼剛健,則在於昌九機的戰術所致。
昌九機又是彈指鎖喉,推掌擊腹,連奕志矯健的閃了過去,他也自知昌九機的這幾招著實厲害,不愧爲隱居了幾十載的傳奇人物,還好自己上有一劍與之拼搏,挺劍襲來,昌九機揮劍相迎,二人從空中打鬥到了地面,揚起了無數塵土。
昌九機人雖已老,但是力氣卻不弱,打鬥了近百回合,仍不見其有疲憊之態,這讓下面的徒弟放心多了。連奕志拿著鳳鉞劍猶如增加了半成功力,立刻扭轉了局勢,成爲了優勢方。
他拿著鳳鉞劍揮灑自如的將昌九機的防禦打破,昌九機亦想不到,鳳鉞劍竟會在不同人之手產生不同的力量,自己要改變打法了,不能再以自己的軟劍迎接敵人的銳利之劍。
又將上次對付史戒行的方法,來對付連奕志。運氣御劍,化軟劍爲硬劍,硬硬相對,雖然這樣可能會使自己有所冒險,結局像上次一樣,但是,也是最後一種殺法了。
連奕志一邊打鬥,一邊心想:都打了這麼長時間,按道理說七葉散功丸的藥效應該發作了吧,怎麼到現在還不見昌九機有任何異樣?難道是柳金龍沒有聽他的話?沒有在昌九機的藥中下毒。
有點焦急了,又是拼盡全身之力,舉劍之尖,像響尾蛇一樣向昌九機的太陽穴逼來。昌九機雖已做好了防範的準備,但也知道這一招的強大之處,慣用的右手兩指夾住了迎來的鳳鉞劍。
昌九機的內力之深厚,遠非連奕志可以想象,他硬是用內力夾住了銳利無比的鳳鉞劍,只想對抗良久,等其鬆懈,耗盡其鋒,然後再用左手的劍刺其心胸,一招制勝。
這也是連奕志爲他製造的機會,但連奕志看見自己的劍被昌九機夾住,不能進一步刺出,亦不能拔出,擡起了左腳欲踢,誰知,腳還沒有接觸其身體,昌九機‘哦’的一聲倒了下去,他不明白,連奕志卻喜悅不已,因爲他知道這是七葉散功丸的藥效開始了;
昌九機的功力慢慢散失,其經脈逐漸慢化,只見昌九機重重的摔了下來,還好,他意志清醒,用劍撐住了身體。
已感到了身體不適,血液翻騰的厲害,且功力在減,連奕志用劍指著昌九機道:“我還以爲你有多厲害?”衆人都在擔憂昌九機的安危,柳金龍更是焦急如焚。史戒行看得分明,連奕志的腳還沒有接觸昌九機的身體,昌九機便落了下來。
新谷軎軎看到昌九機落了下來,知道連奕志很有可能會打敗昌九機,因此心中興奮激動。東洋所有武士都在爲連奕志的武功佩服不已。昌九機艱難的站了起來,又回劍殺了過去,連奕志放鬆不少,以平常姿態與他繼續決鬥。
昌九機每揮一劍,力減三分,每出一招,五臟俱震,連奕志又是一腳將昌九機踢倒在地,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旁人不知道,只有連奕志看得見。
但是流的血不是紅顏色的,而是黑色的,昌九機口中道:“我……我這是怎麼了?”又站了起來,很明顯已有些顫抖了,但仍想把最後一點力用完,勢與敵手戰至最後。此時,連奕志小聲道:“你是不是感到四肢無力?五臟六腑難受嗎?”
昌九機道:“你……你怎麼知道?”連奕志笑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因爲你中毒了!”這句話更是刺激了昌九機,吐了一口血,道:“你這個……卑……卑鄙的小人!”
連奕志道:“這您就錯怪我了,下毒的可是你的愛徒呀!”昌九機艱難道:“我跟你拼了!”挺著最後一口氣再次撲了上去,這下,連奕志不再拖延時間了,轉身一揮劍,劍過其脖,穿喉而出,昌九機應聲倒下,鮮血頓時濺了出來。
連奕志的鳳鉞劍上光潔鮮亮,一點血跡也不沾。柳金龍及其正義堂的人看見昌九機倒地,大聲喊道:“師傅……”
柳金龍不顧危險衝了上來,其他衆人亦大聲喊道:“盟主……”此時史戒行金槍一揮,道:“衝上去,殺了正義堂的人!”其 後跟著的武士、忍者及僞士與正義堂的俠士廝殺在一起,柳金龍抱起已停止心跳的昌九機,痛苦道:“師傅,師傅,你不能死,師傅,師傅,都怪我,都是我害的你!”
連奕志道:“你做的很不錯嘛,加入幕府吧。”
柳金龍泣道:“我既已幫你害了師傅,我的父母呢?”連奕志道:“他們都被我殺了!”柳金龍一聽,非常氣憤,撿起了地上的飄竹軟劍,刺向連奕志,怒道:“我要殺了你……”不過都被連奕志一腳給踹翻了。
連奕志道:“要想報仇,十年以後吧。”提著鳳鉞劍走向新谷軎軎。此時的柳金龍不僅僅十分後悔,還悲傷無限,他聽到自己的父母都被敵人給殺死了,整個人都已崩潰了,他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與理由了,悲傷地坐在昌九機的身邊,泣道:“爹,娘,孩兒來陪你們了。”
隨即自殺了,師徒二人就這樣死了。正義堂剩餘的人都失去了主心骨,被東洋打的不剩幾個了,至此,江南的殘餘勢力基本被消滅了,只要催毀了正義堂,那麼東洋人稱霸的時日就不遠了。
回到府中之後的連奕志是大受歡迎呀!新谷軎軎十分開心,連連敬連奕志道:“來,奕志,此番殺死了昌九機,可謂大功一件,完成了對最後一批反對勢力的殲滅,你就是老夫的左膀右臂!來,喝!”連奕志喝了酒之後道:“這次取勝多虧了您的鳳鉞劍及史幫主的幫助。”
史戒行道:“與我沒有關係,我與昌九機也只是打了個平手,而你卻殺死了昌九機,你比我厲害!你當居首功。”
連奕志道:“首功當居史幫主。”二人互相推辭,新谷軎軎大笑道:“你們二位就不要推讓了,老夫最煩你們中國這些繁文縟節,依我看呀,你們兩個都是老夫的功臣,功勞都不小。”
二人都笑了,齊聲道:“多謝宗主。”新谷軎軎道:“今天你們不醉不歸。”連奕志笑道:“好,今天就喝個不醉不歸!”史戒行道:“宗主,我看這酒還是留待永豐正義堂被毀之後再喝吧。”
新谷軎軎分析道:“對,還好你提醒了我,只要正義堂不毀,就會出現第二個昌九機,更何況那裡還有珠江狂俠俞少庚坐鎮,還是一塊心病呀,這樣吧,明天你們兩一起帶領城中一半武士及忍者毀了正義堂,提俞少庚的首級來見我!”
連史二人道:“是,宗主。”新谷軎軎再次笑了起來。正義堂的這邊傳來了盟主戰敗的消息,震驚了堂中所有人,像昌盟主這樣武功高強之輩都被打敗了,還有何人可以依靠呢?有人提出道:“那我們趕快逃命吧。”
俞少庚大聲道:“盟主新死,你不思爲盟主報仇,卻言逃命,你是何居心?是不是東洋人的奸細?”其他幾個幫主附道:“我看此人就是奸細。”
俞少庚道:“來人,拉出去斬了,從此刻起,我就是你們的新盟主,這是昌盟主生前說過的,我們誓死不降、不逃,與東洋人血拼到底!”其他幫主道:“對,俞盟主說得對,我們如若降了,又怎能對得起這俠士二字!”
另一個幫主道:“我們紅鹽幫沒有孬種。”其手下人道:“誓死與幫主共存亡!”俞少庚道:“好,看來大家沒有被東洋嚇破膽,劉幫主,你率領本幫人馬前去撫州城外打探敵人消息;李幫主,你率領本幫人馬處理昌盟主的後事;剩下的汪掌門與我一起在此商討如何禦敵?”
衆幫主道:“是,謹遵盟主令!”一一退去。次日,劉幫主的探子報道:“啓稟幫主,東洋人已從撫州城出發,趕往永豐鎮。”劉幫主道:“帶頭的是誰?”探子道:“是連奕志與史戒行。”
劉幫主一聽,嚇了一跳,道:“這是要把我們斬草除根呀!”探子道:“那我們怎麼辦?”
劉幫主道:“俞盟主還在等著我們的消息,趕快通知本幫所有兄弟撤回正義堂,與俞盟主共存亡!”途中,史戒行道:“賢弟打敗昌九機一事,著實令新谷軎軎高興呀!”連奕志道:“看來他是完全信任我了,你看,這次出行,他都讓我繼續帶著鳳鉞劍。”
史戒行道:“是呀,看來我們兩個的計劃可以實現了。”二人皆大笑。
正義堂上的俞少庚與汪掌門,在期待著其他幾位幫主的歸來,首先回來的是李幫主,俞少庚問道:“李幫主一路辛苦了,快倒茶。”
李幫主道:“昌盟主的死因有蹊蹺。”俞少庚道:“有何蹊蹺之處?”李幫主回憶道:“當我率領人馬趕到時,發現橫屍遍野,慘不忍睹,既有東洋武士的屍體,又有我們自己人的屍體,很久才發現了昌盟主的屍體。”汪掌門道:“怎麼樣?” 李幫主道:“雖然是被利劍封喉而死,但我發現了其嘴角流出的血色,竟是黑色的!”
俞少庚與汪掌門聽後,大吃一驚,俞少庚道:“黑色的?莫非……”李幫主繼續道:“不僅如此,而且昌盟主的徒兒柳金龍還自殺於其師傅旁邊!”這句話一出,更是增加了迷霧,汪掌門道:“他爲何要自殺呢?不合常理呀!”俞少庚道:“李幫主怎麼看待這件事?”
李幫主道:“屬下認爲這很有可能是連奕志的詭計,是爲了迷惑我們。”俞少庚道:“都快殺到我們正義堂了,還有必要這麼做嗎?”汪掌門道:“我認爲沒有必要。”正思考間,忽有門衛來報:“啓稟盟主,劉幫主率人回來了。”
俞少庚道:“快隨我去看看。”在門口相迎,見面之後,俞少庚道:“劉幫主,辛苦了,快裡面請!”劉幫主道:“盟主先請。”衆人進入正義堂後,各就各位,俞少庚問道:“不知劉幫主打探如何?”
劉幫主道:“回盟主的話,我已探明,今日由史戒行與連奕志共同率領衛隊向我們正義堂趕來。”衆人一聽,更擔憂了,李幫主道:“怎麼來的這麼快!”汪幫主道:“看來與東洋人一場惡戰是避免不了了!”
俞少庚道:“大家不要怕,我們來商議如何應敵?”不到兩個時辰,便有探子來報:“啓稟盟主,東洋人已到永豐鎮外!”俞少庚道:“退下,各位幫主且隨我前去拼殺吧!”衆人道:“是。”
氣勢撼天,舉動感地。兩隊對立而戰,史戒行道:“給我殺,一個也不留!”其身後的武士衝殺了上去;俞少庚大喊道:“爲死去的盟主報仇,殺呀!”天空中血跡斑斕,地面上血流成河,大約戰鬥了一個時辰後,正義堂的人所剩無幾,連奕志與史戒行打得分開了。
史戒行道:“俞少庚人呢?”屬下人道:“有人看見逃走了。”史戒行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追!”連奕志問道:“有沒有看見俞少庚?”護衛道:“不曾在屍體中發現俞少庚!”連奕志道:“他肯定沒有跑遠,派人向東面追!”
最後,連史二人齊至正義堂門前,連奕志道:“史幫主可曾抓住俞少庚了?”史戒行道:“我還以爲賢弟抓住了。”連奕志大笑,史戒行亦大笑。
連奕志道:“此次毀了正義堂,江南武林就沒有勢力反抗東洋人了。”史戒行道:“是呀,宗主的稱霸江湖大業可以實現了。”連奕志一劍削下了正義堂門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