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我從井口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愛的人,那個三間房村子裡,有著二十隻羊的放羊老頭。他枯瘦的臉,此刻出現(xiàn)在了井口上面。我衝著他笑了笑,大聲說道“快吧我們撈上去吧!”聽了我的話,老頭的腦袋就消失在了井口。
胖子總算適應了太陽光,問我道“你在和誰說話?莫非是閻王爺?哎呀,咱們這是到哪了?”胖子看著周圍的圓形牆壁,驚慌的問道我。
我沒有理胖子,因爲放羊老頭已經(jīng)扔下來一根很長的繩子。我抓著唐秋說道,“你先上去。”唐秋睜開眼,好一會纔回過神來,這纔看清楚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當時在水下,我們進入漩渦的時候,唐秋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一會也沒有鬆開,現(xiàn)在她看到我還抓著她,就有些不好意思。
她順著放羊老頭扔下來的繩子,很快爬了上去,警察果然是警察,身手比我們這些土夫子好多了。
第二個上去的是龐夢,我覺得她的狀態(tài)有些不太好,臉色發(fā)青,好像隨時可能暈過去。不過在胖子的幫助下,還是上去了,胖子雖然胖,但是很敏捷,蹭蹭蹭幾下,就順著繩子爬了出去,我則是在最後,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周圍的水和壘成的井壁,出了井口。
三間房還是那三間房,周圍的風沙依舊那麼大,我們進了放羊老漢的家,在他家的火炕上睡了整整一天,這才緩過勁來。龐夢越發(fā)不妙了,腿上那個黑色的手印雖然已經(jīng)開始變淡,但是這次發(fā)起了高燒,我們不得不早早上路,放羊老頭把他家的駱駝借給了我們,我們身上沒有任何可以抵押的東西,不過老頭說了,我們是有福的人,不擔心我們不還駱駝。
一路騎著駱駝飛奔,好在這裡距離阿爾善右旗不遠,我們只用了幾個小時就趕過去了。在這裡的一家醫(yī)院,龐夢得到了救治。
龐夢是得了一種叫做什麼什麼真菌感染的疾病,名字很長,我沒有記住,不過她的病情很快穩(wěn)定了下來,沒有了生命危險,腳腕上的那個黑色手印,也慢慢消失不見了。
我們開始在阿爾善右旗打聽李漢生的消息,結果在駱駝交易市
場碰到了當初和李漢生一起失蹤的李嚮導,他們也正在尋找我們。
李漢生被那場大沙塵暴,颳了很遠很遠,因爲他們沒有做好防範風沙的準備,後來和我們失去了聯(lián)繫,再加上他們的駱駝又丟了好幾只,只能反回蘿崩圖,李漢生一直在蘿崩圖等我的消息,而李嚮導因爲沒他什麼事,就先回到阿爾善右旗了。正好還遇到了我。
我們馬上聯(lián)繫了李漢生,李漢生得知我們平安迴歸,很是高興,馬上動身,要從蘿崩圖趕過來。到了晚上,李漢生和我在醫(yī)院裡見了面。李漢生一個勁的道歉,他得知了龐夢住院的消息,把責任全都歸在了他自己身上。
我可知道龐夢生病,其實和李漢生沒有一點關係,但又不好說具體原因,只好接著李漢生的坡,告訴他,由於我們在沙漠裡找他們找了好幾天,龐夢撐不住了,這纔回來。
李漢生很感動,只不過這次的搜救任務,沒能找到他父親的任何蹤跡。不過我突然想起,我們在那個黑色大殿的地下通道里,撿到一個打火機,我急忙找出來,因爲打火機被我隨身放在了口袋裡,所以沒有丟。
剛把打火機掏出來,李漢生一把就搶了過去,紅著眼問我道,“這是在哪找到的!”
我不想把任何關於成吉思汗陵墓的消息透露出來,只好撒了個謊,說道“這個打火機,是我在沙塵暴過後,一處沙堆裡找到的,周圍什麼也沒有。我以爲是你丟的,還在附近轉了整整一天,也沒有找到。”
李漢生拿著打火機,很痛苦的說道,“這是我父親長年使用的打火機,而且還是我在父親過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聽李漢生說完,我就有些納悶了,這個打火機是在那個地下通道里找到的,如果真是李漢生父親的,那說明他父親也去過那個通道,而且比我們還早,也許,他父親通過另外的渠道 得知了成吉思汗陵墓的地址,最終,還是因爲某些不爲人知的原因,困死在了那個巨大的地下空間裡。
我猶豫要不要吧這個消息告訴李漢生,但是這有涉及到我們這一次的行蹤,最後,我還是沒有說。
李漢生最終還是遺憾的回了錫林浩特,他父親還不能判定爲死亡,失蹤兩年之後纔可以。
我讓胖子把駱駝還給放
羊老頭,而且還又多給他買了兩頭。如果不是他的駱駝,估計龐夢就跟危險了。
病房裡,一時間只剩下我和唐秋。我和唐秋,已經(jīng)確認了關係,但是,她還是有些猶豫,她不知道和一個盜墓賊在一起,到底是不幸還是不幸?目前看來,和我在一起只能是不幸。
房間裡沉默了很久,終於,唐秋先開了口,“能不能放棄這個行業(yè)?”
我看著她,看著她的眼睛,發(fā)現(xiàn)她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說嘆了口氣,把脖子裡的綠色寶石摘了下來,緊緊握在手裡。這個時候,我只能對不起師傅了。估計他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氣的又蹦又跳,拿浮沉抽我吧……
“明天我去江南,去你在的那個城市。”得到了我的回答,唐秋眼裡慢慢滲出了淚水,緊緊的抱著我,許久許久……
胖子回來的時候是半夜,我和唐秋都在龐夢的病房裡睡著了,胖子突然進來,把我嚇了一跳,我老覺得我們還在那個千米深的地下,那個巨大的空間裡。
胖子示意我們可以走了,我看唐秋還沒有醒,就只好攔腰抱著她,唐秋被我這個舉動驚醒了,看了一眼是我,又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我的懷抱裡繼續(xù)睡著。
我們來到了另外一間病房,這裡是一個空病房,暫時沒有病人,所以才讓給我我們住。
我把唐秋輕輕放在牀上,看著這個漂亮的女人,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甜蜜感。唐秋可能知道我在看她,閉著的眼睛微微抖動,臉上也越來越紅。看著這個女警察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我忍不住,低頭吻了一下唐秋。唐秋卻伸手緊緊的抱住了我,房間裡的氣溫急劇升高。
在我進入她的那一刻,我覺得她很緊張,因爲唐秋整個身體在不停地顫抖。月光靜靜地撒下來,房間裡病牀上,兩具肉體正在抵死的纏綿著,一夜無話。
早上,又是胖子,又是他在敲門,我猛然從睡夢裡驚醒,唐秋也一樣,我們兩人四目相對,這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麼。唐秋的速度最快,不愧是警察……貌似他們穿衣吃法都十分迅速。她穿好之後,我纔剛剛穿上褲子,她找到昨天晚上扔到一邊的上衣,給我拿了過來。
正要往我身上套衣服的時候,唐秋突然驚訝的叫了一聲。我回頭問,“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