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圍在夏空旁邊等著夏空醒來,從聽完柳元的介紹玄冰清的心就一直懸著下不來,所以不顧身體的疲累一定要堅持等到夏空醒來,可夏空這一睡就是兩天半,小柳在給夏空熬藥,何百福回衙門暫帶公務,玄冰清就坐在夏空的床邊不肯離開,也給了玄冰清足夠的思考時間,思考自己的人生。手里哪了條毛巾給夏空擦臉,手輕輕順著夏空的五官滑下,再到掌心,夏空的掌心紋路簡單清晰,尤其是三條主線深刻,沒有一點雜紋分支,玄冰清好奇的拿著夏空的手掌和自己的比對,沒留意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在看自己。等玄冰清看過后抬頭,就聽到調侃的語調在頭上響起,
“看出什么了嗎?”
“你醒了!”玄冰清有些激動,就起身去喊小柳讓他知道,可能是坐的太久,一起身頭有點眩暈,再加上身體還未恢復,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玄冰清忙想用手撐住床邊,手就被人抓住向里一拉,玄冰清結實的摔在床上撐起半個身子的人的懷里,
“剛睡醒就有佳人投懷送抱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小姐我們可曾見過?很眼熟哪!”
“小空!”玄冰清的臉紅的夠嗆,想掙脫力氣又不夠。頭頂上的人已經自顧自說了起來,“讓我想想,你是誰哪?我們見過的?難道現在在做夢?呵呵,對,夢里才有這么好看的人哪,難不成你是仙女下凡?呵呵!”夏空越說越開心,全不顧玄冰清的心都要跳出來,這哪還是那個自己認識的小空。
“咔!”小柳端著藥碗一進屋可就看見夏空雙手抱著玄冰清,鼻子貼著玄冰清濃密的長發嗅個不停,而玄冰清似掙扎又沒掙扎,只是臉紅的要命,“咳咳--!”
夏空終于松開了手,去看走近她的小柳。小柳把手中的藥碗遞給慌忙站起身的玄冰清,順手抓起夏空的左腕打算號脈,“這剛醒還沒恢復,要盡量避免劇烈運動。”夏空沒聽懂啥意思,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把小柳看了個遍,趁著小柳靠近,右手抬起小柳的下顎,“呵呵,美男!咱們可曾見過,好眼熟啊!”
突如其來的動作,性情大變的語言,小柳,小玄同時愣住,尤其是玄冰清,剛剛升起的羞澀感立刻消失殆盡,敢情你見誰都這一句話,現在只想上去咬她一口。小柳也呆了,好家伙,這情形可沒預料到,久經考驗的小柳同志愣被夏空鬧了個大紅臉。
“小空我是誰?”柳元和玄冰清把夏空不老實的手背在背后。“你不會真失憶了吧,好好想想,你又是誰?”
“我?”夏空指指自己,手沒在自己手里。
“不是額嘛?小空你到底是不是山西人?”
“額--祖籍海寧!”夏空目光有些迷茫的看著面前漂浮的空氣顆粒。
“海寧?老鄉?”玄冰清訝異的不行,差點忘了按住夏空的手。
“那自己是誰?”還是小柳堅持住了。
“我?我爹姓夏,我媽姓葉!”
“你!”
“我姓夏!”
“還有哪?”
“夏空,樂山縣令!”夏空立的筆直。
“那我們兩個?”
“呵呵。”夏空回頭,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美人!”
小柳和玄冰清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那邊夏空已經吟唱起來,“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小空你真的記不起來我是誰了?”完了,玄冰清心里愧疚更勝,喜憂參半。拉住夏空的手自然松開來。
“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七師姐啊!”夏空轉過身拉起玄冰清剛剛松開的玉手,“幾日不見七師姐怎地越發明艷動人了。”手指還順便在玄冰清的手背上滑來滑去。玄冰清哪被人這樣占過便宜,想發作還正在內疚,一時不知所措。
“那我是誰?”小柳等不及的問。
“呵,你親我一下我告訴你!”
“你---狠。”
玄冰清發現夏空變了,人還是那個人,又不是那個人,不是失憶,是失常!精神失常,柳大夫說夏空會自己恢復,如果說現在的夏空是不正常的。至于時間?沒人說的準,得考慮多方面因素的協同作用。玄冰清這幾日被夏空折磨的頭痛,可又不能扔下她不管,因為一切因她而起,并且現在她承擔著看管夏空的責任,在小柳治病救人的時候,好在自己現在已經不用人照顧,還有多余的氣力------“噢!”玄冰清頭痛的揉著自己的眉心,因為夏空就在她面前的縣衙花園里,還有大師姐宋寒天。玄冰清站在那不知道該向這幾日一樣揪住她的耳朵還是該趕緊走開,因為現在夏空正整個人掛在大師姐的脖子上,卷著兩條腿還蕩啊蕩的,明明比大師姐還高一點點,能擺出這個造型還真是不太容易,玄冰清看不清楚兩個人在做些什么,可是、可是玄冰清有些火大為什么?還沒機會想。成何體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玄冰清心里嘀咕,難道小空一直以來喜歡的都是大師姐?那為自己喝下的那瓶藥又算什么?玄冰清的鼻子有點莫名的酸楚。
“七師姐?偷窺別人可是可恥的噢!”夏空突然出現在玄冰清的面前,大大的臉離的那么近,只有一個指頭的距離,玄冰清的心差點沒從喉嚨里蹦出來,一時說不出話,眼睛卻向剛剛的地方看,宋寒天已經不知去哪了。
“大師姐?”玄冰清剛吐出三個字就再也發不出聲了,因為唇上突來的觸感還有什么東西竅開了她的牙齒鉆進了她的嘴里在她的舌上一點又仔細的檢查了她口腔內的每一個細節才囂張的意猶未盡的離開還在震驚里瞪大眼睛忘了呼吸的玄女俠。
“這是七師姐偷窺的懲罰噢。”夏空的臉再次回到與玄冰清一指寬的距離,那小巧粉嫩的軟軟的罪魁禍首從唇的一角滑到另一角。
憤怒,玄冰清從震驚中蘇醒后的第一反應就是憤怒,玄冰清確信自己是滿眼、滿臉的怒意惡狠狠的盯著面前的大臉,可面前的人臉上愣是沒有一絲愧疚之意,玄冰清加大瓦數,終于夏空松動了,“要不我讓七師姐親回來?”夏空撅起嘴湊向玄冰清。玄冰清惡從膽邊生,這幾日被調戲出的怒火終于爆發了。
“好!”玄冰清咬牙切齒的蹦出一個字,兩手固定住夏空的肩膀,圓潤的唇對著夏空那噘在面前的嘴,狠狠的、狠狠的咬了下去,并將夏空凄厲的慘叫吞進了肚子里。
“小空?你的嘴怎么搞的?”聽說夏空出事急急趕回來的二師姐就看到夏空一邊傻笑一邊摸著自己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的嘴唇。
“沒事,貓撓的。”夏空游魂一樣的從二師姐身邊飄過。
“貓能撓成這樣?”二師姐撓撓頭,“還是問小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