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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簽訂契約

“你是,女孩子?”許之維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是”少女緩緩寫下。

“抱歉哈,我好像是因爲吃了這個果樹的果子,眼睛看不見了,所有不清楚你是什麼東西,只好先下手爲強,結果被你打爬了。”許之維感覺十分尷尬。

“你腦子是有問題嗎?在這裡面也敢亂吃東西,要不然運氣好,你一個沒有靈力的凡人,早被妖獸吃了。”少女十分生氣。

許之維心想自己現在還不如遇到妖獸,至少師傅會來,現在落到你手上,鏡子也沒有異常,師傅也不會來,自己還打不過,完蛋。

“額...那你一個少女這麼會在這裡,我感覺你體型應該和我差不多大,那麼年紀也應該差不多吧。”許之維試探性的問道。畢竟要搞清楚對方是敵是友。

“第一,我不是人類,第二,這裡是我家,第三,我絕對比你大。”

“不是人類?難道你是妖獸?”(妖獸修煉到一定程度便可化爲人形,不過至少金丹以上,更有甚者可以化身成魔,不過成魔之後力量雖然會增強,但是會喪失理智,嗜血成性。所以很少有妖獸自願化身成魔,大多數都是被心魔附身,墮落成魔)

“砰”許之維剛剛安定一定的內臟又翻江倒海。原來是少女又一拳頭打在了許之維的肚子上。咳咳咳,你這人,怎麼一言不合就動手。

少女這一次應該是生氣了,寫字速度特別快,許之維也沒有理解完全,但是就憑最後一句你全家都是妖獸,他也能猜到大概了。

“額,我全家就我一個。”許之維雖然覺得難受,但還是回了一下。

少女寫字的手微微顫了顫。便繼續寫道:“你是孤兒?”

“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師傅說我是,我就是咯,就算不是,那他們把我拋棄,我也是是個孤兒,也沒什麼區別。”

“到也是。”少女寫道。

“哎,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少女興沖沖的在許之維的手上寫道。

“什麼交易?”許之維問道。

“你把外面的是說給我聽,我就放你一馬,如果我聽得高興,說不定還把你眼睛治好,怎麼樣,劃算吧?”

“成交。”許之維毫不猶豫便答應了下來,畢竟他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不過我這也是第一次下山,我只能給你說說我在山上的故事。”

“小七,去找一些朱果來。”少女用著許之維聽不懂的聲音叫喚著樹下的巨狼。巨狼騰騰的跑了。

“你...不是啞巴?”許之維有點驚詫的問道。

“不~~~是~~~。”聲音空靈,一股幽谷之意,不過有些斷斷續續。

少女彷彿覺得這樣表達很慢,便又抓起許之維的手,開始寫道:“你們的語言我還不太懂,而且懂了也沒人和我說話,我就沒學,不過你們有很多有趣的書,都是之前來過的人留下的,我覺得很有趣,便學起了你們的文字,現在也能勉勉強強寫出來了。”

“哦,是這樣。”許之維本來還想問一問少女到底是什麼,但是肚子上火辣辣的感覺讓他迴避了這個問題,那我開始說了。

從被師兄師姐撿回來,到拜師,然後開始修煉,再到三長老趙涵恩誘惑自己去神符堂,和自己姐姐的趣事,認識的朋友,和師兄弟們的比武,翻師傅的小金庫,八卦天星宗的各種趣事,許之維彷彿找到了知音一樣,把自己這三年來在天星宗的的事情都說了個七七八八。

少女也很仔細的停著,是不是打斷問一下,倒是相處得十分融洽。

“我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

“吧唧吧唧。”

“前面空間裂縫一開。”

“吧唧吧唧。”

“我就...”

“吧唧吧唧...”

“喂,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嗯?”

森林處,一棵果樹上,少女坐在樹枝上,兩條白腿在空中盪漾,左手旁放著七八個朱果,不時右手便拿起一個,放到小嘴邊咬上一口,一個少年靠樹而坐,口若懸河的說著話,果樹下一隻巨狼正爬在樹下休息,是不是會有靈猴輕巧的跳上巨狼頭上,爲少女的左手旁增加朱果。

“你還嗯?大姐,說話也是需要力氣的,你能不能不要在一旁吃得怎麼響,搞的我又餓了。”許之維快崩潰了,怎麼有這種人,或者說這種妖獸?

少女抓起許之維的手,寫道:“你也想吃?”

“嗯。”許之維很沒骨氣的回了一句。

少女把剛剛咬過一口的朱果遞到了許之維的嘴脣旁。許之維只覺得有東西靠近自己的嘴,沒想太多,就著少女遞過來的方向一口咬了上去,入口,除了朱果果肉的香甜與靈力外,還多了一股花香。

“自~~己~~拿~~著~~。”少女斷斷續續的說道。少女一隻手喂許之維吃的,一隻手又不方便寫,之好開口道。

許之維體內現在已經好了許多,加上剛剛一口朱果,使得自己的體力恢復了不少,便隨手從少女的小手裡接過了朱果,吃了起來。

“差不多就是這些了,之後我就到這裡了。”許之維兩三口吃完了朱果,開口說道:“還有嗎?餓了快一天了,一個朱果根本不夠吃。”

“~給~。”少女大抵是故事聽得十分開心,此時倒是溫柔起來。

“嗯?怎麼感覺不太一樣?”許之維接過朱果便咬了一口,入口還是熟悉的果肉香與靈力,但是少了那股淡淡的花香。

“嗯?”少女疑惑的望了許之維,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從許之維手裡把朱果拿了過來,咬了一口,便又遞迴了許之維的手裡。

開口道:“~你~再~試~試~。”許之維也沒多想,便咬了一口,之前嚐到過花香又有了。

少女只是一邊吃著朱果,一邊有些憐惜的望著許之維,被不知道什麼父母拋棄,也不知道爲什麼不記得之前的事,又被兩個人莫名奇妙被帶回一個宗門,還被一個無良師傅封印靈力扔到這裡,少女只覺得許之維真是太慘了,和自己差不多,所以對他自然溫柔了許多。

“哎,等等”許之維突然之間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這裡面的一股花香,該不是你的吧。

“嗯。”少女輕輕應道,倒也沒感覺道有什麼。

許之維卻是臉突然一下子紅了,這還是他除了自己姐姐以爲第一個如此親近的女孩,結果不到半天,便間接性接吻了。

“你你你...”許之維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你不知道男女受受不清嗎?”兩人這時都吃完了朱果,許之維真的快崩潰了。

少女無視了許之維的問題,直接抓過許之維的手,堅定的寫道:“你沒有家人,我也沒有,我們可以互相成爲家人,你可以把我當成你師姐那樣,成爲你的姐姐,你也可以選擇另一種,和我簽訂契約吧。”

許之維呆呆的感受著少女略重的指尖,閉著的雙眼緩緩留下了淚,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心中的那種感覺讓他很難受。

他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親人,不是像澹臺姐姐那樣的,他是自己的姐姐,但也是其他人的姐姐,師傅也是一樣,他也是別人的師傅,他們都不是屬於自己的,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可悲的人,人家只不過是把人家的愛給了自己一份而已,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奢求過多,但是自己就是想多擁有一點,或者說擁有屬於自己的愛,只屬於一份!

也許是妒忌,也許是自卑,當看到師姐被師姐的親弟弟叫姐姐時,心裡的那股不甘,當師傅被其他人叫師傅時,心裡的那股憤怒,但這些情緒往往馬上都消散了,因爲他知道自己不配,有那麼一點溫暖已經夠了,他不敢奢求太多,他怕最後這點溫噯都沒有了,可是現在突然有一個人對著他說:“來吧,讓我們作彼此的太陽吧。”

許之維緊緊的抱住了少女,朱果被掃落下樹,讓巨狼擡起頭望了望樹上,看見少女沒有任何反抗,便又把頭垂了下去。樹上,許之維抱著溫熱的嬌軀,聞著少女身上的花香,閉嘴的雙目留下的眼淚越來越大顆,不論是懷中的溫度還是睜不開的雙眼,這些的代表他剛剛不是在做夢,剛纔是真的有人要當自己的光,自己也終於要有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家人了嗎?

“要簽訂契約嗎?”少女又問了一遍,這一次吐字不在斷斷續續,十分明確。

“嗯。”許之維鄭重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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