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畢業。”異苑道。
“只要到了法定年齡,現在大學生也可以結婚。”黃琉道。
“這……這……”異苑焦急地叫了兩聲,又慢慢平靜下來,“將事情告知我,有什么目的。”
異苑能被派遣到十羊,心智果然非凡,很快就調整過來。
“我不想你在十羊白白等待。”黃琉道。
“我的事不容你操心,我就是愿意等。”異苑道,這話意思明確,她不打算離開十羊。
“最多半年時間,棍哥就能找到對象了。”黃琉道。
“哼!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離開了。”異苑一如既往的盛氣凌人。
跟這丫頭怎樣溝通,黃琉頭痛起來,異苑不像那些人精,可以通過討價還價相互算計,人家就一個條件,不答應拉倒。
皺起眉頭沉思一陣,黃琉想到了方法,他把包裹好的左手拿出來,當著異苑的面打開,將左手解下直接插入毛皮上,面包店內的所有信號被干擾,全部電力儀器失靈。
一開始,異苑以為黃琉想通了,但后來的變化出乎他意料,“你想做什么?快點停手!”
“異苑姑娘,我什么也沒有做,只是讓你看看想要的東西。”黃琉道。
異苑急急通知員工下班,關閉大門,才直視黃琉,“你這是在逼我,太無賴了,真想不到他為什么會選上你做朋友。”
黃琉苦笑,連品格都降低到不能做棍哥朋友的程度,異苑還真牙尖嘴利。
“我要跟你合作,一起對付隱藏在十羊大學里的人。”
“合作對我們有什么好處,除非將這鑰匙扣給我,否則免談。”異苑道。
黃琉在毛皮上快按幾下,將面包店里的信號給屏蔽掉,才開口,“聲東擊西是妙招,一旦被看穿了就是徒勞。”
“什么聲東擊西。”異苑一臉愕然,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
“鑰匙扣就在面前,你們的習慣是能動手就不動口,如果真想要,現在就不會還在原地。”黃琉道。
異苑被說得臉青臉白,極力忍住才不至于發作。
“前幾天‘大戲’之行,你們還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現在當然不甘心。”說到這里,黃琉雙目直視異苑,“如果我真的控制不住局勢,你們想要的東西我恐怕也保不住。”說完這話,黃琉猛然起身。
“虛張聲勢,你根本就沒有將那東西帶出來。”異苑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你可以賭一把,看我是否帶出來了。”黃琉收起東西,轉頭離開,留下還在發愣的異苑。
爽!就是爽!讓你用二十多塊三明治坑了我幾百塊,現在單單線路維修費用就不止這個錢,讓你坑我錢,讓你賺黑心錢。讓黃琉興高采烈的事情居然是這點,如果異苑知道了,一定會沖出來掐死他。
通過剛才的試探,黃琉確定了異苑的目標物品,他們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手,就是不能確定黃琉是否將“那東西”帶出來了,始終隱忍以免打草驚蛇,然后通過聲東擊西分散黃琉的注意力,得知準確情報。
黃琉拿出了手機,點開屏幕,里面出現了面包店的畫面。面包店擁有獨立信號,黃琉通過剛才的舉動連上了面包店網絡。
然而,正想下一步獲取資料,手機來電,低頭一看,聯系人赫然是“小司”。
“喂,大少爺你還有什么事?什么!你在十羊大學!”黃琉有罵人的沖動,好不容易才讓他離開,現在又折回來。
“什么,還要過來看我,剛才沒看夠,跟朋友一起過來,還要一起吃東西,好!路上小心!”黃琉從激動中恢復過來,掛掉電話,查找通話記錄,最上面兩個名字,一個是“小司”,下一個則是“司檢”。一查信息,發現“司檢”號碼是從面包店信號里打出。
黃琉眼珠一轉,已然明白一切,嘴角露出笑容,喃喃道,“剛才幾巴掌打少了,小道童啊小道童,你后腦勺痛不痛。難怪見到劉美麗時能夠講出那種顧家論調,這家伙壓根就想搗亂。”
“阿牛哥,你在淫笑什么。”司檢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黃琉耳邊。
黃琉整個人蹦起,順手一巴掌扇向司檢后腦,“人嚇人,嚇死人!”
司檢早有準備,退后躲避,“阿牛哥,你就是這樣歡迎我的,我還有朋友在呢。”
黃琉這才注意到司檢身旁另一個穿著時尚的年輕人,一身搭配極度養眼。
“這位就是我經常提到的姐夫。”
“姐夫好!”
“什么姐夫,關你姐姐什么事,你要叫阿牛哥。”司檢眼珠都瞪大了。
這才是小舅子應有的態度,黃琉暗叫慚愧,當時居然沒有看出破綻。
“阿牛哥,這位是沈潮,是十羊大學大一新生,是經濟管理專業。”司檢道。
“也是經濟管理專業的,我有”黃琉正想說小晴與小蓮,發現司檢就在身邊,說不定會將事情弄得一團糟,所以改口,“我也想讀這個專業。”
“阿牛哥也認為這是個好專業,里面女同學很多,美女也不少,司檢就是來認識女同學的。”沈潮笑著道。
司檢這小子還真是來泡妞的,黃琉沒好氣道,“那女同學呢,認識不了?”
“阿牛哥,你都有了姐姐了,就不要惦記其他女同學,小師妹了。”司檢一臉警惕地看著黃琉。
“那現在你也玩夠了,大家一起吃頓飯就走吧。”黃琉帶著司檢找吃的。
點上一桌精致的美食,黃琉大快朵頤,司檢兩人卻不怎么動筷子,相互不斷打眼色。
“小司,有什么事盡管說。”黃琉咀嚼著道。
“阿牛哥,有件事想要你幫忙。”司檢順勢說道。
“就知你小子不會無事找我,還請吃飯!哼!哼哼!”黃琉道。
“阿牛哥你說笑了,吃飯有什么,只要你想,可以天天來這里,不,去哪里都可以。”沈潮開口,這是他表現的機會。
“什么事?”黃琉道。
沈潮坐正,清清喉嚨,“阿牛哥,作為一個優秀的男人,你應該也有同樣的問題。最近我與一個女同學關系很好,情到濃時自然水到渠成,之后就是電視劇的情節。”
黃琉被開場白稱贊得飄飄然,虛榮心極度膨脹,“哦,然后相愛的兩人遭到了相方家長的反對,棒打鴛鴦。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這事我能幫到什么忙。”
黃琉突然瞪大了眼睛,被口中的肉噎住,猛拍幾下才吞了下去,“你不會要我假裝神棍來忽悠你爸媽,說什么前世姻緣之類。”
被這么一調侃,沈潮尷尬起來,只能尷尬干笑,向司檢求救。
“阿牛哥,你肥皂劇看多了,事情沒有這么復雜。”司檢開口,“簡單說,他,弄出了人命。”
黃琉啪的放下筷子,一口肉噴到沈潮身上,“你還真大膽,殺人了居然還敢大搖大擺坐著,你快去自首!等等,有事要我幫忙,難道要我替你頂罪!不,這事也輪不到我,否則小司你絕對被你姐姐打死。”
黃琉恍然,對著沈潮道,“你讓人家女同學懷孕了,不過你找我干什么,你應該找醫院,現在醫院先進得很,無痛憑學生證還半價。”
“在醫院,我有大把的‘人情’,如果能解決,就不用找阿牛哥你了。”沈潮道,“不能打掉,必須生下來。”
“你要我喜當爹,替你生孩子!不行!絕對不行!”黃琉又瞪大了眼睛,他認為自己只能在這一點幫上忙。
“阿牛哥,就算他想出這個餿主意,我也不會找你,不然真被姐姐她打死我。”司檢實在是佩服黃琉的想象力。
沈潮趕快接口,以免黃琉說出更多不靠譜的話,“我家有個規矩,只要有了就必須生下來。”
“那有什么問題?”黃琉實在不明。
“我家九代單傳,人丁稀少,歷來希望能夠開枝散葉,但當每一代后繼有人時,就不會再有懷孕的消息。風水大師說,這是我家的命,強求不得。”沈潮神情略微悲傷。
“就因為這一點,所以他每一次都不做安全措施。”司檢插嘴。
“別搗亂。”黃琉道。
“知道她懷孕后,我非常高興,專門找了個地方給她養胎,還替她辦了休學手續。”
聽到這里,黃琉腦海騰升起一個荒誕的想法,棍哥不會是女扮男裝吧,這次休學去養胎。
“我想等事情穩定下來才告知爸媽,一直都好好的,可最近出了問題。”沈潮面色刷的變白,“最近,我每晚做惡夢,見到有個光溜溜的東西不斷向我招手,那東西手腳并存,一看很像嬰兒,但發育明顯不正常。”
“最近是什么時候?”黃琉皺著眉頭,這很像鬼胎,為什么最近發生這么多事情,他感覺十羊大學仿佛變成了定時**一樣,隨時可能爆炸。
“就是最近兩天。”沈潮道。
“那位女同學有沒有出現什么不適?”黃琉問道。
“沒有,她一切正常,在醫院里查不出任何問題。”沈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