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李天一把座位放下,接著,用帽子遮住臉就開始睡覺。我身邊坐著兩個警察,一左一右,把我夾在中間。只是,左邊那個,好大一股腋臭。
我用手捂住鼻子,努力讓自己呼吸緩慢點。可是,左邊的警察看到我的樣子之後,不愉快了。這個時候,他一把拉過我的頭,直接就把我的臉捂到他腋下:“臭小子,你他媽敢笑話老子。”
其他警察,轉(zhuǎn)身看到之後,都“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我使勁地掙扎著,一不小心,就瞪了右邊那個警察一腳。那個警察大叫一聲:“你他媽的敢襲警?”接著,就拿出電棍,對著我插了過來。
只聽電棍“茲茲”的聲音,我就感覺自己的腰部很痛。但是,那個警察把電壓調(diào)得很低,就是不想電暈我,只是要收拾我。看到李天一的態(tài)度,我就知道,一定是這狗,日的搞的鬼。
我叫了兩聲之後,就強忍著不再叫喚。這個時候,右邊的警察碰了碰左邊那個:“得了,別把他捂死了。”聽到他的話,我連忙裝暈起來。這個時候,左邊的警察就把我放開了:“頭!看來這小子暈了。”
李天一沒有說話,右邊的警察就試著電了我一下,只是,這次他的電壓調(diào)高了。我雖然沒有出聲,但是身體還是一下子就做出反應了。左邊那個警察,臉一紅,就對著我拳打腳踢:“尼瑪?shù)某粜∽樱宜@献印!?
雖然他很生氣,但是卻不失理智,就連打我也用一個坐墊墊著,就是不讓我有明顯的外傷。真是下手最狠無痕跡,不失理智把你打。現(xiàn)在問題來了,打架到底哪家強?
紅星他們一連守了三天,每天就是幫母親買早點,然後在小區(qū)外面看著,母親到底有沒有出門,或者還有沒有好好地活著。三天之後,還是被母親給打發(fā)走了。
其實,母親還在第一天就知道他們的心思了,只是並沒有說破。我被抓走那天晚上,母親一個人坐在客廳,她拿出一個小盒子,還有一瓶二鍋頭。小盒子裡面是一把梳子,梳子上面刻著一個太陽和一個月亮。母親不禁想起那個人說過的一句話:“男孩就是太陽,女孩就是月亮。難道叫沐陽,女的叫沐月。”
想到這裡,母親的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接著,母親扭開二鍋頭的蓋子,大大地喝了一口。只是,從來不喝酒的母親,被二鍋頭的辛辣嗆得“咳咳咳”地咳了起來,眼淚流的更快,更多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傷心,還是被酒嗆到了。
掙扎良久,母親用顫抖的手撥通一個號碼。這個號碼,母親已經(jīng)熟記在心,也清楚他的生活規(guī)律。本來這輩子就打算自己好好撫養(yǎng)這個孩子,老死不與這個人有任何交集,但是,此刻,自己的孩子殺人了。不過,她堅信自己的孩子是正當防衛(wèi)的,只是她看不到監(jiān)控。
爲了防止李天一搞鬼,她不得不忘記當初自己說過的狠心話,一切只是爲了自己的孩子。哪怕自己死去,她也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受到一點點傷害。
“喂?是林欣嗎?”對面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只是感覺多少有些牽強。母親強忍著眼淚,冷酷地說道:“沐司令依舊那麼準時。”
電話那頭咳嗽了一聲:“當初我答應給你的,你爲什麼不要?”母親笑了笑:“你說呢?沐司令?”對面的男子沉默了。
母親嘆了口氣:“你放心,我不會舉報你,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的交集。只是,昨天,你的兒子出事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幫他擺平,我知道你可以的。”
“你等等!”聽得出來,對面的男子又點興奮。接著,沐天城對著身邊的警衛(wèi)說道:“你出去看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或者靠近我的房間門外一米之處。記住了,是誰來了都不可以。”警衛(wèi)員連忙點頭敬禮:“是!司令。”接著,就走出去了。
沐天城重新拿起電話:“什麼?兒子?當初你不是說孩子已經(jīng)打了嗎?你現(xiàn)在在哪裡?我來找你!”母親冷笑著說:“說得好聽!就不怕你家母老虎了嗎?”沐天城沉默了。
母親接著說:“愛你,就是希望你過得更好!我希望你過得更好,所以我離開了你。現(xiàn)在不是談那些的時候,你的兒子現(xiàn)在在H縣,名字就叫沐陽。”
當聽到沐陽兩個字的時候,沐天城不自覺的動了一下,心底最深處,好像被觸動了一般。母親接著說道:“昨天,警察說他殺人了。但是,他從小學習一直都是第一名,這點倒是挺像你的,很聰明。你要說他殺人,別說是聽說,就是親眼看見我也不會相信。
而且,那個死者和現(xiàn)在的刑警隊長有關(guān)係,他們找陽陽麻煩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就希望你可以讓人好好調(diào)查,即使真的殺人了,也絕對是正當防衛(wèi)。你隨時可以找陽陽做親子鑑定。但是,我的要求就是,陽陽不能離開我,他是我唯一的精神寄託,我也不會要你的任何東西。你要是敢悄悄帶走他,我就和你魚死網(wǎng)破。你是知道我的,除非你殺了我。”
沐天城說道:“我怎麼可能殺了你?只是,爲什麼我現(xiàn)在才知道?”母親笑了笑:“我也是特種兵出生,我的水平你是知道的。”沐天城笑了笑:“不錯,女子戰(zhàn)隊的隊長。我知道你的能力,是我大意了。”母親接著說道:“警察已經(jīng)給他定罪了,我現(xiàn)在也看不到他,三天之後,陽陽就要上法庭了,希望你還來得及。”
說完,母親就把電話給掛了。“楊春!”沐天城掛掉電話,就像門外喊道。警衛(wèi)員連忙跑了進來:“司令?”沐天城一邊穿外套,一邊說:“給我準備Z省的機票,越快越好。”警衛(wèi)員奇怪地說:“不做專機?”“你沒聽到我說的話?”沐天城發(fā)火了。“是!”警衛(wèi)員連忙衝了出去。
母親撫摸著手裡的梳子:“沐天城,我知道你到現(xiàn)在都還沒要孩子。但是,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不希望和你魚死網(wǎng)破。”接著,母親又拿起桌子上的二鍋頭:“這是你最喜歡的酒。”說完,呵呵一笑,又喝了起來。只是沒有意外,依舊被嗆得眼淚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