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不動手,如果他動手了,肯定會掀起很大的風暴。如果是外面的人要來動搖霍氏的話,那么還是不太可能的,因為以霍南天的性格不太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而且他也想不到還有什么人能挑戰(zhàn)到他在商界的權(quán)威,但是如果是他自己動手的話,那么霍氏最薄弱的環(huán)節(jié)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這一次他一下子便握住了霍氏的心臟。
春天的天氣,常常是明媚的,溫柔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大片大片的落地窗外,陰影正在慢慢的籠罩過來,帶著壓抑的感覺,風暴正在慢慢的逼近,而處在風暴中心的男人冷竣的坐在那里,目光深遠,他的世界沒有人能懂,也從來沒有人走近過,這一次會牽連多少人呢?會引起多少金融風暴,誰都不知道,現(xiàn)在元烈只知道大家都要自求多福了,因為今天股價這樣的異動只是開始,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會開始接踵而來,讓人措手不及。
意想不到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慢慢的發(fā)生了。
霍南天坐在那里,目光深遂,若有所思,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她是不是遇到了宋寧?如果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才有應對之策,可是現(xiàn)在他不知道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到底知道了什么,他該拿她怎么辦呢?
那種無力的感覺開始又從心底慢慢的升了起來,然后一陣一陣的心慌著,金額再大的交易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動動手指頭而已,可是她是他絞盡了腦汁也沒辦法完完全全的放心的。
辦公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了起來,部門經(jīng)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聲音有一點點發(fā)抖,上一次他批了簡曼假,差點連工作都保不住了,這回那尊大佛已經(jīng)把辭職報告送到了他的桌子上了,如果批了那是不是會要了他的命呢?
要了命還好,問題是估計得讓他死得很難看。
“霍總,今天簡小姐呈上了辭職報告了,您看.........?”小心冀冀的問著,他是想問霍總我是批還是不批呢?可是他不敢問,生怕多說一句都是錯的,按照以前這樣的小職員,怎么可能讓他打電話請示呢?
可是那個簡曼看著跟霍南天的關(guān)系肯定是不淺的,簡曼去了香港,霍南天便馬上乘著私人飛機飛去了,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是巧合的。兩個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是昭然若揭了,但是又不能說破。這樣的燙手熱山芋怎么就會在他的部門里呢?
早上她還是起來,乖乖的吃完早餐,跟著他一起到了公司,可是她竟然自己提出了辭呈,要是按照以前的話,他巴不得她馬上辭職,但是從這兩天她的情況來看,辭職只怕會讓她情緒更糟糕。要是要公司里,總是要防著霍平,以及霍平的人對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如果把她放回老宅,情況可能會更差。
“嗯。”的一聲,對方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留下部門經(jīng)理在那兒,冷汗直冒,那嗯是代表什么呢?是批還是不批呢?怎么辦呢?桌子上那一張薄薄的紙片此時顯得那么的令人煩燥,煩燥得幾乎想要把它撕破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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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馬上到頂樓來。”電話那頭的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了磁性,就算是不用看電話號碼也能夠知道那聲音的主人是誰,有著非常高的辨識度,能夠擁有這樣聲音的男人總是會讓女人充滿了幻想,只是她還沒開始幻想,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簡曼,低著頭,今天她的情緒一直不高,連話都不愛多說了,一整天的好像不舒服的樣子,喝著一杯又一杯的熱水。她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跟簡曼說霍南天找她,拿了個文件夾,佯裝著要去辦事,走了出去。
“霍總.........”白雅進了辦公室,才看到了辦公室里有三個男人,三個都好看到了極點,讓人有一種哈喇子快要掉一地的感覺。
“進來。”霍南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跟著他進去。
他的聲音,動作,甚至是眼神都帶著那種令人不能抗拒的命令,白雅跟著走了進去。
“他在這個時候找了個女人進了休息室,這算什么?泄火嘛?”元烈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個女人總不可能是來跟他談公事的,如果是談公事的話,那么他不會避諱著他跟徐莫謙的,私事?在休息室里,能有什么私事?
房間里很舒服,時尚而簡潔,厚厚的長毛地毯,床單白得令人心悸,松軟誘人。高腳的歐式的花架上放著長莖的品相最好的紅玫瑰,雖然只是一個休息室,可是卻是溫馨而舒適,連窗簾都漂亮得令人移不開眼睛。
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長腿交疊,看著白雅,一字一句的說著:“簡曼辭職了?”
“霍總,這不干我的事,我不知道,她今天一過來就有點不對勁了。而且她沒跟我說起這件事情呀。”白雅身子不禁的抖了一下,昨天她只不過是受到簡曼的拜托,為她打個掩護而已,哪兒知道事情鬧到這么大,怎么都鬧到辭職了?霍南天不會把這件事情算到她的頭上吧,她是無辜的,誰知道他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怎么不對勁了,你說給我聽,一點也不要漏。”他猜的一點也沒錯,簡曼真的是有事情瞞著他,而且這些事情必定是與他的關(guān)的,因為迄今為止,她的世界里便一直只有他。
“早上來的時候,她也不喜歡說話了,不跟我們開玩笑。平時她都喜歡喝一杯紅茶的,可是今天她好像很怕冷的樣子,一直在喝熱水,喝了好多杯。還有中午我們?nèi)コ燥埶膊幌肴ィ屛医o她帶了個便當,可是好像也只吃了兩口,她好像不是很開心,但是她沒有跟我說起要辭職呀。”白雅想著今天簡曼的一些異常的舉動,難道他們兩個人吵架了,要分手了?
“你去說服她,不要辭職。”霍南天的眼光變得暗沉起來,如同失了星子的夜空般,神秘而哀傷,令人看著都覺得有點心跳加速。
簡曼這是要鬧什么呀,這樣的男人她還鬧情緒,這樣的男人別說他很有錢,就是沒錢倒貼著也愿意呀。強忍著流口水的沖動,偷偷的瞄著霍南天那俊逸的五官。
“她不一定會聽的。”白雅收回了幾乎花癡的眼光,簡曼別看是嬌嬌弱弱的,可是其實她是一個很的主意的人,一旦的了自己的想法,那么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你只要告訴她,你實在不舍得她,然后掉幾滴眼淚就行了。”簡曼的心如同天上柔軟的白云一般的,她愿意為她關(guān)心喜歡的人做任何事情,這個白雅是她的好朋友,如果這個女人夠不夠聰明的話,自然留得下簡曼的。
“如果她留下來了,條件隨便你提。”霍南天修長的手指抵著額頭,現(xiàn)在只能讓她很多點事情做,做到她沒有心情去想別的事情,做到他找到事情的癥結(jié)在那兒,等他解開了她的心結(jié)后,她再辭職就沒有問題了。
“不用了霍總,我也希望跟簡曼一起做事情的,我會盡力的。”白雅自然不會笨到跟霍南天提條件,因為事情辦不辦得成還兩說呢,如果辦不成提什么條件都是惘然,如果辦得成,霍南天自然而然不會讓她吃虧的,更何況簡曼人真心不錯,一點架子沒有,很好相處的。
“那霍總我先下去了。”看著沉默不再說話的男人,白雅還是有點局促不安的,這個男人的氣場強大到使得整個空間好像都會被他占據(jù)而隨意支配著一般的,讓人如同被最強烈的磁石吸引著移不開眼光。
辦公室里的兩個人看著十幾分鐘后那個女孩穿得整整齊齊的從里面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點點慌張,還有一點點的臉紅。再跟著霍南天也從里面走了出來。
“十五分鐘?”元烈挑了挑眉,有點不可置信的,玩味的看著霍南天。
“你想多了。”霍南天臉色陰郁,冷冷的看了一眼元烈,還是那樣的充滿了惡趣味。
“好吧,我想多了,怎么樣晚上我作東?”元烈看了看徐莫謙還是坐在那里,一臉的面無表情,這是要為他接風呢,怎么連一點表情都沒有呢?
霍南天是個怪物,連找的特助也不是個普通人,腦子里進的不是水,是冰塊。
“你們隨便,我有事。”他現(xiàn)在滿個腦子都在高速的運轉(zhuǎn)著,想著到底這些日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在那些隱秘的角落里,到底有什么陰謀在發(fā)生著,在改變著他與她的相處的美好時光,讓她變得開始不一樣了,好像連看著他的眼神都若有所思,她把自己的心開始深深的藏了起來不再如過往往般的笑容帶著陽光,全身心的依賴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