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妄帶著這個疑問在那里怔了半天也沒有說話只是在那里看著鳴鶴,似乎還要聽他繼續講下去。
鳴鶴見此便對吳妄道:“吳老板在下所說一點不假你若是不信來日我們自可到天山去一趟向那玄慈大師詢問清楚,到時一切自可水落石出。”
“這個不必了,我相信郝大人所說。因為其實我也懷疑阿福的來歷只是不知道他會與宮里拉上關聯。”吳妄說道。
“這個現在已經很清楚了阿福就是當年失蹤的太子不瞞吳老板我此次到貴府來便是要為阿福回宮而做準備,希望吳老板你能夠答應這件事,因為現在他的身份目前只有我一人知道,尚未有其他人知曉,他到底是宮里的皇太子留在民間也不是好的歸宿,我想他還是應該回到原本屬于他的地方至少我現在還有能力保護他的安全,但是阿福身上陪有宮中的玉符,這個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望吳老板妥善處理這件事。”鳴鶴說道。
吳妄聽罷說道:“多謝郝大人的提醒這件事情我會認真處理,只是不知道大人想怎么樣讓阿福回宮里?”
鳴鶴笑道:“這個倒不急。因為阿福是太子,所以他回宮里之后一定要當上今天的圣上才好!”
吳妄有點驚訝:“這當今不是已經有了圣上了嗎?”
鳴鶴搖了搖頭:“其實當年若非環妃和福王出事,這個太子之位早就是阿福的了,只是由于后來出事之后皇上無奈只好立玉妃的兒子為太子但是玉妃的兒子生下來就不夠聰明伶俐,呆頭呆腦,不學無術根本就不是當君主的樣子現在的朝廷一半是其母親玉妃在把持一半則是朝中重臣在把持,有沒有那個皇上根本就無所謂但是這樣下去遲早還會出事,到時候可就是國破山河碎,人猶在!本來我以為在我有生之年是沒機會再看到朝廷有興盛的一天了,卻偏偏那么巧,我已退隱回鄉就偶然發現了當年宮中失蹤的皇太子這真是上蒼保佑要保我大國不破。”
吳妄聽罷微微點頭道:“如此說來郝大人是想廢掉當今的圣上讓阿福去做皇上?”
鳴鶴點點頭說道:“不錯正是!”
吳妄道:“不過此事來的唐突,我們還尚未做好萬分的準備,阿福更是不知自己的身份還有我尚未與內人商量好…”
鳴鶴笑道:“吳老板先不要急我會慢慢打算,我是想讓阿福先去學些經綸濟世之道,這樣會利于他將來入朝治理國事,但是必須要找個隱秘的處所為好阿福畢竟不是平凡之人,他是皇太子的身份如今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切不可讓其他人再偷竊到這一消息那樣對你和阿福都會有麻煩!”
吳妄認真說道:“郝大人說的是,只是這樣的隱秘之所要到哪里找呢,要不就讓郝大人教阿福這些治世之道,郝大人乃飽學之士在朝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不知大人你以為如何?”
鳴鶴卻在那里搖搖頭說道:“此事萬萬不可,雖然我是退隱回來,但是畢竟還是要同許多人打交道所以還是不要有這種想法。”
“那該當如何?”吳妄問道。
“嗯,此事還容我再三思量不可著急!”鳴鶴道。
“那好一切還聽大人的安排,畢竟阿福只有大人才可以成全的了!”吳妄說道。
“嗯此事先就這樣今天的談話吳老板最好不要輕易泄露給他人,待來日想好這事之后有空閑再來登門商討此事。”鳴鶴道。
“大人請放心!吳妄定當謹記。”
“那好我也不便多留了以免引起人家的懷疑就此告別吧!”鳴鶴起身就要跟吳妄道別。
見郝大人剛談完要事就要走,吳妄有心留大人吃一頓飯便對他說:“郝大人要不先在敝府吃過飯再走吧!家里也略薄小菜我們還可以再討論其他的問題呢!”
“哈哈哈,我看還是不必了吧今日一談已經了了我一樁心事,已大為滿意至于要聚一頓還是來日我請你吧!”鳴鶴拱手就要離去了。
吳妄見此只好不強人所難了對郝大人道:“那吳某就送郝大人出門吧,請!”二人一起往外走去。
出的了吳記酒家,鳴鶴就看見下人阿七坐在馬車上等候在那外面。
見鳴鶴出來了阿七忙上前問道:“老爺可有見到那掌柜的?”
“嗯見到了,這吳掌柜的可是很會做生意啊!”鳴鶴在那里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說道。
阿七心下有些好奇,難倒大人今天起來的那么早就是為了要過來同那吳家的掌柜談生意的,但是好像大人此前對做生意也不感興趣的么,大人是個文官管談天文地理,經世治國之大策略并未見他同誰有過什么生意之事的來往。但是阿七畢竟只是一個下人他知道不該問的永遠不要問那么多,所以盡管心里又疑惑也只好將它咽回肚子里去了他這樣的平凡人也會有很多疑惑,但是總是不能解決自己的疑惑只好一件件的吞到肚子里化作殘羹。
鳴鶴覺得今天心情很好,一路上竟哼起了小曲讓下人阿七覺得有些驚奇,郝大人平時一向很嚴肅的怎么今日性情大變?頗為想不通看來自打郝大人辭官回來之后修的身心惹人高興了。阿七當下也覺得很開心,向他這樣的下人見到主人開心便會覺得自己也會跟主人一般心情高興。
一回到家中已是中午了,家人已經備好了飯在那里等鳴鶴回來吃。
鳴鶴的父親郝青、夫人、女兒鳳儀也都在一旁等候著。
見到鳴鶴回來了鳳儀高興的對郝青說道:“爺爺父親終于回來了,我們吃飯吧!”說完就要給郝青夾菜。
郝青摸著鳳儀的頭笑道:“儀兒真是越來越討人喜歡了知道疼爺爺了,爺爺真是高興有這么乖的孫女。”
“謝謝爺爺夸贊,儀兒長大后一定要照顧爺爺一生每天給爺爺做飯吃!”鳳儀在那里扒了一口飯說道。
“哈哈哈…”鳴鶴與郝青都朗聲大笑了起來,為鳳儀的聰明伶俐而笑,開懷而笑。
鳴鶴的夫人也發話了:“夫君你看儀兒嘴巴越來越甜,真是學會了花言巧語了!”
“哎,怎么能這么說儀兒呢,儀兒的心思大家還不知道嗎?是吧儀兒?”鳴鶴對鳳儀說道。
鳳儀吃著飯在那里晃著個腦袋道:“嗯父親說的是。”
郝夫人又問鳴鶴道:“今日你出去的那么早,是去干什么了?”她并沒有嚴刑逼問的意思,只是帶著關切之意問鳴鶴道。
鳴鶴笑了說道:“沒什么只是出去悠閑悠閑罷了,難得悠閑在家里,老憋在家里悶得慌便想出去走走。”
吳夫人笑道:“想必夫君今日一定盡興而歸吧,不然不會如此高興。難得你有這么好的心情那快點吃飯吧,免得一會兒飯菜都涼了!”
“吃飯,吃飯。”鳴鶴高興的說道。
茶余飯后,鳴鶴父子二人在后園之中閑走。
不是有那么一句:飯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么?
鳴鶴問父親道:“父親大人不知今日教了儀兒些什么經典?”
郝青悠悠回到:“《詩經》、《易經》、《禮記》都有儀兒聰明好學教與她的多半都能領悟,難能可貴啊這孩子的資質!郝青一直是很欣賞鳳儀的。”
鳴鶴笑了起來:“有父親親自教儀兒,我便可以安枕無憂了!”
郝青卻道:“你倒好這本該是你教的事倒推給我這個當爺爺的了,你好去偷懶么?豈不知‘子不教父之過’。”
鳴鶴說道:“孩兒自不敢有偷懶之嫌,只是我認為父親的學識遠勝于鳴鶴,所以把儀兒交給你我也大可放心了!”
“哈哈哈…”郝青在哪里朗聲笑了繼而又道:“為父不過是一番戲言,你不要太認真了其實我倒是很樂意教儀兒這些大道之學,一來儀兒聰明好學,而來也可以讓我爺孫兩在一起培養感情,又何樂而不為,再者我也知道你退隱之前一直在忙于朝廷的公事,此次回來也該讓你靜心修養一陣子,好叫你放松放松!”
“父親說的極是,知我者莫過于我父也!”鳴鶴在那里嘆道。
“哈哈哈…”郝青又是一陣爽朗的笑開了,鳴鶴亦是。
他父子二人很少有今日這般空閑聚在一起談心說笑,此刻鳴鶴覺得心下暢然。那在朝中處理朝政之種種煩惱頓時一掃而空,只留下一片空靈不覺怡然自樂。
“這天真是好天啊!”鳴鶴在那里發出了感慨。
“天還是那個天,只是世道人心在改變而已,心情好看天也會覺得天好,心情壞看天才會覺得天愁云慘淡!”
“父親說的有理。”鳴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