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薇和沈伯韜聞言,只都默默的喝茶不語。
大戶人家吃飯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不過今日沈暉不在,大家就都隨意了很多。謝氏心疼三個兒女,今日準備的菜色都是他們最喜歡吃的。沈伯韜還是像往常一樣沉穩(wěn)淡定,沈伯然雖然因為剛才的事情興致不高,但是當看見了自己喜歡吃的紅燒肘子和秘制叉燒的時候,那些不愉快的心思也便拋到了腦后去了。
飯吃到了一半,沈伯然便忍不住打開了話匣子,只開口問道:“三姐姐,二姐姐真的要嫁給鎮(zhèn)南王世子當王妃嗎?”
沈清薇一聽這話,臉色變稍稍變了變,一旁的謝氏也立馬警覺了起來,反問道:“你從哪兒聽來的這閑話?”
沈伯然不敢說謊,只老老實實的開口道:“我是聽二哥哥的那幾個小廝說的,說鎮(zhèn)南王世子輕薄了二姐姐,二姐姐是肯定要嫁給他的,若是不嫁給她,她就嫁不出去了。”
謝氏聽了這話,心中只憋著笑,忍不住道:“她還想嫁給鎮(zhèn)南王世子當王妃,真是想的美了!”
一旁的沈伯韜聽了這話,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沈清薇聽得實在覺得不像話了,只連忙開口道:“這些都是小廝們胡說八道,怎么能當真?你聽過也就聽過了,還過來問我們,你豈不是和那些小廝一樣糊涂?以后關于二姐姐的事情,你還是少提的好,最近家里為了這個事情,沒少心煩,省得被父親聽見了,又要修理你一番!”
沈伯然一聽這話,頓時嚇的不敢啃聲了,只吐了吐舌頭,繼續(xù)吃起了飯來。
用過了晚膳,奶娘來接了沈伯然離去,沈伯韜和沈清薇還在榮恩堂喝茶,見謝氏送了沈伯然進來,沈伯韜也忍不住開口道:“母親在然哥兒面前說話還是小心些,他年紀還小,若是說出去了,豈不是讓外頭人以為我們國公府大房和二房不合,終究是有損聲譽的事情。”
謝氏聽了這話,只挑眉道:“大房和二房不合,這不是府上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嗎?這笑話是大房自己鬧出來的,難道我還要替她們遮羞不成?”
沈伯韜見謝氏這么說,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悶著頭喝了兩口茶,便沒在說什么了。沈清薇知道沈伯韜最近的難處,他自從春闈結束之后,外頭必定是少不了應酬的,即便大家知道這種事情不能亂說,可總歸會有那么幾個好奇心重的人,會明里暗里的打聽些什么,因此沈伯韜會說這些話,必定也是外頭有人跟他說了些什么。
沈清薇看了一眼沈伯韜,只無奈搖了搖頭,放下茶盞對謝氏道:“母親,你就算心里氣不過大伯娘他們,可好歹也顧著點大哥哥,他如今剛過了春闈,必定到處應酬,又遇上這樣的事情,難免會有人向他打聽事情,到時候眾口鑠金的,事情必定也越傳越離譜,總不能我們自己留下了話頭來,讓別人說吧?”
謝氏只圖一時心中爽快,終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如今被沈清薇這么一提點,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只點頭道:“是我大意了,如老太太說的對,如今府上尚未分家,大房的丑事終究是國公府的丑事,我以后不說罷了。”
沈伯韜見謝氏聽了沈清薇的勸告,也松了一口氣,只開口道:“母親心里怎么想都無所謂,只別讓人看出端倪來,最近家里事情多,母親也要多主意身子才好。”
謝氏聽了這話,心里又寬慰了幾分,嘆息道:“我忙一些也是無妨,如今只等你放榜了,只要你一放榜,我立馬選一個黃道吉日,去崔家下聘。”
沈伯韜只不過是真心勸慰,誰知道謝氏卻提起了這事情來,他本就有些羞澀,聽了這話臉色便漲得通紅了起來,只低著頭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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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薇見沈伯韜這樣,忍不住就笑了笑,也跟著打趣道:“那我可就等著新嫂子進門了。”
謝氏聞言,只高興的何不攏嘴,一時間只聽外頭又有丫鬟進來傳話道:“太太,老爺身邊的小廝來福回來傳話,說是今日在席上禮部尚書周大人透露了幾句,老爺發(fā)現呈給圣上的一甲前三里頭,有一份是世子爺的卷子。老爺心里高興,便讓來福先回來報喜了,又囑咐說到底點哪一個,如今卻不知,請?zhí)葎e伸張出去。”
這時候沈清薇和沈伯韜都在廳中,聞言兩人只都高興的站了起來,笑著道:“既然已經呈到了圣上的手中,只怕欽點的日子也近了。”
謝氏這時候也是高興的不知說什么好,只一個勁道:“祖上積德,既是進了前三甲,便是得個探花,那也是好的!阿彌陀佛!”
沈伯韜方才一時欣喜,這時候倒是淡定了下來,他原本對這次春闈就有些把握,只是不知道名次多少,如今聽到這個喜訊,倒是松了一口氣,便淡然笑道:“母親快別高興的太早,這些都是機密,周大人未必泄露了什么,只怕是父親故意套出的話來,當不得真的。”
謝氏聽了這話,只越發(fā)就高興了幾分,撲哧笑了出來道:“我整日里跟你父親吹枕邊風,讓他去打聽,他只不肯,如今倒是親自去了,可見他還是疼你。”
沈清薇也跟著笑了起來,見如今時辰尚早,想了想只開口道:“母親,父親既然派人回來傳話,大約也是有幾分成算的了,一會兒我去一趟福雅居,告訴老太太,讓她也高興高興。”
一想起這幾日府上烏七八糟的事情,老太太只怕也糟心的很,謝氏便點頭道:“去吧去吧,也讓老太太好好高興一番。”
這里輕夏寫的時候發(fā)現了一個bug,弄錯了狀元的時間,狀元應該是殿試之后的,但是這里搞成春試了,請親們包含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