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明宇被帶到了白蓮的閨房,突如其來的豔遇讓他有些驚慌失措。十年寒窗,家境雖說並不寬裕,可是父母一直對他期望甚高,父母年方四十纔有了這個獨(dú)子,所以傾注了大量的心血,總望著傑家唯一的血脈能有出頭,光耀門楣的那一刻。傑明宇自小也是天資聰慧,父母更是傾盡所有爲(wèi)培養(yǎng)其成爲(wèi)俊傑。
傑明宇若不是這次科試,都從未離開過家鄉(xiāng),也未曾見的這滿城的繁華春色。要不是龍俊帶他見了這世面,他也許永遠(yuǎn)只是在他的聖賢書裡高升了。
只是他也許還並不明白,如果你不願,如果你的內(nèi)心裡沒有慾望,那麼是誰也無法勉強(qiáng)把你投到了池水裡永浸的。
那龍公子是在路途中相遇的,頗有些一見如故之情,沿途都是這位兄弟招呼著他的起居。那位公子聽說是富紳的子嗣,祖輩是朝中的高官,後來隱退下來,父輩也因這前人的關(guān)係網(wǎng)絡(luò)做起了生意,幾乎全國都有些些涉及,就是在這城中客棧都由這位龍公子一一安排了。所以傑明宇才說怕是不再回得了客棧了。雖說這傑家也不是貧困之人,只是要在城中最好的客棧住最好的房間,卻也是力所不能及的。
但是傑明宇終究無法拒絕年輕的心,無法拒絕心底裡狂熱的對於女人的渴望,尤其是在全國都驚世的女花魁,他心裡想,此刻即使失了全世界又有何關(guān)係?詩經(jīng)也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白蓮摘下了白紗,緩緩的裝過身來
,傑明宇立即驚呆了,此女果真只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啊!
公子請就坐。白蓮自己先行坐在了桌子的一邊,小青已經(jīng)擺上了酒水和幾碟小菜。
傑明宇輕身落座,眼神無法從白蓮的面容上離去,只一見彷彿恍如隔世,卻覺得眼前之人似曾相識。莫不是那書中的顏如玉就該是如此,攝人心魄?
眼見白蓮眼裡揮散不去的傷感,他心存憐惜,姑娘可有煩心事?爲(wèi)何這般感傷?
白如蓮此刻彷彿遇見知音,公子何以見的小女子的心中隱情?
我只是看透姑娘眼睛裡深邃的淚花,未落,卻一直凝聚。傑明宇動情。
白如蓮感激的情緒油然,穿越到如今,她第一次有了他鄉(xiāng)遇故知的欣喜,眼裡滿是激動的情緒。
殊不知,到底是她疲憊的心情,還是傑明宇熟悉的容顏,疑惑傑明宇震驚的名字,前世今生,都好像只是一瞬間的遊戲,只是墜在遊戲裡的人卻早已芳心暗許,分不分的清是對方本身,還是故事本身,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了爭辯的意義。
在此刻,她只想放肆的沉醉下去,忘記一切,曾經(jīng)鮮活的存在過的一切經(jīng)歷,一切經(jīng)歷過的名字,或者時間就只是停留在這一刻,無論真實還是虛妄的真實。
白蓮一杯一杯的飲空酒杯,傑明宇,也陶醉在這無邊的春色裡,他分不清這女人到底是在何處遇見過,就像是千年未解的夢境,情愛糾葛,或者
結(jié)局又一次給了他們最真實而明確的機(jī)會。
他分不清是夢還是現(xiàn)實,眼睛裡腦海裡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前咨彽纳碛埃瑡蓭撸婊◣в辏狩葴厍椋瑑扇瞬恢挥X中墜入了深深的沉迷。
待到子時將至,小青推門而入,今日小姐的反常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小姐曾千叮萬囑的規(guī)則,她還衷心的記得。
小姐,小姐,子時就要到了。小青著急的推喚著俯身桌上的白蓮。
你要記住,每天子時要用新鮮的男子陽血混在鹽水裡浸泡這副麪皮!黑契的話在夢境中驚醒白如蓮,醒轉(zhuǎn)身來,看見對面熟睡的傑明宇,小青你去取下傑少爺一滴血吧,請媽媽幫他安頓一間房間休息,然後你就去休息吧。白如蓮瞬間恢復(fù)了幾近冰冷的理智,然而理智裡冰冷的悲情慟澈心扉,小青似乎瞬間被感染卻不知悲從何來。
終於還是無法逃脫嗎?這牢籠終究要繼續(xù)坐下去了。白如蓮無奈的在心底裡追問,卻不知追問的何人?
小青無奈,攙扶人事不省的傑明宇出了房門,白蓮淚眼朦朧的望著傑明宇癱倒在小青身上的背影,憂傷,憤怒涌上心頭,她一把扯下臉上的麪皮扔進(jìn)血水裡,現(xiàn)在的她依舊是那個被人唾棄的醜陋怪物,只是不知爲(wèi)何,今日的她卻覺得呼吸是那麼的順暢,沒有了沉重的畫皮的束縛,白如蓮未洗浴,直接倒在牀上,安靜的進(jìn)入了夢境,絲毫沒有了壓抑,也似乎遠(yuǎn)離了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