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的要走?”小青凄凄的望著白蓮,不敢相信白蓮的這個決定。
“小青,我老了,我需要依靠!”白蓮嘴角一絲苦澀的笑。
或者這是白蓮說的最為真實的話。
“小姐?就為了杰公子么?”小青的淚滑落,言語中卻透露著警告。
“小青,我想我應該相信他!”白蓮若有所思!
“小姐?”小青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覺得不安。
“小青,這是我為你準備的,你回家鄉置幾畝好地,嫁個好人家了。我一會兒就下去給你贖身。”白蓮依舊是款款的笑意,打斷了小青。
“不,小姐,就讓小青跟隨你和杰少爺,伺候你們!”小青剛明白離別,淚流滿面。苦苦的哀求著。
“小青,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白蓮微蹙眉頭。
“小姐,小青不要離開你,求你把我留在身邊吧!以后小青一定更加盡心盡力,絕對不會再出岔子的!”小青滿臉淚痕的祈求。
“這,小青?好吧,你就暫且先跟隨我吧,等到他日你有了意中人,一定告訴于我,姐姐給你個風風光光的婚禮!”白蓮被小青的忠誠打動了,也因為她想到這些年習慣了小青的照顧,又不愿意再去找其他的人來服侍自己,也就答應了小青的請求。
“謝謝小姐!小青一定會加倍的好好服侍小姐,還有杰公子。”小青破涕為笑。
小青其實也想回家和老父團圓,想當日父親也是沒有法子,才把她賣到這里做工,只是一想到要離開白蓮,還有杰明宇,她的心就覺得疼痛。
“小青,你幫我把卡西莫多叫進來吧!”
“好的!”小青因為如愿以償,腳步輕快了許多。
“小姐!”卡西莫多依舊是冷冷的沉寂的聲音。
“卡西莫多,我就要離開這里了,以后也就不需要你的伺候了!”白蓮緩緩的說道。卡西莫多是因為自己一時的自私才進來云滿樓的,說不清楚對于卡西莫多來說,這是福還是禍!
卡西莫多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桌上是我為你準備的,置辦幾畝薄田度日應該足夠了!”只有這樣白蓮的心里才安生一點,想當日卡西莫多為了自己險些喪了命。
卡西莫多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嘴唇哆嗦著,到底還是沒有說話。
“我會跟媽媽說,如果你想繼續留在這里,也可以!”白蓮把卡西莫多的人生似乎都做了周密的安排,考慮的十分周到。
卡西莫多的身子輕輕的向前傾了傾,腳步卻沒能移動。
“卡西莫多,如果你還
有什么要求,你大可以向我提出來?”白蓮看著卡西莫多的沉默無語,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本來也想留下他在身邊,可是一來卡西莫多實在長的丑,重要的是,杰明宇一向害怕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終究沒有說出話來,輕輕的搖了搖頭,轉過身腳步沉重的離開,他的背影更加的佝僂了,頹廢了!
“卡西莫多,你拿上!”白蓮知道卡西莫多和小青一樣的愿望,只是卡西莫多最終成為了她的愛情的犧牲品。眼見卡西莫多并沒有取桌上專門為他準備的袋子,白蓮心里愧疚。
卡西莫多被白蓮的聲音叫住了,頓了頓腳步,馬上又往門邊走去。
“卡西莫多!”白蓮追了上來,把桌上的袋子使勁兒塞到了卡西莫多的手中。
卡西莫多本來還要拒絕,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接受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天上瑤池,徑直就離開了云滿樓。
白蓮輕輕舒了一口氣,好像對于卡西莫多的歉疚終于和同卡西莫多的接受,跟著卡西莫多離開了她。
“媽媽!”白蓮送走了卡西莫多就來到了容媽媽的房間里告別。
容媽媽已經醒過來了,卻因為淤血未散,只能攤在床上,并且也說不出話來。
“媽媽,白蓮來向你告辭了,謝謝這幾年媽媽的關照!”白蓮執起容媽媽的手,眼泛淚光。
“媽媽問你,什么時候走?”自從容媽媽癱瘓了,沈娘就做了容媽媽的傳話筒。
“本來說今天,但是現在東西還沒有收拾好,宅子也還沒有收拾好,估計明天吧!”她的東西真不是一般的多,金銀珠寶就不說了,光是那些玉器翡翠的都裝了幾大箱,還有各種綾羅綢緞,精品刺繡。
“容媽媽不能像送嫦娥那樣送你出嫁了!”沈娘代替容媽媽說道。
“不礙事的,白蓮明白。”白蓮嘴角閃過一抹苦笑。她只想安安靜靜的離開,畢竟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白蓮了。
“那么小青?”沈娘問道。
“對了,我正要跟你說呢,小青我就替她贖了身吧!這些年我也習慣了她的伺候,還請媽媽成全。”白蓮一邊說一邊就拿出一袋銀子,放在了容媽媽的床頭。
容媽媽顫抖的手緩慢的指向了一個柜子。
沈娘隨著容媽媽的指引找到了小青的賣身契,遞給了白蓮。
白蓮就過來就順手扔到了床邊的火盆里。
融化了,灰燼!
“沈娘,以后容媽媽就有勞你的照顧了。”白蓮動情的對沈娘交代。容媽媽如今雖然這樣了,卻虧得有這個好丫頭,好姐妹。
容媽
媽輕輕地動了一下頭,渾濁的眼睛艱難的看著沈娘。
“姑娘請放心,容媽媽一直待我不薄,這么多年的朝夕我早就當我自己姐姐一樣了。”沈娘含笑看向容媽媽,拍了拍躺在床上擰著頭的身子,跟白蓮說到。
“沈娘,白蓮先行告辭了,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收拾!”白蓮起身,把容媽媽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回到被子里。
容媽媽看著白蓮遠去的背影,嘴里呀,呃的發出了些聲響。
“算了,姐姐,一切原就不是你所能掌控的,個人有個人的命運,幸福,我們只有祝愿她也能像嫦娥一樣得到幸福吧!”沈娘掖了掖容媽媽的被子。
翌日,未近晌午,云滿樓的姑娘小姐們都還沒有大起,只是走廊里三三兩兩的聚集著幾個人,怯怯私語著。
天上瑤池的門終于開了,小青從一大早就開始向門外的馬車搬東西,馬車邊站著滿臉高興的杰明宇。
卻見得小青一趟一趟的忙碌,杰明宇最終被驚呆了,直到最后車被那大箱小包塞了個結結實實,她徹底被驚呆了,才知道自己娶了個金娘子!
回過頭,又望了一眼天上瑤池,自己穿越過來居住了兩年多的地方,在這里經歷過的一切又仿佛浮現腦海。
太多的回憶,太多太多,只是一瞬間就像夢魘一樣,在初晨的陽光里揮散而去!
站在云滿樓的大廳里,白紗掩面的白蓮輕嘆一聲。
“白蓮,你當真要走么?”這是花姑姑,自從容媽媽受傷之后就是由她主持云滿樓的生意。
“姑姑,白蓮找到了幸福,你應該替我高興才是。”白蓮當然知道花姑姑心里的想法。
“是到是,只是你確定那人當真能對你好嗎?”花姑姑對于這樣震驚全國的花魁娘子自然舍不得,可是疑問里卻未必沒有真的擔憂。
“我相信他!”白蓮看了眼門外的杰明宇,意味深長的說了這么一句。
“可是?”花姑姑還想再做努力。
“白蓮就此拜別花姑姑了,我就不再和容媽媽告別了,免得徒增些傷悲!”白蓮打斷了花姑姑,直接行了個禮,就向門外走去。
出了門,又回頭看了眼‘此女只因天上有’的牌匾。
那是輝煌的過去,可是白蓮成為過去了,一切的一切都成為了過去。
然后疾步走出了云滿樓。
杰明宇趕緊迎了上去,擁住白蓮,扶她上了馬車。
墻邊隱隱的一個身影,默默的注視著白蓮的身影,馬車騰起的塵土淹沒了一切的視線。
身影急急的追著馬車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