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婉悠然一笑,躲在了一邊,手上的動作不停,又扔了一個雪球過去。
那一個個的雪球在兩個人之間穿梭,掀起一陣陣的雪霧,在煙花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耀眼。
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還只是單純的打雪仗,漸漸的,冷婉開始耍起了無賴,手和腳全都用上了,直接向著傅涼爵的方向揚起了雪。
“喂,你這樣是犯規(guī)的,說好了比試打雪仗,你這算什么!”
“你沒有聽說過為女人和小人難養(yǎng)也嗎,你就認了吧。”冷婉笑著朝傅涼爵的方向做了一個得意的動作,那臉上的笑容,比天上的煙花還要耀眼。
傅涼爵覺得今天的一切總算沒有白費。
一個愣神,又被冷婉扔過來的雪球打中了。
這一次是打中了他的臉,只聽到男人啊的一聲倒在了雪地上。
冷婉在對面等了半天也不見傅涼爵起來,心里擔(dān)心,她再也顧不得這到底是不是男人設(shè)下的陷阱,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關(guān)心的摸了摸男人的頭,“不會真的受傷了吧,早知道就不出手了。”
平日里練習(xí)的時候,她總是會用盡全力,有時候難免會控制不好力度,剛才她沒覺得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可是還是害的男人受傷了,冷婉的心充滿了愧疚。
冷婉正準(zhǔn)備打電話,叫人上來幫忙,傅涼爵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從后面一把將她抱住,朗聲說道:“你人都被我抓到了,這次算是輸了吧。”
“你耍賴!”
“這叫兵不厭詐。”
冷婉撇撇嘴,將頭轉(zhuǎn)向了一邊。
傅涼爵根本就不知道剛才她有多擔(dān)心,生怕自己下重了手,真的傷了他。
上次在威尼斯也是一樣,他老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傷的卻是冷婉的心。
“生氣了?”
“沒有!”
傅涼爵拉著冷婉找了一個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兩個人看著天上的煙花,不出聲。
“聽說生氣會影響女人的皮膚,你還是笑起來更好看。”
“都說了,我沒生氣。”
不知道冷婉從身上的什么地方拿出了兩塊巧克力,一塊給了爵爺,一塊留給自己。
“圣誕節(jié),你就送一塊巧克力當(dāng)禮物?”就連林陽都收到了一大束的鮮花,冷婉卻只送了自己一塊巧克力,還是最小的那種,對比之下,
傅涼爵怎么覺得自己混的格外的凄涼。
“不然,不然你想要怎么樣?”本來冷婉是想將那份早就買好的禮物送出來的,不過鑒于傅涼爵剛才的表現(xiàn),她突然不想送了。
“我想什么,又沒有用。”
傅涼爵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將冷婉送給自己的巧克力收了起來。
從自己的西裝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到冷婉的手里。
那是一條紅寶石項鏈,上次在一個拍賣會上看到的,覺得適合冷婉,便買了下來。
有錢人就是任性。
冷婉并沒有當(dāng)著爵爺?shù)拿娲蜷_盒子,反手將它直接放進了衣袋里。
其實不用看,她大概也能猜到男人送給自己的東西,一定有是什么拍賣會上弄來的東西。
每次收到這樣的東西,她的心里面負擔(dān)都很重,所以冷婉更希望的是男人能送給自己一些簡單實用的物品,那樣她才會活的自由自在的。
這種隨意的態(tài)度,讓爵爺心中心生不滿,不準(zhǔn)備禮物也就算了,就連自己送給她的東西,也如此對待,給人一種不被重視的感覺。
“不看看我送了你什么?”
“不用看,也知道,不是寶石就是鉆石。”
傅涼爵沒想到冷婉就算是沒看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情不自禁的出聲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提前問過林陽了?”
冷婉淡笑:“這事情還用問,從咱們認識到現(xiàn)在,你送的禮物一直都是這樣,我都習(xí)慣了。”
“我就那么創(chuàng)意?”
“這話,您還是問問自己吧!”
冷婉看了看時間,又到了自己巡邏的時候,想到藏在腰間的禮物盒,心中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她拍了怕自己身上的雪,站了起來,臨走前,她將那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放到了傅涼爵的手中。
“隨便買的,希望你別嫌棄。”
說完,不等爵爺有所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下了樓。
傅涼爵原本陰沉的臉變得好看了許多,打開了禮物盒,看到里面的領(lǐng)帶,無論是款式還是顏色,都跟自己非常的搭,看的出挑選的時候,冷婉是用了心的。
這女人明明準(zhǔn)備了禮物,卻故意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雖然生氣,卻也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原來冷婉一直都將他放在心中,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那種被人在
乎的感覺,暖暖的,很幸福。
第二天,冷婉便看到了傅涼爵扎著自己送給他的那條領(lǐng)帶上了班,那精神抖擻的樣子,似乎比往常更帥氣。
一連陰沉了許久的辦公室終于看到了陽光,連林陽的心情都跟著好了起來。
只是在連續(xù)的看到傅涼爵扎了一個星期那條領(lǐng)帶的時候,他有些無語了。
“爵爺,我知道那是太太送您的領(lǐng)帶,您喜歡,所以將它帶上身上,可是一個星期了,您要是再不換,實在是有損形象。”傅氏每天來往的人很多,被他們看到了傅涼爵的舉動,一定會私底下議論。
“這是我的事情,你管的太寬了。”
連自己穿什么衣服,他都要管,簡直是多管閑事。
傅涼爵根本不聽林陽的話。
沒辦法林陽只好去找冷婉,讓她勸一勸爵爺。
冷婉聽了之后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只回到了一句,“知道了。”便沒有了任何多余的話。
于是,林陽有些郁悶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傅涼爵兩口子,其實是一樣的難纏。
身為貼身助理,他容易嗎,每天隨叫隨到,執(zhí)行爵爺?shù)囊磺忻睿鉀Q上面遇到的一切問題,要不是為了公司的形象,他才不管這個閑事。
傅涼爵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點鐘了,冷婉此刻正在書房里看書,見男人收拾好了一切,她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個包裝盒放在了男人的桌子上。
“我覺得canali的領(lǐng)帶挺適合你的,便買了幾條。”
為了不讓林陽在來找自己討論這些無聊的小事,冷婉這一次算是大出血,一下子買了一打的領(lǐng)帶給傅涼爵,每天換一條也夠了。
“林陽去找過你了?”看到領(lǐng)帶在想到白天林陽的建議,爵爺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這一切都那小子的杰作。
冷婉也不想說謊,點點頭,回了一聲,“是!”
“真是無聊,我們夫妻間的事情,他管的也太寬了。”
如果是冷婉真心實意的送給自己禮物,他當(dāng)然會高興,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到好像是自己求著冷婉送自己東西一般,他真的很不舒服。
冷婉知道這個男人心里的別扭,無奈的說道:“你也別想太多,林陽本就是好意,是我之前想的不周到。”
身為爵爺?shù)睦掀牛€要別人提醒,確實是她失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