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漠森的臉色,已經徹底的冷了下來。
很好,已經許久沒有人敢挑起他心里真正的怒火了!
他的冰眸,幽沉而又徹骨,臉色,凜冽寒冰。
夏晨曦看到他這副樣子,心里既委屈又害怕。
莫名其妙的在這里出現,莫名其妙的又將她拉到這里面。
想到自從遇到他之后,本一團糟的生活更讓她感覺頭疼,她鼻頭一酸,囔囔的說道:“白漠森,你別拉著個臉不說話,你倒是回答我啊!”
暗黃色燈光下的男人,額間的劉海擋住了那雙劍眉下的眼睛,讓人看不清陰影下到底蘊藏著什么情緒,如雕刻般的臉龐在側影的照射下,越發的顯得棱角分明。
夏晨曦快要被這種尷尬的氣氛壓迫的喘不過氣了,突然,腦袋里閃過了一個想法,讓她自己也感覺很詫異。
“白漠森,你是不是虐待狂啊?要不然你怎么會總是喜歡費盡心機的折磨我?真沒看出來,你不僅人格分裂,還有這種特殊的癖好。”夏晨曦不禁瞇起眼睛,得意的笑著說道。
兩個人離得太近,白漠森帶著淡淡的古男士香水夾雜著煙草味的清冽氣息,時不時的傾襲著她的鼻腔,讓她心跳忽然加速了起來,這種味道怎么好像在哪里聞到過?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她怎么會心跳加速?
白漠森被她氣得反而笑了,嘴角微微挑,但是這笑容,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之,顯得異常詭異,不禁讓夏晨曦整個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天啊!這個男人,不會是想在這種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給弄死吧?
她明顯感覺后背像是刮過了一陣陣陰風,整個后背都僵硬了起來。
時間像是停滯了一樣,他突然彎下身,朝著唇瓣貼了去,嗓音低啞的對她說道:“呵,我是有特殊癖好,不過,不是你說那些。”
深井冰啊!!!
夏晨曦氣的抬起腳朝著他的腿狠狠的踹了過去,不料,白漠森竟然一個反跨,再一次牢牢的鎖住了她的雙腿。
“白漠森,你流氓啊你!你給我松開。”她不停的掙扎了起來。
他支撐在盥洗面臺鏡子的手突然狠狠的攬在了她的后背,目光充斥著威脅,聲音冰冷的說道:“再動一下信不信今天你出不去這個地方了?”
天啊嚕!果真被她猜對了,白漠森這個精神病是要把她在這里給做掉,這是結了什么仇什么怨啊?
她穿的水粉色連衣裙,而他穿的是薄料的西裝,這樣的緊貼著,實在是太尷尬。
夏晨曦此刻心里既委屈又害怕,已經不敢再掙扎了,生怕這個男人會有下一步的舉措。
“那個醫生都開始對你示愛送花了,你和那個醫生有沒有發生什么?”他伸出一根骨骼分明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頜,眉毛挑了挑。
夏晨曦此刻看著他如此張狂的姿態,心里是一百個不服,便故意說出一些讓人聽了容易誤解的話語:“發生了很多,但我不告訴你,跟你有關系么?你是誰啊!”
“呵。”
結果,招來他一聲冷笑。
笑聲好像是從他的胸腔里發出來的一樣,在這安靜的空間里顯得異常的懾人。
“夏晨曦,原來你是這么喜歡對男人投懷送抱的女人?”白漠森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嘲諷道。
這句話徹底將夏晨曦激怒,伸手朝他臉甩去,但他眼疾手快,右手一把扣住了夏晨曦那纖細的手腕,重新抵在了她身后的鏡子,將她從盥洗面臺放了下來。
夏晨曦意外的看著白漠森,以為這是要放她離開了,哪知道這個男人卻突然將她反身按在了盥洗面臺,撩起裙擺。
“啊……”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的清眉皺了皺。
“白漠森,你個混蛋,你也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對我?救命啊……”她再也不顧著跟他口舌之爭,扯著嗓子,直接大聲呼救了起來。
他跟她只是契約關系,而他總是屢屢占她的便宜,還欺負她,真的太過分,太可惡了。
白漠森的大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夏晨曦一直在眼里打圈的淚水流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將夏晨曦重新抱起,放在了盥洗面臺。
本以為他會一怒之下氣死她,沒料到卻是這樣的報復,夏晨曦羞憤的小臉紅紅的,散落的頭發也因為來回的折騰而凌亂了些。
他凌厲陰沉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幽深的冰眸里,是她看不懂的深意。
“夏晨曦,口是心非可不好,這回知道我是誰了么?”白漠森挑起眉戲虐道,讓她看了恨不得撕爛這張人模人樣的臉皮。
夏晨曦擦了擦臉的幾滴淚水,平靜的看著白漠森說道:“白漠森,我口是心非什么了?如果你想要的是這個,你得到了,滿意了吧?”
虧得她還因為之前白漠森幫她把夏晨雨接回家一起生活,而對他的態度有所轉變。
這個男人太危險,等到期限到了的那一天,她只想離得遠遠的。
白漠森對著鏡子整理下衣服,瞥了一眼,冷聲道:“今天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再背著我跟哪個男人約會,不是這么簡單的懲罰了。”
整理完便將反鎖的打開,徑直的走了出去。
夏晨曦看著白漠森離去的背影,他英俊,成熟,內斂,即便什么都不做,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讓人亂了心神,從內到外都散發著標準的霸道總裁氣息,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喜歡。
而她也只不過是一介凡人,沒錯,她也會覺得他很有魔力,每次他的靠近,都會讓她莫名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亂了章法。
但她絕對不會承認那是愛情,因為他們之間,有的只是利益,彼此需要而已。
哪怕剛才在這密閉的空間里再一次要了她,她也明白,那只是他在懲罰她。
夏晨曦看著鏡子自己脖頸間還在流血的齒印,心不知為何,不禁隱隱作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