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陣忙碌,夏晨曦看著季清風拿出鑰匙打開玻璃罩,隨後小心翼翼的玻璃罩的成品系列取出一個來,少了玻璃的阻擋,瓶身哪閃閃發光的碎晶磨砂更加耀眼,仿若天的星星一般。
拿出來才知道,那瓶身並不僅僅是半透明的材質,而是有些磨砂,而那磨砂之夾雜著繁碎的晶體,一閃一閃的,極其好看。
衆人沉默的望著季清風手的那一款成品,或許是因爲找不出語言來表達此刻的感受。
連夏晨曦也暗自慶幸,幸好當初自己沒有非要堅持設計瓶身的包裝等事情,這種事情果然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較好,否則要是讓她設計,是萬萬設計不出眼前的這種美感的。
這個成品的系列,雖然包裝甚是美麗,但是對於護膚品來說,包裝雖然重要,爲產品的營銷打開了一條很好的道路,但是歸根結底,最重要的還是產品本身的效果。
“吳小姐,您不是特意跟我們白總來體驗新產品的麼,來,請你坐在那個椅子面,我讓人幫你塗抹感受一下。”季清風客氣的說道。
因爲在場的人員裡,出了吳婉婷沒有任何人知道白漠森和夏晨曦之間的夫妻關係,而季清風又是在白氏工作了多年的老人兒,自然是對白漠森和吳婉婷之前曾有過的訂婚關係瞭如指掌,現如今眼看著這位吳婉婷小姐又親自跟著白漠森來到公司這麼核心的位置,可見,即便是曾經毀過婚約,萬一以後要是倆人又成了呢?
他可得客客氣氣的,畢竟客氣點肯定是沒有毛病的。
吳婉婷臉帶著笑容,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往椅子的那一頭走的時候,白漠森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系列的產品是夏小姐的心血,首次體驗的優先權應該是歸配方師,畢竟每個產品都是配方師的孩子。”
衆人呆滯,紛紛看向白漠森,白漠森一臉無色的姿態,像是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一樣。
本是滿心歡快的吳婉婷此時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失落,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漠森,這倆人不是生氣吵架了麼,怎麼還這麼偏袒她?看其他員工的樣子也是不知道夏晨曦是白漠森的妻子,吳婉婷也不忘小聲的嘀咕著表達自己的心情:“這還真是讓人蠻尷尬的。”
可是,白漠森爲什麼不對外公開他和夏晨曦之間的關係呢?
想著想著,也自覺的往一旁退開了去,轉頭看向夏晨曦,並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說實在的,夏晨曦根本沒有想過白漠森會在這個時刻說出這種話,畢竟他們兩個這幾天都在鬧冷戰,其實剛剛看著吳婉婷走過去的時候,夏晨曦幾乎都快開口喊住她,這個產品她想要自己先試試。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一直是喊不出口,兩個拳頭一直都是緊緊的握著的。
也許是剛纔白漠森和吳婉婷進來的時候,兩個人看起來真的宛若一對璧人,而她和白漠森是假的,吳婉婷和白漠森沒準兒在這一年的期限到期之後,陪伴白漠森走完後半生的人會是吳婉婷。
一想到這裡,夏晨曦便沒有開口阻止。
所以,當夏晨曦聽到白漠森制止的聲音的時候,轉過頭看向白漠森的時候,清澄的目光帶了幾分感謝的意味,但是夏晨曦發現白漠森的臉色好像有一些不太好。
在這種較昏暗的視線交錯下,夏晨曦有一點弄不明白白漠森爲什麼會用這種表情看著她。
“還不過去?”被白漠森一惡劣的口氣催了一聲,夏晨曦皺了皺清眉,想要張口說什麼,但還是說不出來,無奈之下最後還是擡起腳來朝著欠扁的椅子走了過去。
季清風喊來女性工作人員,夏晨曦端坐在椅子讓工作人員來爲自己拭擦。
由於護膚品這種東西是用在臉的,而通常情況下,大家在購買的時候都會先在手背塗抹嘗試,可是手背的肌膚是跟臉部的皮膚脈絡還有紋理等等都不一樣,所以,做好的方法是在耳根周圍,或者直接在臉擦拭,最爲真實。
否則一旦在手背無過敏反應出現,等到全臉塗抹的時候出現過敏反應,那後果可較嚴重了。
“麻煩你幫我塗抹在耳周部位。”夏晨曦客氣的說道。
今天夏晨曦穿的是一件藕荷色的雪紡襯衫,下邊配著純白色的緊身鉛筆褲,頭髮高高的束起,整個人給人一種幹練清爽的感覺。
工作人員熟練又小心的爲夏晨曦塗抹著,隨後工作人員拿了一面鏡子遞到夏晨曦面前說道:“夏小姐,您看,光澤感真的超好,看起來很補水,您有沒有刺痛或者不舒適的感覺呢?”
“沒有,感覺非常好。”
夏晨曦望著鏡子的人,剎那間慌神了,沒想到在這種昏暗且只有一點燈光的地方塗抹這款產品效果這麼好,感覺耳周附近的皮膚都在發亮,特別的好看。
伸手摸去,涼涼的溫度從指尖一直往身體深處蔓延,突然麼,鏡子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臉少了些剛纔的不悅,目光沉沉的看著鏡子的夏晨曦說道:“效果不錯,是拭擦的面積太小,如果是給客戶羣體演示操作的話,效果不是特別的明顯。”
白漠森清冽的口氣穿過夏晨曦的耳根處,有一些癢癢的,夏晨曦的臉頰頓時紅了一些,想到身後還有其他人在場,便側頭支支吾吾的小聲說道:“只不過是拭擦而已。”
話落,鏡子出現一隻蒼勁有力,而又骨骼分明的手從夏晨曦的肩胛骨處伸了出來,夏晨曦蹙起清眉,正琢磨著白漠森想要幹什麼的時候,只見白漠森將手沾了沾眼前的產品,然後放在了夏晨曦的右臉頰,輕輕的繞著圈拭擦著。
聲音不緩不急的說道:“既然是拭擦,不要在耳周那一點地方體驗,萬一要是因爲用量少了,影響效果,或者是達到一定用量纔會表現出過敏癥兆,那後果誰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