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好順著聲音望過去,見是自家的哥,不悅的反擊:“哥,你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同個鼻孔出氣,嫌氣我這個妹妹了。”
“安好,你這話說的傷人心了,我們不拿你當(dāng)家人嗎?”楊清水?dāng)Q著眉頭,雖然小姑子的話有點刺人,但她便當(dāng)成是氣話,也不跟她計較,平靜的語氣說。
“不拿你當(dāng)家人的話,還讓你坐在這兒說這些話?”白嘯天那股子耿直的性子又是白晃晃的跑出來了,不明白他的人,會有被刺到的可能性。
白安好被白嘯天嗆聲后,氣憤的噘著嘴巴,一旁的楊清水出聲打圓場:“安好,婆媳住在一起都有磕碰,所以你也別太計較這些瑣碎之事。”
放開了白安好肩膀的白漠森看向楊清水:“媽,怎么回事?”
白嘯天往他平常坐的椅子坐過去,目光也是望著妻子的,只聽見楊清水對白安好說:“安好,你自己來說吧!”
正生悶氣的白安好聽了,頓了一會,才緩緩講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凌晨一點左右,白安好因為口渴,起來喝水,但是房間里的水沒了忘記加了,只好走出房門到客廳倒。只是在她倒了水喝完,然后轉(zhuǎn)身走回臥室,剛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一道黑影從眼前飄過,寂靜的客廳,但是燈光并沒有全部打開,只留了一盞過道燈,顯的有些昏暗,所以在一道影子飄過的時候白安好是被嚇了一大跳的確,驚的直喊。
“啊............鬼啊!”
話落,手的杯子一甩,抬腿跑,在她跑了兩步,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是我,不是什么鬼。”
驚慌的白安好聽到了,但還是往前跑,但人跑出一半的路程后,停了下來,雖然嚇壞了,但腦子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她倏地轉(zhuǎn)身,看見同是站在飲水機邊的俞青正在接水。
那一刻,白安好怒意四起,朝著俞青走過去:“俞青,你大半夜為什么裝神弄鬼的嚇我?”
走到俞青跟前的時候,伸手拍掉她手的杯,杯子碎裂在地板。
“白安好,我什么時候嚇你了,我是過來倒水,你不是不愿意看到我嗎?我避開你難道還有錯。”
“你這沒聲沒響的走過來,不是嚇我是什么?”
在兩人爭吵之際,夏晨曦從樓走下來,她也是擔(dān)心俞青半夜出什么其他情況,所以下來看看,正巧遇白安好拍掉俞青手的水杯一幕:“姑姑,你這是做什么?”
她急忙的從樓梯的臺階跑下來,扶住俞青。
白安好兩手環(huán)胸,冷嗤:“我承受不起姑姑兩字,你們母女倒還真來的巧啊,該不會算定我會在這刻出來喝水,所以準(zhǔn)備一起來裝神弄鬼嚇唬我,讓我離開?”
走下來的夏晨曦伸手扶著俞青,沒有看白安好,只是關(guān)切的的問:“媽,沒事吧!”
“沒事。”俞青一副平色。
夏晨曦這才抬頭,眼前的白安好一副氣極敗壞的瞪著她們母女倆,運了一口氣解釋著:“我媽是出來倒水,而我也是下來看看我媽,畢竟她看不見,這都是巧合。”
“巧合?巧合她走路要沒聲沒息?”白安好滿臉的質(zhì)疑。
夏晨曦依舊很平靜的解釋著:“我媽平常走路都是這樣,又不是現(xiàn)在才這樣的。”
白安好卻不相信,直指母女倆合著一塊要捉弄她,但因為太晚了,夏晨曦不想跟她爭執(zhí),重新給俞青倒好水后回了房間,只有白安好一人在那里氣憤的跺腳。
白漠森聽了這來龍去脈,臉色不是很好的問:“姑姑,早怎么沒說?”
“早你起的早,我醒來你已經(jīng)去了公司。”
說到這兒,白安好看著白漠森的眼睛:“漠森,夏晨曦沒跟你告密?”
白嘯天擰眉的看著白安好:“你以為夏晨曦跟你一樣,成天為這些雞毛蒜皮之事想想事啊!那你侄子還不累死了。”
“哥,你這也太偏心了,對,她好,我不好。”白安好說著,氣的站起身,抬步往門口走去,楊清水見狀,起身追出去。
白嘯天氣瞪的呼了一口氣,然后望向白漠森:“知道當(dāng)初我為什么不同意你們結(jié)婚了嗎?是這個原因,你姑姑現(xiàn)在要離婚了,以后家里別想安寧。”
白漠森倒是什么沒說,一臉沉靜,白嘯天見狀也不再說什么,嘆了一口氣,隨后應(yīng)說:“你媽說你午的時候打電話問我什么時候回來?要下紅雨了,竟然問起你老子來了?”白嘯天一邊喝著水,一邊抬瞼瞅著他。
“爸,吳家自從我和晨曦訂婚后,你們的關(guān)系怎么樣?”
“你讓人家丟了臉面,自然少不了成見,你說能怎么樣?”白嘯天說到這事,心頭總歸還是有那么幾分不順氣。
白嘯天的反應(yīng),是在他意料的,白漠森擰起眉頭來。白嘯天雖然是性子直,但是能走到這個位置,對于人情故事,還有官場那些彎彎繞繞也是極為通透的,所在在白漠森問完后,潛意識里像明白了什么,那雙陷進眼眶里的眼睛有幾分深沉:“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問起這事來?”
白漠森抬頭,幽沉的目光迎白嘯天,但是沒說話,白嘯天急,手往椅子一拍:“你倒是說,給老子賣什么關(guān)子。”
白漠森在父親的追問下,還是開腔了:“前幾天森林湖的水源出現(xiàn)藍(lán)色,但是有人捏著這個把柄,說要徹底森林湖的質(zhì)量。”
幾句話,白嘯天也算是聽出里頭的意思了,鐵著臉色問:“你懷疑這個人是吳家那個老鬼?”白嘯天擱下手的水杯。
“不是懷疑,而是已經(jīng)有證據(jù),都是吳家那一系的,雖然還沒有證明是吳家放出來的話,但是多少意味在其。”
白嘯天兩手?jǐn)R在椅子把手,沉沉的呼了一口氣,沉默幾秒,問:“你那藍(lán)色的水查出來是哪兒問題?”
“是接外頭大管那段白色PVC管因為光的照射發(fā)生化學(xué)反應(yīng)而產(chǎn)生的,現(xiàn)在重新?lián)Q掉了。”白漠森說。
“其他地方你能保證沒有問題?”
“今天下午我去視察過,一切都可以達(dá)到國家要求。”
“那行,不管誰,也不能指鹿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