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彌補不了自己的過失,但是我可以以性命擔保,我沒碰過俞蕓,算你不會改變跟我離婚的初衷,我也要表明,還有跟阮家姐妹,當時顧慎行是在場的,這一切只是個圈套而已。”
俞青沒有焦距的視線并沒有落在周庭川的臉,而是落在不知什么地方,但是她的聲音卻平靜:“你說的我知道了。”
周庭川從來沒見過俞青這么淡漠且不在乎,心像被攥緊,不知從哪里伸進來的手。
“且不說阮貌華的事,我們說說俞蕓吧,其實俞蕓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我多少都有責任,我當初不該把她留在身邊,而你也更不該二十幾年來享受著她對你的付出,一個女人的青春有多少個二十幾年,由此算下來,她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抵過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
“青青,我知道錯了,是我太貪心了,覺的留著她在眼前,縱使你回來,我也是會知道的,沒想到最終會成為這個樣子。”
俞青嘆息一聲:“事以至此,我們也不能不為自己所做的事付代價,我們也分開這么長時間,所有一切都不一樣了,不管是感情,還是身邊的人或物,所以我們還是離婚吧!重新給大家一個重生的機會,畢竟我們都折騰不起了。”
周庭川聽到離婚兩字時,整個人都僵住了,怔怔的望著俞青,什么話也說不出口,俞青隨著說:“現(xiàn)在我們都這把年紀了,沒有什么過不去的,離婚也是一種重生。”
周庭川怔怔的看著俞青,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
夏晨曦和林瀟瀟聊了好一會,林瀟瀟同意多住兩天醫(yī)院,但是她不想在醫(yī)院看見魏然的身影。夏晨曦出來的時候,把這話帶給了魏然,而魏然也沒有多少表情。夏晨曦突然想到昨晚帥正陽的話,于是問:“白漠森的事,你們真的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魏然的目光落向夏晨曦,那眼神帶著一種她看不懂的深沉:“小辣椒,你是不是在措合林瀟瀟和周楚翔?”
夏晨曦怔了一怔,但片刻后低笑起來了,好像她聽見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在看著她的魏然冷臉的時候,夏晨曦的聲音響了起來:“魏然你開什么玩笑,大家都是朋友,認識一下互幫互助怎么了,不過我真的為你感到悲哀,說你愛瀟瀟,可是你卻做著傷害她的事,說你不愛瀟瀟吧,卻因為瀟瀟跟一個男性朋友見面,因為這事不能承受到發(fā)瘋。”
“你說,你是不是很可悲。”
“以后你不要在背后搞小動作,否則我不會客氣,縱使漠森的存在,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客氣。”
“你的心理已經(jīng)達到變態(tài)了,你該看醫(yī)生了。”說著,夏晨曦轉(zhuǎn)身走,她真的是腦子短路了,才會問他關于白漠森的事。
夏晨曦是帶著怒意離開,張嫂在身后跟著,因為楊清水不放心,讓張嫂跟著過來。隨后她去了阮貌華的病房,順便來了,她當是來看看情況,畢竟安以蕁能被梁軍害死,自然也能對阮貌華下手。
阮貌華經(jīng)過這些天的治療,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已經(jīng)轉(zhuǎn)移進了普通病房,間倒也醒過幾次,但是因為太過虛弱,所以也沒有說什么話又睡回去了。夏晨曦踏進了阮貌華的病房,此時阮貌華是閉著眼睛的,立在她的跟前,望著她,不知道是不是感應,阮貌華隨后張開了眼睛,夏晨曦倒是挺意外的,但也只是冷眼的瞅著她。
阮貌華張開眼睛好一會兒才看清床頭邊立著的人,在認出夏晨曦的那剎間,她張了張嘴,發(fā)出來的聲音極為低弱,可是還是落進了夏晨曦的耳里。
“夏晨曦。”
“對,是我。”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淡淡的。
隨后,她的目光在四處掃視一較圈,樣子是在找人,但是一圈下來,閃現(xiàn)失落的之色,夏晨曦把她的舉動納入眼底,清楚她應該在找安以蕁,如果她知道安以蕁死了,會是什么情況?
“安以蕁呢?”突然她問。
“她沒有錢付你的醫(yī)藥費,跑了。”夏晨曦說。
阮貌華嘴角突然動了一下,那樣子在笑,也許是知道安以蕁能做出這種事來,所以她也沒有再追問安以蕁的事了,而是低低的問:“是你給我付的醫(yī)藥費?”
“這醫(yī)藥費不是白付的,你必須接受法律制裁。”
下一秒,整個病房都靜了,夏晨曦頓了一下,隨后說:“你是不是知道梁軍的一些秘密?”
阮貌華那雙暗澀的眼睛盯著夏晨曦,沒有應是,也沒有應不是,看的夏晨曦直皺眉頭:“你現(xiàn)在還想替梁軍保守秘密?不知道他都要拿你命了?”
阮貌華依舊抿緊唇,什么話也沒說,嘴巴緊的也倒是讓夏晨曦訝異,她蹲下身子,湊近她的耳膜邊:“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都由誰來保全你的命吧!門外要是沒有白漠森派人把守,你永遠也沒有機會醒來。”
“我要見白漠森,只要見了他我會把知道的事都說出來。”阮貌華說。
夏晨曦冷若冰霜的盯著她,犀利如刀的眼神要將阮貌華看穿,但是阮貌華縱使在這種情況下,也是夠堅韌的。
“跟我說和跟他說有什么區(qū)別,阮貌華如果你再不識好歹,我現(xiàn)在讓守著你的人離開,讓你自生自滅。”
“我跟你說沒用,一定要見到白漠森說才行。”阮貌華依舊堅持。
在這一刻,夏晨曦差點將安以蕁死在梁軍手里的事吐出來了,但是在最后一刻,她還是剎住了沖動,一旦阮貌華知道,激動起來可能會威脅到她自己的生命,所以這萬萬不能。最后她還是離開了病房,現(xiàn)在白漠森不在,只能等他回來再說了。
……
周庭川離開后,白安好坐到俞青對面,眸子偶爾瞟了瞟她,見她不說話,也憋不住話了:“你這是打算離婚跟顧慎行呢?”
俞青的目光沒有意識的掃著:“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白安好瞅著她,其實她也只是試探一下而已,見她沒有這個意思,也說不出是什么心情,說開心肯定不是,說不開心,也好像沒有。
俞青離婚,倒是跟她一樣的際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