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離婚,倒是跟她一樣的際遇罷了。她覺的無聊,回了房間,拿起手機給顧慎行那邊去了個電話,電話響到了第五聲的時候,傳來顧慎行沒什麼情緒的聲音:“什麼事?”
“反正不是糾纏你,你也不用自作多情,我只是讓你知道自己的惡行。”白安好的語氣衝的像炮一樣,也足以預見顧慎行那張臉黑到什麼程度。
但是白安好並不理會,依舊在說:”俞青和周庭川今天在談離婚的事,所以顧慎行,你乾的這麼缺德的事,不會有愧疚嗎?晚不會做惡夢嗎?“
“但是你別得意,算是她離婚了,你也不會有機會,你這輩子在俞青心裡永遠都是一個陰暗,不擇手段的男人,這一輩在愛而不得渡過吧!”白安好一通發(fā)泄完,掛了電話,像是舒通了心裡的鬱結,他這一輩子都在爲愛而算計,在最後卻是這種境遇,可想而知,那也是一種報應。
夏晨曦回到家後,逮著楊清水詢問白漠森的事,楊清水嘴說著沒事,但是也答不出白漠森什麼時候能回來,夏晨曦放心不下,只得給周楚翔去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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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臥室裡,夏晨曦詢問周楚翔,周楚翔說問題不大,同時也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夠出紀委,這讓夏晨曦心驚膽跳,不得安寧。所以一天下來,她顯的心事重重,白安好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不得不安慰她,思索之下,白安好還是給吳家去了一個電話,以往她跟吳婉瑩的母親關係倒挺深。
白安好給吳婉瑩的母親林烏溪打電話,兩人也只是嘮嘮嗑,並沒有提及關於吳家及白家的恩怨,掛電話的最後,她頗有心得的約了林烏溪出來一起做美容。約定好後才掛了電話,她望著夏晨曦安撫:“你也別擔心,下午我跟吳婉瑩的母親一起去做美容,我試探一下他們的想法,再做對策。”
夏晨曦對白安好突然約林烏溪的事,擔憂的提出疑問:“姑姑,這樣約她,會不會給她一種你求她的意思?”
白安好嘴角露笑,嘆息說:“林烏溪那個人多少也會有這種良好感,以前我跟她的關係還算滿好的,現(xiàn)在回來也有一段時間,於情於理找她聊天,也是正常,有有吧,讓她得意一些時間,我們達到自己的目的行了。管別人想那麼多做什麼?”
白安好的話有理,夏晨曦覺的,所以也不再勸阻。
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是吳家和白家的戰(zhàn)爭了,如果姑姑要是能夠和吳家的人接近,那倒也有可以去打探一下他們的心思,做好對策。
……
俞青自從周庭川離開後,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夏晨曦回來沒見到母親的影子,尋到她的房間。
“媽。”夏晨曦踏進她的臥室,看見俞青躺在貴妃椅,閉著眼睛。
“糖糖,你回來了。”說著,她做勢要起來,卻被夏晨曦呵住。
“你躺著。”話落,她人已經立在跟前,手按住俞青的肩膀,被按住的俞青,擡手覆在肩的手。
“林小姐怎麼樣了?”
“沒事,她休養(yǎng)幾天行,沒什麼大礙。”夏晨曦另一隻手伸到不遠處拎過那把椅子,人往頭坐去。
“沒事好。”俞青感概的躺回去。
母女倆一個躺,一個坐,安靜的臥室裡有細細碎碎的陽光相伴,歲月靜好的味道在臥室裡漫延開來,望著俞青安靜的臉龐,夏晨曦心頭從來沒有過的滿足,沒有什麼可以的過跟母親呆在一起的美好,她彎腰,頭枕在俞青的腹部,兩手環(huán)抱住俞青的腰:“媽,以後我儘量抽出時間來陪你。”
自從回來後,她陪母親的時間並不多,也是因爲這段時間事情多,而母親剛到一個新環(huán)境,對這個環(huán)境生疏,特別還是在眼睛看不見的情況下,安全感會平常人到一個新環(huán)境更爲低。所以每次在白家,說話最少的也是媽媽,雖然婆婆人好,還有姑姑現(xiàn)在也變好了,但是媽媽被顧慎行禁固了那麼多年,和人交際卻怯生了,一般的時候她都是最沉默的那個。
“每天跟你在一起,我知足了。”俞青的手摸在夏晨曦的腦間,輕輕的撫摸著,很溫柔,很溫柔。
這種被媽媽撫摸的感覺,夏晨曦心頭突然酸澀的難受,不對,幸福感滿滿的充刺著她的身體,聞著俞青身的氣味,夏晨曦覺的是她這一生最爲幸福的時刻,環(huán)抱的兩手愈發(fā)緊的攬緊著俞青的腰:“媽,以後我們都在一起,我和晨雨,還有肚子裡的寶寶一起陪著你。”
俞青發(fā)出滿足的輕笑:“看來年輕的時候受點苦難,老來時才能享受天倫之樂的道理還真是有點出處的。”
“所以以後你會很幸福很幸福。”她說。
“現(xiàn)在很幸福。”俞青說。
雖然俞青說幸福是真話,但是夏晨曦知道這份幸福只是跟她在一起,而心裡的那些苦澀,她壓住著。周庭川來家裡的事,白安好剛纔跟她有說了,自然是猜測到了媽媽和他談的事情內容——離婚。
離婚也好,本來形同擺設的婚姻也沒有多大意思。
“媽,今天他是不是來有裡了?”
“嗯,我跟他說了離婚的事,等你和漠森辦完婚禮後,我們去辦。”俞青說,也並沒有隱瞞的意思。
爲什麼要在她跟白漠森辦完結婚後纔去辦理手續(xù)這點,夏晨曦自然是明白俞青的意思,她說:“媽,沒關係,你喜歡什麼時候什麼時候,你開心好。”
俞青的嘴角微微揚起,雖然是很淡的笑容,但幸福卻濃,她手的動作不停的撫摸著:“我知道糖糖孝順,不過糖糖,雖然他並沒有在你過去的二十幾年裡出現(xiàn)過,甚至也沒有擔任過父親責職,但是沒有哪個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感覺的到,他對你是很愛的。”
俞青的話裡並沒有點明,要她對周庭川怎麼著,但是句裡行間透出來的意思夏晨曦能明白,他是她的父親,不管父母是否離婚,血緣始終都不能割斷。但是她沒法原諒他的,起碼現(xiàn)在不行。
“媽,我知道我該怎麼做的。”她仰頭望著俞青那嫺雅的臉龐,白皙的肌膚,眉眼之間的淡定從容,是別人沒有的,自然那些美麗別人也沒有。
俞青聽到夏晨曦的話後,臉露出放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