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個我最清楚。”阮貌華眉色平淡的說,然后嘆了一口氣。
“因為我還甚至想了這件事,火狼應該是一個代號。”
白漠森沉凝了片刻,繼續問:“還有什么?”
阮貌華閉眼睛,想了一會:“好像沒有了,梁軍的軍火銷售到誰手里,我并不知道,每次我跟他見面,也只是很兩個人,不會再見到其他人。”
阮貌華的聲音透著一股老人該有的死氣沉沉,那表情也是如油燈枯盡了,也許是想到以往的露水之情心頭難以承受罷了。
白漠森抿著唇,面色沉冷的凝視著阮貌華:“梁軍這個人很狡猾,在海關那邊根本查不到一丁點的馬腳,如果要想扒開他的一切,那必須有更多的情報,如果梁軍這人不除,算你能夠走出這個病房,估計也不會有長命。”
“呵。”一聲極其輕微的嗤笑,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不以為意的諷刺嗤之以鼻。
“我告訴你這些,也是想著借你的手幫我解恨報仇,沒想到你竟然只是這么弱,區區一個梁軍都不能扳倒,你還能扳倒吳家?”
“梁軍敢在國內銷售這種軍火,你以為會這么容易?一定是有人背后支撐著,這個人如果不出我所料,那必然是吳家。”阮貌華輕而易舉的把這種事說出口,也是覺的一種不怕死的表現了,也許到了這個地步,阮貌華已經無所畏懼了吧!
“這個不是嘴巴說說行,需要有證據,走私軍火可不是小罪,不管是誰,一旦沾,想活命也是一種奢侈了。”
“我一直以為,白家勢力不錯,沒想到在吳家面前也不過如此。”阮貌華的諷刺像丟了一個石子在平靜的湖面,閃過一些漣漪,之后又是一片平靜。
白漠森表情淡淡的說:“你現在能做的,是把你知道梁軍的事沒有遺漏的說出來,你說他跟吳家聯合,找過吳婉瑩,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軍告訴我的,當時安以蕁不是要告晨曦嗎?我一開始是勸她不要告,但是梁軍卻很支持我告,他說現在有一位勢力你更強的人支撐著他,我問這個對手是誰,他說是被你拋棄過的女人。”
頓了頓,反問:“這個不是吳婉瑩還能是誰?”
白漠森面色沉冷,接著問:“你有沒有見過他跟吳婉瑩見面或是其他說服力大的一些證據。”
“沒有,該說的是這些了。”
白漠森坐了一會,也不再逗留,起身,阮貌華見他準備離開,出聲:“我過兩天要出院了。”
平常的一句道述,卻清楚的傳遞出她的意思,無非是她出院后是不是還派人保她的安全,畢竟梁軍要滅她也是輕而易舉。
頓住步伐的白漠森冷扯一下唇:“怎么?現在怕了?”
阮貌華仰頭:“我看不到梁軍的下場,算死也死不冥目。”
畢竟她現在也只能靠白漠森了。
“怕死在在醫院多住幾天。”
話落,白漠森轉身走了,其實他并不在乎阮貌華的死活,只是要給心愛的女人一個交代罷了。
……
晚七點半,韻唐的門牌霓虹四射,仿如白晝,也道盡了夜里的荼靡。
VIP間,白漠森,魏然,陸一鳴,帥正陽四人各自各的坐在布藝沙發,陸一鳴手里是平板,帥正陽膝蓋擱著的一某品牌的電腦,紛紛專注著手的電子產品。明亮的燈光下,折射出森冷光芒的臉諱莫如深,白漠森望著魏然:“剛才阮貌華提到一火狼這個名字。”
“火狼?”
“按理說,梁國能走私軍火,背后一定是有靠山,這軍火從哪里來,銷往哪里?且不說哪里來,只要查出銷往哪里,梁軍這死罪也是定了。”
“你查的怎么樣了?”
魏然挑了挑眉:“我是先鎖定于少數民族區域,最近不是有些少數民族區域爆動槍戰,國內沒有販賣槍支彈藥,所以梁軍銷往的最有可能也是在這些地方。”
魏然的分晰正白漠森所想,他點了點頭:“確實可以往這些方向查。海關那方面,梁軍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所以我們查不出任何的端倪。”
“我們現在只是查的A市海關,全國有多少個海關,要查起來也是費時間,現在只要查需要槍支彈藥的地區說不定作用會更大。”
“吳家那邊情況怎么樣?”魏然突然問。
“吳家開始養精蓄銳了。”白漠森說,眸子瞇了起來。
“你現在打算怎么做?”
“先揪出梁軍,然后順藤摸瓜揪出吳家的行跡。”
魏然點頭,白漠森隨口提點了:“對了,薔皖跟吳婉瑩的關系不淺,你在薔皖跟前可兜著點。”
魏然眸色沉了沉,望著白漠森眼光像是不爽,白漠森卻輕笑著說:“怕你一時糊涂,人家提什么要求都答應了。”
“漠森哥,你放心,他只有跟林瀟瀟在一起才會一時糊涂,JC腦。”兩眼注視著平板電腦的陸一鳴突然加了一句。
魏然抬腳往他小腿踢過去:“你不出聲,沒人會當你啞巴。”
“然哥,你踢我也沒用,我說的事實。”
說著,魏然抬手作勢往陸一鳴打去,陸一鳴一看,直往帥正陽那頭縮了過去。
白漠森輕笑:“既然這樣,為什么不好好哄回林瀟瀟,再這。樣下去,林瀟瀟對你的成見越來越大,一旦有一個關心她的男人出現,愛別人也不是不可能。”
言外之意,魏然自然是聽的懂了,如果林瀟瀟愛別人了,沒他什么事了。他看著白漠森沒說話,伸手拿起臺幾的煙盒捏了根煙,擱在唇,點火。煙霧繚繞時,帥正陽的聲音傳過來:“根據我查的結果,最多暴動案的當屬云南和西藏交接處。”
“我這也查到西藏跟尼泊爾關卡應該是最為松馳的,如果要鉆這個空子,完全是有可能的。”陸一鳴的聲音緊接著而來。
白漠森和魏然的思緒全數被拉了回來,目光落向陸一鳴及帥正陽。
隨后,四人坐在一起,陸一鳴指著平板說:“現在我們先查這些較偏僻的關卡,如果從這些薄弱的關卡下手,我認為對走私人來說最為安全。”
“而且這些地方離藏區是最近的,特別最近藏區老發生事情,這些槍支彈藥必定是從走私而來。”
“那我們從這些人員查。”白漠森一語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