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站著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他雙眸細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嘴角微微勾起,“依依,難道你不請我進去么”
凌依依震驚過后,只有釋然的淡笑,側(cè)身讓他走進來,“天琪,你今天怎么過來了”她不能對他視而不見,畢竟他并沒有做錯什么,她也不想讓他覺得當(dāng)年的事是他的錯。
然而男人卻看著眼前小男孩回不過神來,轉(zhuǎn)過頭看著身后的女人,嘴唇微微顫抖,“這是洛川的兒子么”
小男孩看著眼前男人震驚的臉,只是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自從來了這里之后每個人見到他都是這樣一副表情,真是夠了。
凌依依低下頭苦笑了一下,抬起頭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兒子,“裴翎,我和叔叔出去走走,你一個人在家可以么”她有一種預(yù)感,她可能永遠都走不了了。
裴翎抬起頭看了一眼母親苦澀的笑容,皺著眉頭說道,“媽咪,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么”他不喜歡這個男人打量他的眼神,冷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秦天琪心底一顫,眼前這個小男孩的確是白洛川的兒子,這個眼神已經(jīng)有了他的那種冷意,讓他都忍不住移開了雙眸。
凌依依伸手抱著他走進了房間,將他放在床上,“兒子,媽咪和叔叔是朋友,五年不見有很多話要說,所以你乖乖呆在家好不好”
裴翎抬眸冷冷的看著她,“媽咪和另一個叔叔也是五年不見,怎么就沒有這么多話要說”居然還想要支開他萬一那個男人居心不良,這個笨蛋難道還要和他一起走么
凌依依忍不住頭痛,只能無奈的擺了擺手,“兒子,你乖乖在家,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秦天琪還在房間里面四處轉(zhuǎn)悠著,抬手摸著下吧,似乎還在頻頻點頭,“這個裴侖還真會享受生活。”
復(fù)合式的公寓,簡歐風(fēng)格的裝修,讓人覺得氣派舒爽,窗口有著金色的陽光,沒有任何一絲多余的感覺。
凌依依輕笑了一聲,沉吟了一聲,“秦大律師,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請我吃頓飯”她想有些話正好可以借他的口說給那個人聽。
秦天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挑了挑眉頭,“可以,美女愿意賞臉,我自然愿意做東,走吧。”
凌依依忍不住輕笑,手中拿著外套,便跟在男人身后離開了房間。
黑色轎車內(nèi),車窗外是飛快逝去的風(fēng)景,模糊的景色都成了一團復(fù)雜的顏色,金色的陽光下,人們乘著盎然的春意肆意的享受著陽光。
秦天琪將車停在一家酒店前,走下車打開車門,十分紳士的伸出手,“依依,這里你還記得么”
凌依依走下車看著眼前的豪華酒店,不由得有過一瞬的愣神,轉(zhuǎn)而笑意也從嘴角褪去,“天琪,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這里她只來過一次,卻也記憶深刻,他說這家酒店的名字就依川,他說這是給她的禮物,他卻也在這里摟過別的女人。
秦天琪主動將她的手挽著,嘴角微微勾起,“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還有這五年你到底過的怎么樣。”
酒店門口的侍者顯然是認(rèn)得秦天琪,立刻微微一笑打開門,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里面。
光潔亮麗的玻璃窗外,是來來回回穿梭的車輛,還有男男女女互相牽著的手,臉上都是相似的笑意,卻也是刺得女人心底鈍痛。
秦天琪見她只是看著窗外愣神,不由得伸手在她的眼前揮了揮,“你在擔(dān)心你兒子”
凌依依回過神之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裴翎從小都沒有讓我擔(dān)憂過,他一直都是一個聰慧的孩子。”有的時候,甚至不像是一個孩子。
秦天琪顯然很贊同,“所以,這個孩子是洛川的你不要想否認(rèn)了,他們兩個都不需要親子鑒定就可以認(rèn)得出。”
女人苦笑了一下,低下頭看著桌上微微冒著熱氣的奶茶,“天琪,我不會回到他身邊的,我很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所以我不想有任何的改變。”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聲音帶了一絲試探,“依依,你不想知道這五年之間,洛川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么還有這五年你去了哪里”
凌依依手中的茶杯輕輕晃了晃,淡褐色的茶漬赫然在白色的桌布上面,“天琪,這五年我過的很好,阿侖將我照顧的很好,而他的五年我相信也很好。”
秦天琪聞言之后,重重的放下了咖啡杯,濺出幾滴咖啡,雙眸認(rèn)真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依依,你知不知道洛川為了你幾乎幾度生死而你還要無動于衷么”
女人淡淡地笑著,“幾度生死誰沒有過現(xiàn)在大家不都還好好活著么。”幾度生死她也有過,她這輩子從未對哪個男人有過如此的托付,卻也浪費了她的生命年華。
秦天琪忍不住啞然,他忘了她也曾經(jīng)從橋上跳下去,那樣的高度怎么可能會毫發(fā)無損,他輕輕嘆口氣,“依依,沒有你的這五年,洛川根本算不上是活著。”
凌依依低下頭喝了一口溫?zé)岬哪滩瑁氵^他過于銳利的眼神,“他只要還活著,那就還不算太差。”有什么比死了更難過的么
秦天琪只能皺了皺眉,輕聲說道,“依依,難道你想要他為你去死才愿意回到他身邊么”
女人輕笑一聲,輕輕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天琪,我想你弄錯了,我并沒有想讓誰為了誰去死,我希望時過境遷之后大家都可以好好活下去,畢竟五年了,誰都不能說一切都還和過去一樣。”
秦天琪聞言之后,一陣恐慌劃上心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依依。。。。你的意思是,你已經(jīng)不愛洛川了么”
他怎么聽著她的意思是她已經(jīng)放下一切了,希望洛川也能放下一切,然后大家各自重新開始呢
這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