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個女人?”小北有點兒沒明白過來。
“就白惠那個女人!”徐長風咬著牙說了一句。小北心頭突的一跳,忙一把將那張紙抓了起來,“我……我現在就去。”
小北急急忙忙地走了,不知老闆夫人和老闆鬧的什麼,怎麼會一個人就不聲不響地離家出走了,不過他又想,這樣的結果應該是遲早的事呀!只是,在老闆夫人回家之前,他們這些下屬們每天都得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
徐長風一個人站在空寂寂的房子裡,狠狠地吸著煙,從回來見到那份留言開始到現在,他不知道抽了第幾根菸,木質的地板上橫七豎八地到處都是他扔下的菸頭,房間裡煙味嗆鼻子。
小忘忘那東西可能是被嗆到了,也可能是一天沒有再見到他的女主人,想她了,此刻嗷嗷地,竟然來磨蹭徐長風的褲腳媲。
徐長風低頭看了看那個小東西,她竟然沒有把這小東西帶走。她不一向很喜愛它的嗎?
他想起白惠每天進家都要先抱抱這小東西的,而且還經常地口裡唸唸有詞,要麼是,小風餓了沒有,小風有沒有想姐姐之類的丫。
哦,她給這東西改了名字。
原先叫小風,而現在就小汪汪。
他的腦中忽然間有一道亮光閃過,汪汪,忘忘。
忘記的意思嗎?如果說原先的那個名字,是因爲對他還存著一點愛戀才叫小風,那麼現在這個名字,就是要徹底忘記他的意思嗎?
原來她早就有了走的念頭,從給小風改名字的那一天,她就已經要走了嗎?他怎麼就這麼粗心,竟然還以爲只是汪汪呢!
小忘忘還在嗷嗷地拱他的褲腿處,他便將那小東西抱了起來,放到膝上。這還是他一次主動抱這小傢伙。其實他一向都不喜歡小動物,自然也包括狗這東西。小傢伙漆黑的眼睛看著他,張嘴對著他嗷嗷了幾聲,不似以往見到她時那高興的聲音,倒是有幾分鬱郁的,“原來你也在傷心嗎?她竟然沒有把你帶走!”他攏著很深的眉宇若有所思地對著小忘忘說。
小忘忘便對著他汪汪了幾聲,又是嗷嗷起來,好像也在傷心似的。徐長風將它放到地上,站了起來,他走去了臥室。這一夜註定是無眠的。寬大整潔的牀鋪上,他給她買的那頂羊毛尼的帽子孤零零地放著,
他還記得那天,她拆藥線之後,他看到她腦後那參差不齊的頭髮和髮絲間那觸目驚心的傷疤,心裡頭的震驚。從醫院離開,他開著車直接先去了商場,他讓她在車裡等著,自己進去給她挑了這頂帽子。那時,站在那整間屋子,滿眼各式各樣的帽子前,他也不知道要選那一頂,他從未給誰買過帽子。他在那琳瑯滿目的帽子前尋思了好久,那個年輕漂亮的銷售員自作主張地給他推薦了好幾種款式,他都拒絕了。那些款式有的太活波,有的太嚴肅,都不適合她,她是那樣的安靜,像是天邊的一輪皎月。
他找了好久,最後選了這頂羊毛尼的,他想象著這頂帽子戴在她頭上時的樣子,一定是極嫺靜的。
當他載著她到了白秋月家的樓下時,她怕母親看到頭上的傷,將帽子戴在了頭上,真的如他所想,很好很好的。那帽子很配她那安靜文雅的氣質。只是沒有想到,她走了,卻把這頂帽子扔下了。
她只帶走了她常穿的那幾件衣物,他給她買的都還在櫃子裡面。他一屁股坐在了牀上。如果說剛看到那份留言之後,他是憤怒的,爆躁的,現在,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