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軍校養豬的事,也就豆豆說得出來,回頭讓爸爸好好修理修理他妻子的外遇。8";糖糖咯咯笑起來。
徐豆豆臉上黑了黑。
白惠道:";嗯,是得讓你爸爸修理修理他,無法無天,滿嘴都跑火車了他!";
豆豆囧,飛飛卻咯咯地笑。好像聽到了十分好玩的事情。
糖糖好奇地揚了揚手中的那本養豬手冊,";豆豆,你最近好奇怪,不是養花就是養豬,你倒底想做什么啊?榧";
這才是正題,白惠也奇怪地望著兒子。
徐豆豆說:";一朋友開書店,就隨便買了幾本。";
怕母親再問些什么,他趕緊從家里出來了,連早飯都沒吃。從家里出來時,豆豆的耳朵還在發燒,他伸手摸了一把,熱熱的,那是他的母親給他掐的。他開車到了父親的公司,他沒忘記昨晚父親對他說的話,讓他去公司一趟,他想,肯定又是想言傳身教地讓他愛上他們家的公司,進而讓他以后回來上班壚。
";豆豆來了妻子的外遇。";小北喊他。
豆豆喊了聲北叔。然后叩父親的房門,父親說:";進來。";他才推門進去。辦公室里有兩個陌生的男子在和父親談論著什么,旁邊站著他的秘書。他進去時,他父親也沒理他,繼續跟那兩個人說話,好半天之后才說:";你們去忙吧!";那兩個男人神色恭敬地出去了,徐長風才轉向自己的兒子。
";豆豆,這個假期,你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來公司幫爸爸吧!";
";爸,公司的事情我哪兒懂啊?";徐豆豆說。
徐長風道:";不懂可以學。從今天開始就讓小北帶你熟悉一下各個部門,明天開始過來上班。";
";爸,軍人不能到處打工。";徐豆豆拔高了聲調。
徐長風的手在兒子的腦殼上削了一下,";什么軍人,你只是學生。就當你勤工儉學好了。";
";爸,軍校不收學費。";徐豆豆不忘了提醒。
徐長風立即道:";那你天天在家吃我的用我的,也不收費嗎?";父親的話讓徐豆豆無語了,";老爸你這么摳門兒。";
徐長風又在兒子的腦后削了一下,";死小子,敢罵你爸了!";
徐豆豆咧嘴,";本來就是嘛!";
";諾,我不管你軍人不軍人的,這個假期剩下的時間就給我天天上班。我按實習生待遇給你發薪水!";徐長風命令似地說。
徐豆豆無語了。
兒子被小北帶著去熟悉各個部門了,徐長風往大班椅上一坐,想著剛才兒子小倔牛的樣子,不由笑了。
*
";江律師,您一定要幫幫忙,不能便宜了那個壞人!";江霖的律師事務所,一個中年女子滿眼淚水,這是一個被有新歡的丈夫拋棄的女人。那個男人不但和新歡登堂入室,還早就暗暗轉移了財產,離婚時,女人沒有分到一分錢。她期待江霖能幫著她奪回自己應得的財產,并且讓那個現代陳氏美受到應有的懲罰。
";陳女士,你冷靜一下,這個案子我們會盡最大能力幫你。";江霖安慰。
";謝謝你……";女人心酸地掉眼淚。
江霖目送著那個身形憔悴的女人離開,扶了扶額。
";江哥,您又打算加班啊!";事務所的小劉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江霖道:";馬上就走。";
小劉離開了,他在辦公室里又坐了一會兒,案子的事情讓他費神,他翻了翻卷宗,母親的電話打了過來,";霖霖,你怎么還不回家,又在加班嗎?";
";就回。";
掛了電話,他把手邊的卷宗收起來,拿了車鑰匙出門。開著車子在路上晃了好幾圈,特意繞了很遠的路回家,可是家還是很快就到了。江霖看看大廳里亮著的燈光,那種觸頭感又上來了。
客廳里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兒,他母親正親切地和女孩兒交談著什么。父親坐在一旁看報紙,時而也插上一句。江悅珊坐在女孩兒的對面,有滋有味地的聽著。
江霖走進來,徐清致立即高興地站了起來,";霖霖,給你介紹個朋友。這是你隔壁王嫂家的姑娘小陳,北大畢業的呢!";
江霖頭頂有點冒黑線,他明白,母親又在變著法地給他介紹對象呢!
";喔,我是江霖,你好。";他禮貌而客氣地對女防兒說。
女孩兒笑著站起來,";你好,我叫陳蕊。";
江霖一笑,象征性地握了握女孩兒那伸過來的手。
";霖霖,我這兒有兩張電影票是你姑姑給的,我和你爸也沒時間去,你和小陳去吧,省得把票浪費掉。";清致把早就特意準備好的電影票拿了出來。
江霖眉微攏,抬腕看了看表,";哎喲,不行啊,我明早還要上庭,今晚有很多東西需要準備,要不這樣,讓悅珊和小陳去吧!";
清致的臉上立時露出不悅的神色,她陰了兒子一眼。江霖挑眉,小陳見狀便道:";哦,正好我也要早睡。那個,不打擾你們了,再見徐阿姨。";
陳蕊禮貌地對徐清致道別離開了。送走小陳徐清致滿臉怒色地瞪向兒子,";明早上的什么庭啊!明天星期六!";
江霖眉尖動了動。
江悅珊咯咯笑起來,";哥,你想騙過媽,你的道行還淺呢!";
徐清致瞪了女兒一眼,";別亂插話!";
江悅珊便扁了扁嘴,看電視去了。
";江霖你說你倒底想怎么樣啊?給你介紹那么多個女孩兒,你就是不喜歡,你想干什么呀?";徐清致惱火地問。
江霖眉尖又蹙了蹙,遲遲不找對象,他好像就成了母親眼里的罪人了。江志尚擰擰眉,對妻子道:";注意點兒脾氣,小心一會兒血壓上來。";
徐清致哼了一聲,";江霖我跟你說,你要是身體有問題,你盡早給我治治去!";
撲。
江悅珊一個沒忍住,嘴里的葡萄吐了出來。繼而咯咯笑不停。
江霖滿臉通紅。
江志尚一張臉都抽抽了。他放下報紙,走到妻子的身旁,攬了她的肩,";我說清致,你這怎么什么話都能拿出來說呢!";
清致氣不憤地哼了一聲,江志尚攬著妻子讓她坐到了沙發上,";消消火,兒子又沒殺人放火,你這是氣的什么。";
他端了一杯水遞給妻子,清致接過喝了一口。江霖被母親的話鬧了個大紅臉,站在那里尷尬得不得了,江志尚拍了拍兒子的肩,";好了,爸爸相信你,我兒子最多是心理有點兒問題,身體呀,健康著呢!";
江霖又開始滿臉掉黑線了。感情他在這對老夫妻眼里,里外都不正常。
江志尚用力拍了拍兒子的肩,";吃飯了沒,快去吃晚飯吧?";
江霖便郁悶地向餐廳走去。
吃過晚飯,父母都已不在客廳里,只有江悅珊沖著他眥牙擠眼的。他陰了妹妹一眼上樓。
徐豆豆回來的時候,伊飛飛竟然還在。
這丫頭怎么住下就不走了?
";諾,這個花喜陰,不要多澆水。要看見里面的土徹底干了才能澆。";白惠正指著一觀葉盆花對伊飛飛說。
伊飛飛若有其事地點頭,手里還捧著徐豆豆買來的那本養花大全。
";豆豆哥。";伊飛飛果然是沒心沒肺的。一看見徐豆豆從車子上下來,就立即綻開了明媚的笑臉。
徐豆豆走過去看看母親養的那盆翠綠翠綠的花,拍拍伊飛飛的肩膀,";嗯,好好學著點兒,將來開個花店什么的準沒問題。";
";嘿嘿。";伊飛飛眨眨眼睛,好像很高興徐豆豆這么說。
";豆豆,今天感覺怎么樣?";白惠問。
徐豆豆邊邁步進屋邊說:";一點兒都不怎么樣。";
";那明天去還不?";白惠又問。
";不去。";徐豆豆悶悶地往沙發上一坐。
白惠便樂了,";一會兒你爸爸來了,看你還能不能這么說。";
徐豆豆便有些郁悶。
徐長風比兒子回來的要晚一些,今天讓小北帶著豆豆挨個部門熟悉了一下,那小子倒挺乖順的,沒出什么幺蛾子。
";姨父。";伊飛飛甜甜地喊了一聲,徐長風疼愛地應著,";飛飛,跟你姨媽學種花啊?";
";是呀,這棵金枝玉葉還是我插的枝呢!";伊飛飛將一盆葉子翠綠的花端了過來讓徐長風看,其實她的祖母,那就是一個養花的行家,但其實她在國內待的時間少之又少,在那少之又少的時間里還是伊林兩家跑,不光如此,她還會分出三分之二的時間來呆在徐家。
因為這里有她的豆豆哥。
她對徐豆豆的那種喜愛好像是與生俱來的,即使徐豆豆偶爾會捉弄她,也經常對她顯出不屑一顧的表情,可她還是無可救藥的喜愛著徐豆豆。